“室友。”
“噗哈哈哈。”這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左曜話裏藏不住的鬱悶。果然印證了她上一秒的猜想。
“還笑。”
千泠雪嘴角是抑不住的上揚,“好,我不笑了,你有事就先去吧,我等你。”
那邊“嗯”了一聲之後,千泠雪就掛斷了電話。
“嘖嘖嘖,泠雪,在和男朋友打電話吧,看你笑得都合不攏嘴的。”崔緣緣雙腳搭在座椅上,衝她曖昧地笑笑。
千泠雪不解釋也不辯論,給了她們一個呵呵。
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崔緣緣心裏也有點沒譜。
“我們是不是該去拿軍訓服了。”
大學入學後的一個月是要軍訓的,想到這裏千泠雪還是有點小激動呢,果然大學生活就是和高中不一樣,不知道這軍訓是不是一樣地好玩。
“哦,楚楚已經去拿了,她說幫我們拿回來,我們只要等着她就行了。”菲小菲在牀上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之後,邊下牀,比昂回答她的問題。
“這樣啊。”
剛說着楚楚手上抱着四套軍訓服就回來了,她按照每個人的尺碼分到了每個人的手上。
千泠雪看着自己手上的尺碼還有些訝異,這正是她平時穿的碼數,不過“楚楚,你怎麼知道我的碼數”
剛剛她在打電話,應該沒有說自己穿多大碼的吧。
“呵呵,你的身形是屬於那種標準偏高挑的,我估計這應該就是這個碼。”楚楚同學拆開服裝袋,把衣服展開,一股新衣服特有的布料味瞬間就瀰漫開來。
千泠雪瞄了一眼自己,無聲地笑笑,拿起自己的桶把軍訓服拿到水浴間去洗。說實話她的潔癖雖然沒有左曜那麼重,但是這衣服的那股味她還是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新衣服剛製作出來,還是去洗洗比較好。
左曜看着自己的三個好友變成了室友,面上依舊面無表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扣扣扣”
“進。”
左曜推開門走進去,在距離辦公桌一定的距離後停住,“上官伯伯。”
坐在辦公桌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人聽到聲音,笑意滿滿的站起身,“小曜,你來了。”上官哲走到一旁的待客地方,“坐吧,好久都沒見過你了。”
“謝謝伯伯。”冰冷的聲音在見到歐陽哲的時候微微軟了一下,不過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冷硬卻不乏敬意。
“那麼多年沒見,你是越來越優秀了。”上官哲眼裏浮現出欣慰。
兩人寒暄了一陣,左曜就離開了。
上官哲和左家是世交,只不過兩家之間走的路徑不同,左家是世代從商,在商場上的地位不敢說是呼風喚雨,但是也絕對是惹不起的存在。
而上官家文化底蘊涵養很深,上官哲是上官家當家人,現任燕京大學的校長,他的父輩和他的爺爺說是知己好友也不爲過,上官哲有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大兒子上官浩凡今年二十四歲,如今正在紐約攻讀科學博士後。
二兒子上官非羽在法國是一名小提琴家,今年不過二十歲,小女兒上官卉在澳大利亞念研究生。
一個家族的人文化和藝術氣息相當濃厚,在教育界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左曜不喜歡人際走動,所以平時也很少上門拜訪之類的,不過兩家的關係就是特別好,從來就沒有斷過聯繫。
但是如果碰到,該有的禮貌他肯定不會落下。
千泠雪剛晾好衣服,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我在你的寢室樓下。”
“好,我換下衣服就下去了。”
千泠雪走到樓下的時候,果然看見左曜已經站在那裏等着她。
綠樹成蔭的樹下,那抹雋秀散發着酷冷氣息的人迎風而立,輕和的微風亂了他的髮絲,暖暖的斜陽在他身邊自留一片清涼。
“軍訓服裝有沒有拿”
千泠雪上身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衛衣,長了一個馬尾辮,素面朝天的她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
整個人清新可人,
“拿了。”
左曜看着那張水靈靈的臉蛋,一時間竟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捏了捏,觸手嫩滑,極有彈性。嘴角斜斜地勾起一抹弧度。
千泠雪不樂意了,“你幹嘛捏我臉,會痛的知不知道”
拍掉他的手,揉揉臉。
左曜眸底溢着笑意,語氣聽起來帶着痞痞地壞笑,“親親就不痛了。”說完就把臉湊過來了。
千泠雪趕緊推開他的臉,這一本正經地調戲是神馬回事
“你想得美。”
說起來千泠雪的皮膚還真是好得讓人嫉妒,光滑透着白皙,似乎一掐都能掐出水來,q彈中是滿滿的膠原蛋白,被左曜捏過的地方紅了一小片,看起來特別的明顯。
一個月的軍訓,千泠雪從最初的激動到現在的疲憊,她清楚的記得每天是六點就要起牀,在這炎熱的夏季被曬得就像是蛇,脫了一層又一層的皮,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回到寢室,她整個人完全就癱在了座椅上,一動也不想動。
好不容易度過了軍訓,又要開始四處跑教室上課,不過唯一讓她比較欣慰的就是大學的課程還真是挺輕鬆的,每天會有特別多的空閒時間可以自由支配,美麗的校園,在夜晚的塑膠跑道上,你總是能看到一對對情侶幸福而甜蜜地手牽手悠閒的散步,頭靠着肩,說着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繁星當空,徐徐的晚風襲來,安靜地草坪小角落裏,兩人坐在草坪上的長凳上,感受着這幸福而寧靜的時光。
“丫頭。”左曜的聲音輕輕響起。
千泠雪靠在他的肩上,擡頭遙望夜空,“嗯”
“我有沒有對你表白過”
千泠雪眸底倒映着夜空,星眸璀璨,餘光看了一眼左曜那棱角分明的側臉,在夜色下,一貫冷硬的線條變得柔和,從她的角度看去,俊酷的側臉閃爍着迷人的光澤,她的臉湊得很近,近到只要她微微嘟起嘴就能碰到他。
她沉吟了片刻,似在思考又似在回憶。
“沒有。”是沒有,承諾應該不算是表白的,對吧對吧,然後她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沒有。”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想到什麼,她嘴角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更加往他的脖子湊了湊。她溫熱的呼吸全都噴曬在他的脖子處,左曜危險地眯起眼眸,大手按住有些不安分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