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知道了,你要好好保重身體,代我向爹地問聲好,拜拜。”剛掛上電話,一轉身下了一跳。
“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嚇我一跳。”左曜一身寬鬆的黑色浴袍,微微露出前面一片胸膛,白皙卻不顯羸弱的身軀剛強有力,性感的身軀充滿陽剛,看得她失了神。
“是你太專心了,所以纔會我出來了你都不知道。”
“那個,很晚了。”
“嗯,我睡哪”
“我去給你拿被褥,你就在這將就一晚。”她指指沙發。
他點點頭,表示可以。
千泠雪抱着被褥出來,順帶還拿了一個枕頭。
一夜好夢,第二天清晨七點。
千泠雪的生物鐘準時報到,醒來洗漱完畢後才瞧了瞧沙發那邊,頎長的身軀蜷縮在窄小的沙發上,酣甜的面容格外柔和。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準備早餐,當準備好了之後,沙發上的人還是沒有醒來,她一手託着下巴微微蹲着注視着他,卻不忍叫醒他。
“好看嗎”
她愣愣開口:“好看。”
直到聽到對方的笑聲,她猛然回神,這似曾相識的對話重新再來一遍,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
她想不管再來多少遍,她始終還是會迷失其中。
“起來喫早餐了。”
他剛一動,瞬間又躺了回去。看着她不解的目光,聲音低沉而慵懶的說道:“我腿麻。”
看着他千泠雪眼裏劃過絲絲不忍,在這小小的沙發上蜷縮了一晚上,身體怎麼可能不難受。“我給你揉揉。你先躺着不要動。”然後在他腿上輕輕按摩了起來,由一開始的不熟練和不自然到拿捏的越來越準,左曜舒服的直哼哼。
“往上一點用力好舒服嗯”
千泠雪一頭黑線:“閉嘴。”
左曜真的閉嘴了,只是改成了細細碎碎的哼唧聲不停地往外冒。
“”
折騰了近一個小時,才終於把早餐結束。這時,左曜的手機響了。
“阿曜,你昨晚怎麼沒有回家,今天是中秋節,你快回來,家裏就等着你一個人了。”左家別墅裏,一位貴婦人用略顯埋怨的語氣說道。
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忽然插了一句:“老婆,來,喝杯果汁。”
左曜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千泠雪,纔回道:“我待會就回去。”
“好好好,趕緊的啊。”歡喜的聲音響起。
“今天是中秋,你家人肯定讓你回去呢,快回去吧。”
“你呢”左曜靜靜地看着她。
“我啊,給自己找點樂子啊,不然多無聊啊。”她都把今天的活動安排好了。讓她乖乖一個人待在家裏多冷清,她纔不幹,就算是一個人也可以很熱鬧,瞧了一眼鐘錶,下午兩點哥哥應該就會發視屏對話的。
“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纔不要。”
話落,左曜臉色立馬沉了下來,隨後又突然晴朗了,笑道:“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早晚都要見。”
千泠雪抓住他的衣領,氣惱的道:“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還有,我醜”最後兩個字已經能聞到火藥味了。
要不好好說,今天可就沒完。
“不遠了,你,我認定了。我家丫頭是最美的。”抱着她的額頭狠狠地吻了一下。
“行了行了,別跟我耍嘴皮子了,趕緊回去吧。”站起來就把他往門外推。
下午兩點,哥哥果然準時的給她發了視屏。全家人的臉全都出現在了屏幕前。
“嗨,小雪兒,你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喫飯啊。”
這責備中又帶着心疼的人赫然是她的爺爺無疑。
“爺爺。”千泠雪笑容燦爛像個小孩,滿懷思念的看着她的爺爺。泛白的頭髮,挺立的五官,渾濁的眼睛充滿着睿智的光芒,簡單絲綢的墨色長褂,看起來精神藿爍。
“我的乖孫女,中國好不好玩。”老人慈愛的口吻帶着濃濃的溺寵。
“好,很好呢,和爺爺說的一樣好。”
兩祖孫聊得火熱,旁邊一大羣人想說話又不好打斷,堪稱陣容強大的背景牆。倆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千泠雪以他累了,不宜長時間對着電腦屏幕爲由勸他去休息。
其實聊了近十分鐘,大家就開始勸了,奈何老人正說到興頭上,根本不容打斷,最後還是千泠雪一說老人就乖乖去休息了,這看得衆人是一陣無奈,齊齊得出一個結論:他們就是花費口水說得再多,也不管用,百句都就抵不上遠在中國的小祖宗一句。
噢,多麼痛的領悟。
隨後,千泠雪一一向大家打了招呼,距離也阻隔不了那一顆顆緊緊綁在一起的親人的心及濃濃地血脈情。
這麼一聊,直接聊到了傍晚,關了視頻,千泠雪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走到窗戶前,經過一夜的雨,地面還是有些潮溼,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起了紅紅的小燈籠,孩紙的嬉笑聲,廚房裏的鍋碗聲,電視裏的晚會聲,老人滄桑的笑聲,一切的一切都在渲染着佳節的氣氛。
她爲自己做了好幾道豐盛的晚餐,晚餐過後,月亮已經悄然偷偷露頭,樓下人們紛紛從屋裏走出來,拎出幾把小椅凳坐在樹下乘涼賞月,聊着家長裏短。
手機突然響起,拿起電話接通。
“喫過飯沒有”熟悉的低沉磁性男嗓響起,還伴隨着嘈雜聲,像是在外面。
“吃了,你怎麼有時間現在給我打電話。”他不應該正陪着家人一起嗎。
“出來,我帶你出去玩。”
咦,她也準備要出去玩呢,聽說淮城夜市好熱鬧。
“好,你在哪”
“在你小區門口。”
掛了電話,把自己收拾一番,她就往小區門口跑去,夜色路燈下,左曜站在小區邊上的一棵槐花樹下,依舊是黑色外套,亞麻色的長褲看起來特別休閒,在看到她來了之後,立刻把手中的香菸掐滅。
雖然快,千泠雪還是看到了,蹙了蹙好看的細眉,臉上滿是不贊同:“什麼時候開始吸菸的”
“幾分鐘前。”他以爲她問的是他在這抽多久,表情不以爲然。
“我問的是你什麼時候開始碰這個東西的。”微風吹來,她嗅到了他身上很淡很淡的菸草味。
“有好幾年的吧。”看着她臉上不喜排斥的表情,聲音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