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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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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太陽總是落得早,府衙又是重地,在昏暗天色籠罩下更有一種讓人畏懼的肅穆。

    宋惋怡與容姨娘坐在花廳,拘束又不安,看着恭敬立在邊上伺候的丫鬟婆子,有心想開口詢問又不敢。

    正是這焦着間,便聽到外邊有人道大人與太太回府了。

    兩人忙不跌站起來,便見着墨青色刻絲鶴氅的高大男子小心翼翼扶着位女子跨過門檻。

    那女子身材嬌小,只到青年男子的肩膀,便是繫着披風在走動間亦能窺出玲瓏婀娜的身段,面若海棠,一雙桃花眼清澈動人。這正是她們母女等了許久的惋芷夫婦。

    容姨娘見着惋芷有些晃神與喫驚,不過兩年多些未見,這宋家大小姐出落得居然如此千嬌百媚。徐禹謙倒是首次見,亦俊雅得似那畫中人,真真是一對壁人。

    宋惋怡見是大堂姐,驚豔之餘又立刻回神,上前兩步朝着兩人便跪下行大禮,哽咽着喊姐姐姐夫。容姨娘這才醒神,也跟着朝兩人跪下。

    惋芷被她們嚇一跳,忙前去扶起落淚的庶堂妹,自有小丫鬟去扶起容姨娘。

    “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好意思掉金豆豆的。”她取了帕子給拭淚,將人拉到椅子那坐下。

    宋惋怡這纔想起姐夫就在邊上,羞紅了臉。

    徐禹謙淡然坐到主位,接過丫鬟奉上的茶,安靜抿着。從頭到尾視線都未曾落在這母女倆身上。

    那邊惋芷已細細問了兩人的經過,一張臉氣得通紅。

    “他還算是個人嗎”她氣得站起來,在屋裏踱步兩圈,好大會才站定憋出一句罵人的來。

    徐禹謙此時擱了茶碗,起身走到她跟前擡手摸她的發,拉着人再到身邊坐下。“氣氣就過了,氣出個好歹不值當,岳父那已經回信,會將她們母女倆接回宋府去。有岳母在家中,會照顧好的。”

    容姨娘聽得他的話,忙又要起身想行大禮謝過。

    她不知道爲何宋家兩兄弟鬧成那樣,但宋家長房還願意讓她們母女再回去,有個安身之地,於她們來講就是天大的恩情。

    惋芷又讓人將她攔下,眸裏的怒意還未散去。“容姨娘,你與五妹妹就安心先在這兒呆到出春再回京去,到時天暖和了路也好走些。有四爺在,他便是知道你們在這兒,也不敢派人上門來的。”

    這些容姨娘都是知道的,若不是徐四爺的人收到消息,先一步將她們直接從宅子救出來,如今女兒早就被人糟蹋了那喪良心之人要將還未及笄的女兒送給個六十歲老將啊,那人爲了在那苟活下去,做的事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便是她也曾差點被他逼着去陪那些軍老爺

    想到這兩年的事,母女倆又抱在一起抽泣。

    惋芷看着直眼眶泛紅,她們受了這麼些苦,其實與他們長房也有關係。

    徐禹謙最見不得妻子落淚,吩咐人將哭哭啼啼的母女倆先帶去梳洗歇息,晚上再一起用飯,拉着妻子回屋。

    本是握筆批紅的修長雙手輕輕將布巾從水中撈出,絞成半乾,然後捧過一張沾了淚痕的小臉,細細給擦拭着。

    “四爺,當年若不是你一直派人跟着,五妹妹與容姨娘怕真活不下去了。父親知道了怕也是會自責的,他想懲罰二叔,卻不知他是無藥可救到那種地步。容姨娘是妾,可惋怡是他女兒啊。”

    惋芷臉上仍遺留着憤怒,徐禹謙左右看看她白皙的臉頰,將帕子丟回銅盆中。

    “他眼中真有親人二字,便不會有先前那些事,若是我動手,宋二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你父親還是手下留情了。你也不必要太過內疚。”

    他溫聲安撫,惋芷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四爺動手,她二叔怕是要身敗名裂甚至死於非命,到時容姨娘母女怕是活得更堅難。

    她想着兀自嘆口氣,心裏還是難受,權欲真是毀人的東西。

    外邊傳來明叔通傳的聲音。

    山東承宣布政使司孟偉宣派人來請,要見他。

    孟偉宣是循例到青州視察,不過此次帶了任務前來,兩人近來也經常在一起議事。

    徐禹謙應聲,拉着惋芷的手親她指尖。“晚間用飯時不許再哭了,回來若是發現你掉過淚,我明日就讓人把那對母女送走,再連今兒你在寺裏犯的錯處一併重罰。”

    男子神色鄭重,惋芷卻鬧紅了臉,什麼重罰不重罰,明明一肚子壞水還敢裝作這樣正經。

    她就呸他一口,若得他挑眉,掐過下巴奪了脣就狠狠的親,末了還在誘人流連的紅脣上輕咬懲罰,纔算將人鬆開。

    “先罰你將我桌上那公文謄寫一份,我回府後檢查。”

    她是他的屬下還是他女兒啊居然罰她抄寫

    惋芷被他氣得臉通紅,他人卻已經走得沒影了,讓她只能恨恨揪帕子。

    晚間,果然是如徐四爺所預料,三人個女人見面就得先紅眼,好一陣才被丫鬟婆子勸停,用了飯。

    宋惋怡母女一路來都提心吊膽,又奔波,惋芷讓兩人早早便歇下。自己回房沐浴後便又讓金釧銀釧提着燈籠到側邊的書房,認命的去罰抄,左右時辰還早也睡不着。

    徐禹謙與孟偉宣在一處幽靜的宅子裏喝酒。

    山東承宣布政使司孟偉宣已年近花甲,身型微胖,若是不穿官服丟到人堆中極爲不顯眼的那種。

    他一說話便先眯眼笑,看着也極平易近人。

    “子衝,陛下交待之事一年已去,可是還未有頭緒”孟偉宣朝他舉杯。

    徐禹謙亦托杯敬他,將那辛辣的酒釀送入喉中才道:“間中有尋到蛛絲馬跡,卻又被極快抹去,您也清楚,我來此處是真的人生地不熟。不比得京城。”

    “知道你的難處,那邊卻是盯得太緊,我不便插手,一有異動京中怕就會收到消息。何況他每次書信前來都叫盯緊你。”孟偉宣眯着眼說,語氣帶了冷與內疚。“若不是老侯爺當年因我等留了暗疾,他如今該還享樂的,這朝中內閣勢力也不會這樣如日中天。”

    “陛下如今還只沉迷在仙方中,他就不害怕”他說着又似自言自語,喃喃一句。

    徐禹謙轉了轉手中的白玉酒杯,燭火將那上好的玉質映得直生瑩輝。“陳年往事,孟大人實不必再耿耿於懷,當年若不是你們,父親也避不開一劫。再且,皇上若是不怕,便不會對一個小小逃犯再三下口諭。”

    “希望是我多慮了,你的能力我是看好的來,喝酒”

    兩人再舉杯,一直喝到近二更天徐禹謙纔回到府衙。

    書房依舊燭火通明,黃毅站在不遠久當值,玉竹給他又送了加厚的披風過來,金釧銀釧圍在廊下的炭爐邊取暖。

    四人見着他前來忙都規矩立好見禮,徐禹謙頷首越過,直接推門進屋。

    在燭火下的女子眉眼柔和,暖暖的光線在她側臉流動,越發顯得她五官精緻柔美。

    “四爺,您回來了。”惋芷聽得動靜,擡頭朝他笑。

    徐禹謙大步走到桌案,先用手去碰她握筆的手背。

    很是暖和,他才露了笑意低頭看桌案上的紙張。“不是隻讓你抄那一份。”

    “您本就事務忙,反正都是要抄的,便順手幫您抄了。就當是練字了。”她擱下筆邀功的看着他。

    徐禹謙掃了眼她先前執筆的手,還是覺得彆扭,她真是本事,居然那麼讓人出乎意料,且將他的字寫得已經讓他自己都辨認不清了。

    上前將人拉起來,自己坐到椅子中,再抱了她坐懷裏。“那娘子是想要爲夫如何謝你”

    惋芷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還有胰子的香味,再側頭一看發現他鶴氅內袍子是新換的。

    “您又在外院洗澡,那些衙差哪裏會伺候人,那麼冷的天外邊淨房內也沒有個炭爐的,萬一凍着怎麼辦。”

    她嘟嘴着數落,他卻如喫蜜般甜,甘之如飴。

    “喝了不少,怕薰着你。”說着低頭啃了她白細的脖子一口,“你沐浴過了”

    “嗯”

    惋芷才應一聲,卻被他掰着臉擒獲了紅脣,她口中頓時都是清酒香,再被他纏了甜軟丁香,臉頰便也似品過美酒般豔如桃花。

    掠奪夠了她口中的甜美,徐禹謙才鬆開她又不捨似的輕輕吮她豔紅脣瓣,引得她氣喘吁吁,一雙水眸迷離失神。

    他視線也隨之落在那似含霧又媚如絲的眉眼間,將她抱起來一把放在桌案上,兩手撐在案沿俯着身盯着她道:“娘子幫爲夫抄公文,還沒說要什麼謝禮呢。”

    他聲音沉啞,莫名誘人,惋芷對上他有着炙熱光芒的星眸,內中涌動她無比熟悉的情絮。她頓時有些口乾,臉也越發的燙。

    徐禹謙卻已又吻住她,大掌熟順的挑開她衣帶,鑽了進去。防盜一個月了,撒花,仍舊往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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