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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嘴真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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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大老爺與女兒女婿分開後,直接回了府,連官袍都未曾換下就將自己關到書房。

    直至入夜,程氏也未見他回房,她便披上披風讓人拎着夜宵往前院書房去。丫鬟回稟,他晚飯只是動了動筷子。

    書房內的宋大老爺在考慮清楚自己下步該如何。

    父母過世時千叮萬囑要他護好弟弟、兄弟和睦互助才能振興家業,這些他一刻也不敢忘,可結果呢宋元旭做下的事令他心寒,在努力冷靜下來後更多的又是失望痛心。

    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同胞兄弟,若讓他如徐禹謙那樣果斷狠絕,他不能做亦做不到,百年後他無法面對父母。可女兒身受其害讓他就此善罷甘休,他更無法面對早逝的髮妻。

    女兒這些年是錦衣玉食實則非常堅難,他看得出她的小心翼翼,她的事事要強。他給她比兒子更多的疼愛,但他知道自己或是程氏都無法給到她缺失孃親的那份愛。

    爲官多年,爬到正三品,宋大老爺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和善的人,可是他卻恨極了自己此時無法心狠手辣

    至親的背叛利用、對女兒的愧疚,如同潮水將他淹沒,讓他承受着巨大又窒息的痛苦。

    程氏已來到書房外,看着屋內燭光明亮,又站了好一會才敲門。

    “老爺,妾身給您準備了些喫食,您用過再忙吧。小芷白天時還要您愛惜身體。”

    正陷入天人交戰難決斷時,程氏的話就宛如是混沌中的一股清流,宋大老爺瞳孔微縮,女兒十歲時拉着自己袖袍低泣的一幕驟然浮現在腦海。

    小小的人兒問自己她是不是墜了髮妻的名聲,她懲罰了一位手腳不乾淨的小丫鬟,聽到那些婆子背後說她年幼手段卻厲害,嫡出的小姐性子就是烈一些。當時她哭得很傷心,卻又壓抑着不敢大聲,嗚咽着似無助的幼獸。他哄了她許久也告訴她沒有錯,那小時丫鬟該得那樣的懲罰,可自那以後他就再沒有聽到過女兒懲罰下人。

    他的女兒,在他的照顧下,其實一直過得很委屈

    舊憶使他的心被重重揪住了般,一陣鈍疼,眼底那些猶豫霎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宋元旭這樣的心性,不讓他受挫明白真正的疾苦,最終也只是會害了他,那樣他纔是無法面對雙親無法給髮妻及女婿一個交待

    “進來吧。”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那縱橫朝堂多年的三品大員。

    程氏好大會沒有聽到動靜,正忐忑,進來二個字就如一道赦令,使她吁了口氣。

    將丫鬟手上的食盒接過來,她推門而入,他的書房擺設仍是記憶中簡潔而嚴肅。

    一水黑漆傢俱,連雕花都是單一的祥雲,金玉類的擺件是一應皆無,那嚴肅的男子就在桌案前奮筆疾書,讓人不敢輕擾。

    程氏放輕動作,走到另一邊的方几將喫食擺好。

    “你準備準備,二弟近期應該會外放,我的意思是讓他們一家都跟着去。你辛苦些,後日我沐休,那之前你把公中的帳理清,然後我會叫了二弟和二弟妹來說明白。”

    宋大老爺擱了筆,坐到太師椅上沉聲道。

    程氏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問:“老爺您這是要分家”不然爲何要理公中的帳,還這樣突然。

    聞言,宋大老爺擡頭看她一眼。“你照我的話安排就是。”

    再多的卻是不願說。

    程氏心頭一跳一跳的,想起了那天早上小叔臉上的獰笑,欲問是否兄弟二人起了罅隙,可丈夫威嚴的神色讓她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而等了近十日的宋二老爺今夜又是熬了一宿。

    嚴閣人又差人來問進展

    他躺在牀上輾轉不安,細細回想着那日兄長神色,以他對兄長的瞭解該是說動了他,偏遲遲沒有動靜。再有不到十日他就該回朝,緊接着是關係他升遷或調動的事,他等得快要失去耐性了。

    初春陽光煦和,惋芷就讓丫鬟們搬了椅子和小几,在庭院中給徐禹謙做夏衫。

    徐禹謙則半靠在躺椅中,手裏拿着本怪志卻也不看,視線一直落在小姑娘身上。

    看她指揮着丫鬟剪裁,又和玉桂玉竹商量袖子襟口處的紋樣,認真的趴在桌几上畫花樣,越看越覺得她可愛。

    要是不再防備着他就好了。

    那天他情難自控在羅漢牀出格了些,這都過了兩日,小姑娘還放不開,連睡覺都給分了被包得嚴嚴實實的。

    還以爲出門那天是把人哄高興就會忘了

    徐禹謙看着笑顏比陽光還明媚的小姑娘,有種自作孽的挫敗感。

    正是庭院熱鬧時,徐婧茹跟姐妹們呼啦啦的跑了來,遠遠見着惋芷就喊道:“四嬸孃,我們去摘杏花,您昨天說可以做杏花糕和杏花酒,還能直接做菜。要不我們準備個杏花宴熱鬧熱鬧。”

    她說着已跑到她跟前,笑眼彎成了月牙。

    惋芷莞爾,看了眼跟在她身後的其它侄女,她們都有些不自在的先跟給徐禹謙行禮喊叔父,再低聲喊嬸孃。

    “你這是要摘禿府裏的杏花樹總得留些結果子吧,何況杏花也不能多喫,不管糕點還是釀酒都是適量,可做不了杏花宴。”

    徐婧茹聽着臉上就露了失望的神色來,“不行的嗎我還說讓姐妹們都一起幫忙呢。”

    “你嬸孃這樣說肯定是不會錯,不過摘一些償償鮮也無不可。”徐禹謙坐起身扔了書,笑着與惋芷道。“我還沒有喝過杏花釀的酒,惋芷可是會”

    她是會的,就怕釀出來不好,惋芷猶豫好會才小聲說:“會是會,就怕比不得外邊釀的。”

    徐禹謙站起身,伸手將她也拉起來。“橫豎當陪侄女們胡鬧了。”

    “四叔父最好了”

    惋芷點點頭,徐婧茹那邊的歡呼聲已經響起,然後轉頭吱吱喳喳吩咐身邊的丫鬟婆子去準備東西,其它的小姑娘們也都露了笑。

    “四爺您以前也經常陪着她們玩嗎”惋芷見衆人都高興就抿着嘴笑,旋即又起了好奇。

    徐禹謙搖搖頭,“她們好像挺怕我的,除了婧茹,都不怎麼跟我親近。”

    惋芷笑意又深了幾分,始終還是隔着輩份,肯定有畏懼之心。那他今兒是爲了陪她的吧。

    一路來,惋芷被一羣小不了幾歲的侄女們簇圍着,聽着她們高興的說話。

    都是小女孩們的心思,什麼東家姑娘衣裳好看西家姑娘喜歡和人拌嘴,她恍惚似回到家中時,她們妹們聚一起也盡是聊這些。徐禹謙落在後面看着,覺得其實侄女們常來常往的也沒有什麼不好,年紀相仿,也能把他的小姑娘帶得活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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