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影回房,洗澡。
澡一洗完就覺得睏意難忍,換上睡衣,滑進被窩裏。絲綢面料,冰冰涼涼,這是老兩人品在認她之後,讓人去給她買的衣服。
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國際大牌或者本土名片,總之也毫不手軟。
她有點不適應這種滿腔的熱情,可對方這麼對她,說明是真的喜歡她,拒絕一次是矜持,再拒絕就是不懂事。
抱着被子,睡。
夜色沉沉,絲絲月光從半開的窗戶裏泄進來,投進一束皎潔的光芒。牀上的人側躺着,一頭青絲鋪在枕頭上,越發顯得她小臉的潔白,細緻的眉彎如柳葉,小巧挺立的鼻頭,豐潤的脣.瓣,這麼側着,半張臉都露在外面,巴掌大,從耳根子到下頜的弧度優美如畫。
被子蓋及胸,藕臂外露,在晦澀的光線裏,依然白嫩如玉。
夜,正香。
夢,正憨甜。
住着女人的房間到底還是不一樣的,沒有聞到那麼多加工出來的香水味,只有女性身上自然而然的香味,在空氣裏縈繞。無形的漫延,潤物浸無聲。
不知道睡了多久,女人翻了個身,平躺着。
絲滑的被子朝下滑了幾分,到了女人的小腹處。低胸式的睡衣,根本阻擋不住她的風光,飽.滿的小白兔半摭半露在夜色裏散發着它的幽香。
女人毫無知覺,依然沉睡。
睡衣上細細的肩帶被挺立的小兔和鎖骨撐起了一條縫隙,就像是等着人來勾起它,撕碎它。
屋裏有不穩的呼吸聲在牀側。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彎腰坐下,把她的手拿過來握在手心裏兩個多月的時間,恍如隔世。
手依然那麼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生就是這麼軟還是隻有她是這樣,他這一生也沒有牽起過別人的手,沒有對比。只是握着她的,就不再想去碰別的女人。
五根手指頭,細細的,骨節分明,沒有塗抹五顏六色的指甲油,乾乾淨淨。
這麼握着揉着,好像並不滿足不足以填滿他心裏的缺口,俯身
“景安。”女人紅.脣輕啓,呢喃囈語
池景安一驚,以爲她醒了
其實沒有,還睡得很熟,皺着眉,不知夢到了什麼哦,不,必然是夢到了他,不然怎麼會喊出他的名字來。男人性.感的薄脣不受控制的飛揚。
長指撫上了她的臉頰,又嫩又涼,一雙手捧着。
頭慢慢的湊上去。
脣上沒有任何脣膏,不點而赤。
他吻上去,嬌嫩的脣.瓣,沒有敢用力,只是一點一點的用脣舌描緩。不想離開,也離不開。
女人在夢裏是有意識的,感覺脣上有東西,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就是軟軟的擾她的清夢。小小的抗議了下,脣微啓,伸舌tian了tian。
舌這麼一伸,恰好與男人的勾纏。
於是,再也不想溫柔
早起。
這一.夜睡得很不舒服,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她也說不上來,總是在半夢半醒間,不怎麼踏實。
坐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下牀。
刷牙時,她對着鏡子裏,細眉擰起
嘴脣怎麼回事被蟲咬了
很紅,還腫了。
怪了。
洗好臉,換衣服,睡衣一脫她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右兇側,一個大大的脣印,那是吸出來的。她不是黃花大閨女,自然懂這是什麼
又聯想到脣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她睡得這麼死
她被人、輕、薄、了。
迅速換好衣服,出去。房間對面的門是大開着的,家裏一個沒有外人,昨天就來了這麼一個。除了他想必也沒有別人了,秀眉狠狠的擰起,王、八、蛋
也沒有敲門,邁腿進去
屋裏沒有人,牀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衣櫃旁邊放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浴室裏水聲嘩嘩,他在洗澡。
王影確定這是他做的
該死的。
幾個跨步走到浴室的門口,擡手
浴室裏男人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兜頭而下,沖刷過他俊美的臉龐,從肩膀到胸膛再到腰腹他卻沒有洗,從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已經停了,黝黑的雙眸緊盯着門把手。
門有一塊玻璃,能看到外面的人影,很模糊。
一秒、兩秒、三秒
她走了。
池景安嘆氣,轉身,一隻手襯在牆壁,讓水衝過脊背,閉眸,很緊。
人家在洗澡,她去敲門找麻煩,似乎很不妥。
一早起來心情就差到了極致,脣和胸兩個這麼重要的地方都被碰,那其它的
越想心情越遭。
“小姨姐姐、小姨姐姐”
兩個混血兒雙胞胎,倒是起得蠻早,一看到她就撲了過來。王影趕緊蹲下,怕他們把她撲倒。
“早安。”
“小姨姐姐,來了好2兇的哥哥。”大孩子在控訴,指着王影房面對面。
另一個也是,附和,“嗯,好凶。昨天晚上把我和哥哥嚇睡着了,兇我們。小姨姐姐,欠去把他趕走。”
王影呼了一口氣,他倒也是很想把他趕出去,一個混蛋。
可是,她哪有那個資格,那可是客人,得這房子的主人發話纔行。
王影帶着他們下樓,傭人阿姨正在準備早餐。想出去走走透透氣,院子裏還在整理翻修,所以只能出去。在房子的外面走,紅牆黃瓦,駁有一點中國風。
有個中國女婿果然是不一樣,房子外面有一段下坡路。路兩旁都是別墅圍院,牆下有小花冒出來。王影拉着他們往下走,一個月的時間,兩個孩子的中文倒是大有進步。
當然也只是相對於以前,會有進步罷了。
話很多,王影也都一一回答。
不知不覺就已經走了一段很遠的路快要脫離小區,於是就帶着他們往回走。
散步半個小時,額頭已經冒出細細的汗來進去,隔着一片及人高的灌木,看到老先生正在和一名男人說話,兩人都坐着,那男人背對着她,只看得到他的一點頭頂,老爺子和他交談得貌似蠻開心。
她懶得理他,臭流.氓。
拉着兩個孩子進去,洗手,準備喫飯。
這一頭,池景安的餘光看到女人纖細的背影,脣角若有似無的往起勾了下。
王影回房換身衣服,出了汗。換上蓬鬆的上衣和牛仔褲,有些涼,已經不敢再穿裙子。頭髮綁起來,這樣利落。手機裏傳來短信,是幼兒園的老師發來的求助短信,今天天氣好,學校組織秋遊,讓她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