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炎拿起了前面的酒杯,抵至脣邊,沒有喝,輕輕一聞又放下,似乎那酒進不了他的眼。
“查到什麼,我”
門忽然間從外面被打開。
一身形修長的男人邪肆的走了進來,“丫,都在,那太巧了。池大少喝花酒居然都不叫我,簡直不夠意思。”他大搖大擺的坐在池景安身邊,趁着大家都還沒有回話,又開口,“葉總,我是喬北離。”
葉炎沒有見過喬北離,當然對他這種無故闖入的行徑也是相當之反感。
他眸眼掀了掀,看向池景安,“池大少,你說這種情況,我怎麼辦。”
池景安沒有看喬北離,身子倒是不着痕跡的往前傾了幾分,伸出胳膊來放在女人的脖上,把她拉向自己,抱了緊了些,同時也讓別人看不到她的臉,哪怕是戴着面具,也不讓人看。
“叫保全,轟出去。”池景安淡淡一句。
葉炎微笑,朝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站到喬北離的身側,請他離開。
喬北離狠狠的瞪了眼自家老大,什麼人啊
“葉總,先別轟。我的人到你這會所裏,一進來就沒有了人影,你給我人,我立刻走”
葉炎挑眉,“什麼人”
“我的小學妹,樓下有諸多目擊證人,證明她進了電梯來找了你,她人呢”
葉炎淡淡一笑,“我要是不給呢”
喬北離咧嘴邪佞一笑,眉宇間道不盡的少年輕狂,大長腿天生的模特胚子,自由交疊,一身黑色衣裝,透着野性的豪放。
“雖說我人生地不熟,雖說我活在我鎂光燈下,但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我可以非常不要臉,甚至是不怕死。比如說砸了紅妝。”
池景安聽罷默默的拿起了酒杯,低頭,掃了眼懷裏的女人,手不覺加重了幾分力道。
葉炎哧地一笑,畢竟在社會上歷練過多年,對於這種話,他就當是在放屁。
“年輕人,想砸我這紅妝的人,數不勝數,你排第幾”
喬北離怒極反笑,“憑着我的身價,那也絕逼排到了你的仇人前三。”
葉炎淡淡失笑,氣場很足。
正在這時
外面傳來踏踏的走路聲,人很多。葉炎朝保鏢看一眼,他立刻會意,開門,出去。
“不好意思,接到報警,說有人在這裏無故失蹤,我們”
葉炎笑容斂下去,也沒有再聽門外的聲音,看着喬北離,倒是失算了,沒想到他把警察給招來。喬北離衝他嘚瑟一笑
下一瞬,池景安身邊的女子忽然發出一聲驚呼,然後伸手捂住了胸口。只見紅酒從她胸口的衣服上一路蜿蜒而下池景安連忙把手裏的空酒杯放到桌子上。
“抱歉。”吐出兩個字來,聽着像是很真誠。
喬北離暗暗翻了個白眼,池景安你個浪蕩子
門已經打開,三五個警察涌進來,葉炎是這裏的主人,他必然要去應付。
喬北離趁着這空檔,拿出手機對着池景安和那女人咔嚓咔嚓幾張,還好他進來時,把手機偷偷藏到了內庫裏,沒有被搜出來。拍好了發給王影那個蠢女人看看,看看你喜歡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哪有老子半點好
人家有老婆,又在外面點小姐,還有一個晉嫣,哪有你的份兒
小影兒,你還是跟着哥好
葉炎在應付警察們。
警察說了句,“誰報的警”
“我。”喬北離迎上去,指着葉炎,“她窩藏我的小學妹,我問他,我拒不回答。你們可以搜查他的房間,我有權懷疑他威逼良家少女幹不正當的事兒。”
紅妝一直處於銀靡的風口浪尖,能引來有錢從士的青睞,自然也是看中了這裏美女多。
警察每個月都要來光顧多回,他們極想在葉炎這裏找到點什麼然後要不查封它,要不讓葉炎吐出點金銀財寶。
但是搜查房間他們暫時也沒有這個權限的,畢竟人失蹤,也才一個小時。有了報警,他們就要出警,頂多也就是協助報案者找到人。
“葉總,要不您告訴這位先生,他要找的人的下落”
葉炎朝後面瞄了瞄,池景安和旗袍女已經不在。他陰涼的笑出了聲,“我這兒沒有這位先生找的小學妹,若是這位先生執意要找人,我給他這個權限,在我紅妝裏隨意翻找。但是你們,不行”
樓下百來位賓客,若有警察查來查去,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喬北離哼地一聲,“早說不就好了。”出去,找人去。
池景安拽着旗袍的女人到停車場,開門,蠻橫的把她塞了進去。
上車,鎖死車門,把她臉上的面具扯下來,扔到了後座,露出了一張乾淨素雅的臉來,沒有化妝,明豔生動。
王影有點虛虛的,但是這會兒,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讓我下去,我要下車”
胸前的紅酒就是他故意潑的,混蛋。
“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池景安捉住她的手腕,臉色陰沉得嚇人。王影縮了縮脖子,“我進去有事”
“再去充當一次背景,再穿着這種衣服去裏面騷首弄姿”想着先前那畫面,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會不會說話,什麼騷首弄姿,我只站在那兒,什麼都沒動”
“你還有理了”
王影沉住氣,她有非進去不可的理由。
“你讓不讓我下車”
“不讓又怎樣”
王影倒抽一口氣,耐着性子腦子裏閃過艾叔和池爸爸說過的話。她屬柔,池景安屬剛,柔能克剛。她露齒一笑,溫柔如水,伸手抱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她這裏帶。
紅脣抵着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老公”軟綿的兩個字溢出來。
池景安怔住。
她繼續,“我去有一點事,馬上下”
他忽然把她給扒開,兩指鉗着她的下巴,眸色轉暗,諳暗道:“你在叫一次。”
咫尺的距離他幽深的黑眸倒印着她白希的小臉兒,眸中流轉的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要把王影給捲入其中。再叫一次這麼近,他這般絕色,她怎麼叫得出口。
方纔只是別有目的,想對他求情,所以才叫。
而現在
紅脣蠕動着,那兩個字到了喉嚨口,硬是沒有憋出來。
“那個”
他沒等她說完以下的話,低頭,狠狠的攥住了她的脣。很霸道式的吻,脣舌蠻橫的勾着她的與他相舞,手捧着她的臉頰,吻得很深。尤記得第一次喊他老公時,在客廳,有艾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