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他抱了你和你穿沒衣服沒多大的關係。”龍懷亦絲毫不退讓。
她穿得那麼單薄，又不是圍了一牀被子，所以和沒穿衣服是差不多的。
夏清悠滿心無奈，她微微嘆了口氣，“我很同情你的女朋友。”
她很好奇他的女朋友是何方神聖。
能受得了他這種個性，還要比她聰明漂亮一百倍的女人只怕世間都少見。
“什麼？”龍懷亦不解的看着她。
這又和他的未來女朋友有什麼關係？
夏清悠抿抿脣，輕輕地揉捏着發疼的手指，“你把我當寵物養，要求都這麼高，你對你的女朋友要求會更高吧？要是她萬一不小心和別的男人碰了一下，估計你會讓她換皮。”
很多時候，和異性碰觸是難以避免的事。
龍懷亦看着她，“換皮？這是個不錯的建議，要不你別洗澡了，我直接帶你去醫院換皮。”
“我還是洗澡省錢一些。”夏清悠咬咬牙，氣惱而無奈的看着他，“衣服要換掉是吧？那我能不能先出去買套衣服？或者讓我回學校去洗澡也行。”
他估計是想讓她把全身都消毒一遍才放心。
龍懷亦挑眉看着她，暗自丈量着她的身形，“不用麻煩，我會給你準備衣服。”
乍一聽到他的話，夏清悠趕忙擺手拒絕，“不用了，準備衣服這種事怎麼好意思麻煩龍總呢？”
他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言行舉止都是這麼的奇怪？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給寵物準備衣服是主人應該做的事。”龍懷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清悠理智的保持沉默。
寵物就是要聽主人的話，這一點她很清楚。
早在她求他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既然他把她當成寵物，那她就演好寵物這一個角色。
見她沉默，龍懷亦很是不滿，心裏那個他想要知道又一直猶豫沒問的問題一下脫口而出：“石敬軒吻你的時候，你爲什麼會想吐？”
要不是極度厭惡對方，怎麼會一靠近就噁心？
“因爲討厭。”夏清悠平靜的回答。
她討厭石敬軒就像討厭世界上一切的髒東西一樣。
龍懷亦看着她的眼睛，繼續追問：“爲什麼討厭他？”
石敬軒一碰她，她就想吐，絕對不是一般的討厭，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讓她覺得石敬軒噁心的事。
會是什麼事？
夏清悠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她說得很籠統，“他對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
那些黑暗的記憶她到今天都忘不了。
“比如？”龍懷亦陰沉下臉，不依不饒的追問。
竟然是很多不好的事，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夏清悠緊抿着脣，猶豫着沒敢開口。
她怕一開口，會讓他更加生氣。
見她一副不肯說的模樣，龍懷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老實交代，不準有半句隱瞞。”
“他偷看我洗澡。”夏清悠閉了閉眼，低聲說道。
每次想到洗澡的時候窗戶或者門邊會看到一個腦袋，她沒有一次洗澡是不提心吊膽的。
龍懷亦又驚又怒，一張臉氣得鐵青，“什麼時候？偷看過幾次？”
石敬軒那個變態！這回絕對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夏清悠深吸了口氣，咬咬牙開口：“好幾次，後來我都不敢在家裏洗澡。”
她上初中以後就一直是住校，遇上石敬軒的機會只有在放假的時候，可是即便這樣，還是沒能逃脫石敬軒偷窺。
“他除了偷看你洗澡，還做過什麼事？”龍懷亦緊緊捏着拳頭，死死的剋制着怒意，“說！他還做什麼了？”
對着他冰冷的眼神，夏清悠心頭一跳，不自覺的和盤托出：“小的時候在我的衣服裏放蛇還有毛毛蟲，會突然之間就推到我，總之是各種惡作劇，大了之後就偷看我洗澡，故意讓街上的小混混欺負我。”
石敬軒對她做過的壞事多到數不清，她到現在都覺得自己能熬出來是個奇蹟。
“你爸媽都不管的嗎？就任由石敬軒那個人渣欺負你？還有，你家連門都沒有嗎？還是你洗澡的時候不關門？”龍懷亦恨恨的瞪着她，厲聲質問。
“??????”夏清悠嚇得不敢說話。
他生氣時好可怕，不過他爲什麼這麼生氣啊？
她不過是他的寵物，他要是有潔癖受不了她完全是可以不用勉強接受。
“說話！”龍懷亦咬牙切齒。
夏清悠低垂着頭，聲音如同蚊音，“我爸媽是允許的，我的父母不敢違逆石家。”
石家在當地算是霸主，她的父母不會爲了她去得罪石家，就是現在已經離開了老家，他們還是眼巴巴的等着石敬軒娶她。
說到底是林慧芬根本不把她當女兒看，那天她驚慌失措從浴室跑出來，當場就把石敬軒偷看她的事告訴了林慧芬，結果林慧芬卻說她遲早是石敬軒的人，看一下沒什麼關係。
那個時候，她真的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絕望。
“??????”龍懷亦一臉匪夷所思，嘴裏說不出半個字。
什麼樣的媽媽會放任一個男人隨意看自己的女兒洗澡？
簡直是喪心病狂。
夏清悠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龍總，你該不會要讓我剝皮吧？”
石敬軒看過她的身體，他會覺得很髒的吧？
龍懷亦微微喘着氣，聲音冰冷，“他看過你幾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
很明顯是在她長大後，不然她不會懂得要保護自己。
“初中的時候，應該就一次。”夏清悠老老實實的回答。
“什麼叫應該？到底是幾次？”龍懷亦瞪着她，臉色陰沉得嚇人。
他直覺認爲石敬軒不止偷看過一次。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發現石敬軒看我的眼神變了。”夏清悠答非所問。
她不確定石敬軒偷看過她幾次，反正是她是隻發現過一次，之後就一直防備着。
沒有聽到想知道的答案，龍懷亦看着她的眸光帶上了一絲不耐煩，“回答我之前問的問題。”
“他會在我放學的路上攔着我，會不讓我和別的男同學說話。”夏清悠還是隻顧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