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景之初沒有企圖之心。”閔安若毫不遲疑的回答。
她的語氣十分篤定,讓人聽不出半份虛假的意思。
“景之初在你心裏重要到即便讓你幫着害人,你也願意是嗎?”唐心戲謔的笑了笑,淡淡的開口。
閔安若很明顯是是非不分,不然怎麼可能做助紂爲虐的事。
“你不知道我們的過去,就不會知道我們有多要好,我就是不停爲她付出,我也是甘願。”
甘願?
她們之間真的只是友誼嗎?
不會是拉拉吧?
畢竟爲了愛情甘願付出比爲了友情甘願付出的可能性會更高。
“閔小姐的家人知道你在幫景之初嗎?”唐心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
她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情,不能表現出怨恨,不能表現出恐慌,她除了假裝平靜的面對一切之外也做不到讓自己還有其他的表情。
“當然不知道,我要幫之初是我自己的事。”閔安若的聲音陡然拔尖,似乎是對她的話很不滿,“唐心,你別試圖說服我放了你,沒可能的。”
“我沒有想要說服你,就是想知道你幫景之初的原因。”唐心的不疾不徐的說道,語氣帶上了一絲傷感,“你也說了今天是我的最後期限,我只不過是想把心裏好奇的事情都問個清楚。”
反正遲早都是想要知道的事情,趁現在有機會知道她就要抓住機會詢問。
“你覺得我漂亮嗎?”閔安若問着和前面話題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漂亮。”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問,唐心還是實話師說。
閔安若是典型的美女,美豔的臉幾乎把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這是一張假臉。”閔安若緩緩地的說道,語氣帶着一絲得意。
假臉?
怎麼會是這樣?
閔安若敢以真面目示人,說不定就是因爲她的臉已經大變,很多人都認不出她來。
“你以前的臉怎麼了?”唐心隨口問道,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
“我以前可是一個只有普通相貌的女人,我的父母都是中下之姿,遺傳給我的基因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我頂着一張平庸的臉過了二十二年。”閔安若自嘲的笑了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容貌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所以當景之初接受她的毀容計劃時,她是由衷的佩服。
“你整過容後,是不是連你的父母都不認識你了?”唐心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要是閔安若以前只是一張平庸的臉,那她就是在臉上動刀了無數個地方,這次綁架她敢用真面目示人應該是確定不會有人把她認出來。
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張假臉,唐心心裏堵得慌。
聽到她的話,閔安若冷笑一聲,“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的父母了,我之所以整容爲的不過是爲了之初,我換一張臉之後辦起事來更順利,之初毀容之後,我用自己的臉激勵她振作。”<b r />
她無怨無悔,不管是變美的臉還是幫景之初。
她十分慶幸把景之初從絕望的深淵裏拉了出來,
“??????”唐心無言以對。
用漂亮的臉去激勵一個毀了容的女人,這是在往對方的傷口處撒鹽吧?
閔安若擡手摸了摸臉,不疾不徐的說道:“我認識之初的時候,我以爲她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嫌棄我的臉,但是她沒有,她經常會找我玩,會找我聊天,會經常關心我。”
就像她的姐姐一樣。
“是嗎?她對你倒是不錯。”唐心真誠的評判。
聽着她的話,龍錦言不由得皺了皺眉,“她對我就像姐姐對妹妹一樣,她會和我穿一樣的衣服和鞋子,會跟我用一樣的東西,她也不貪我的錢,知道我辦了金卡,她也去辦了金卡,每次我們去逛街,她都堅持自己給錢,要不是後來你出現,之初也不會被毀掉。”
龍錦言那麼心狠的男人,一旦不愛一個女人就會選擇分開,一旦有人傷害他或者是傷害他在乎的人,他就會把殘忍的把對方送到地獄。
“原因不全在我身上,一個敢潑硫酸的女人如果還讓她逍遙自在,只怕她以後會敢殺人放火。”唐心慢條斯理的說道。
她至今仍然記得那驚險的一幕,如果不是龍錦言,或許她的臉早就毀了。
景之初的目的無非是毀了她的臉,沒想到陰錯陽差毀了自己的臉,只能說冥冥中自有天註定。
“她不會的,之初是個很好的人,每次我生病都是她在照顧我,她的本性不會有你說得那麼壞,就是做了什麼也是一時衝動。”閔安若靠坐在椅背上,認真的說道。
唐心在心底冷笑一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閔小姐倒是好收買,因爲一點刻意的討好就願意付出所有,你真夠偉大。”
閔安若聽她這麼說,就知道話裏是帶着嘲諷的意思,她冷哼了聲,冷冷的的開口:“討好和真心我分得出來。”
起初她也以爲景之初是在討好自己,畢竟她的家境要比景之初要好好幾個等級。
但是後來看到她堅持不肯花她的一分錢,她才真的相信景之初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朋友。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和景之初從熟悉的朋友變成了好閨蜜。
什麼不想和父母說的話,想要吐槽的話她都說給了景之初聽,景之初是個忠實的聽衆,還是個很好的人生導師,很多她不懂的事情都是依靠景之初指點。
後來景之初莫名其妙失蹤,她就一直找,在景之初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里天天蹲守,卻是依舊沒有找到人。
她報了警,警員卻是以她報案不實不予以受理,她知道,那些人是怕得罪龍錦言。
景之初失蹤了,龍錦言卻是和新歡親密相處,這讓她一下子就想到景之初的失蹤和龍錦言肯定百分百有關係。
她開始每天探聽龍錦言的行程,想要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沒想到連續一個月下來都沒有收穫。
再次見到景之初是在雲山精神病院裏,那天就就讓她一起去幫忙,起初她一點都想去,看着舅舅軟磨硬泡,她迫不得已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