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務所擦完藥,醫生給唐心做了簡單的包紮,囑咐她最近幾天不要跑跳,儘量多休息。
唐心一一應下,卻知道有可能不能遵守。
不知道龍錦言會不會喪心病狂的還要奴役她,說不定景之初知道她的身份後,也會想要好好奴役她。
她如今這副樣子,那就是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還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然龍錦言可能永遠都不會奴役夠她。
出來的時候,賈天卿還是堅持要揹她,唐心拒絕不成,只好又爬上了他的背。
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背,心情也就自然許多,她甚至已經能有心去感受賈天卿寬闊的背。
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背可以這麼寬闊,好像能承擔一切重擔。
小時候她就很羨慕能被爸爸背在背上的女生,因爲她一次也沒有過。
印象中都是媽媽揹她。
瘦弱的肩膀托起了她,托起了整個家。
“謝謝你。”被肩膀的溫暖感動,唐心由衷的道謝。
賈天卿頓了頓腳步,皺了皺眉,“說了我們是朋友,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你的肩膀很寬闊,像爸爸的感覺,我一次也沒被爸爸背過。”唐心連忙解釋。
賈天卿微微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問道,“一次也沒有嗎?”
是什麼樣的爸爸纔會連背自己的孩子一回都這麼吝嗇?
“沒有,可能他不喜歡我,覺得我的出生就是在不停浪費他的錢。”唐心毫不保留,脫口而出。
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她鬆了口氣。
對賈天卿做到真誠相待,似乎並不難。
賈天卿沉默,只是腳下的步子放得很慢很輕,好像背上揹着的是稀世珍寶。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如果你想念被爸爸揹着的感覺,我樂意效勞。”
“······”唐心垂眸,心臟如同有一隻手輕輕的捏住,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讓她說不出話來。
從未有過的新奇感覺,怪怪的,卻讓人無法排斥。
“怎麼了?不願意給我這個榮幸?”賈天卿停下腳步,偏過頭深深的注視着她,“不喜歡我的肩膀嗎?”
平淡的語氣,帶着期許的意味。
唐心愣愣然的看着他,搖了搖頭,“不是。”
是很喜歡······他的肩膀。
“那就是喜歡了,我很榮幸能讓你喜歡。”賈天卿輕聲說道,“以後我可以經常揹你,所以你不用羨慕別人了。”
“······”唐心呆愣住,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總覺得賈天卿的話裏有歧義。
類似他喜歡她那種意思。
只是,他不可能會喜歡她。
他喜歡的女人應該是梁思思那樣的大家閨秀,而不是她這種毀了大半人生的折翅女人。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賈天卿問道。
“說什麼?”唐心不解的問道,她腦子裏還在糾結那個不可能的問題,沒什麼要說的。
“你說給我發短信,但是我沒有收到。”
“······”
短信?
她忘記了。
“我忘記了,本來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我爲什麼給龍錦言打工的事,現在你還要聽嗎?”
她沒想到他會在意這個。
“你說我就聽。”賈天卿一副很好商量的語氣。
言下之意你不願意說也行。
“
還是和你說說吧!”唐心抿抿脣,本來她就打算和他解釋一下,現在他提起更是應該解釋,“簡單來說就是我讓龍錦言受傷,還不上鉅額的賠償,我就只能給他打工了。”
她隱瞞了被屈辱奴役的血淚史。
“多少錢?”賈天卿淡淡的問道。
“什麼?”
“你欠龍錦言多少錢?我幫你還,你給我打工好了,做廚師怎麼樣?”賈天卿認真的說道,停下腳步偏過頭徵詢她的意見。
兩兩對望,眸光深情。
龍錦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你儂我儂的場景。
“唐小姐。”眯了眯眼,龍錦言輕聲開口。
聽到聲音,唐心和賈天卿不約而同的朝聲源地看過去。
見到龍錦言,唐心下意識的扭動着要從賈天卿的背上下來。
賈天卿微微擰眉,緩緩把唐心放到地上。
在地上站定,唐心不解的看向龍錦言。
放着好好的美人不陪,來找她的麻煩做什麼?
不會是龍懷亦那熊孩子在鬧着要見她吧?
這也太不懂事了。
就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嗎?
龍錦言剛剛叫她什麼來着?
唐小姐?
他倒是給面子,沒讓她在賈天卿面前丟盡臉面。
“龍總找我有事?”他給她面子,她也給個他面子好了。
“就是通知你一聲,你的行李已經送到了草莓屋,你直接去那裏住。”龍錦言淡淡地說道,眸底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不是喜歡草莓嗎?應該也會喜歡草莓形狀的屋子。
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唐心心裏疑惑不已。
他特意跑過來,就爲了通知她去哪裏住?
用手機發個短信或者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根本不需要他本人出現。
還有他臉色蒼白是怎麼回事?
因爲景之初來了,所以縱慾過度?
天才剛剛黑,至於這麼誇張嗎?
跟餓了八百年的狼似地。
“我知道了。”唐心鄙夷的撇撇嘴,輕聲應道。
不就是怕她打擾到他和景之初親密嗎?她還不想長針眼呢!
“唐小姐,你自由了。”龍錦言看着她,認真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唐心震驚的瞪大了眼,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那個意思,“你說什麼?”
他說她自由了。
是不是代表,因爲景之初的出現,他變得心情很好,所以覺得奴役夠她了,然後就放她自由?
要是這樣的話,她真應該把景之初當作仙女拜上一拜。
景之初簡直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我說,你自由了。”龍錦言定定的看着她說道。
她眼中的驚喜很礙眼。
一定是受夠他了吧?
唐心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拉過賈天卿的手,她指了指自己的臉,“你掐我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
這一定不是真的。
聽說精神病病人會出現幻覺。
她該不會是被奴役瘋了吧?
“是真的,不是夢。”賈天卿輕笑一聲,肯定的說道,同時真的伸手掐了掐她的臉,“痛嗎?”
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龍錦言微微擰眉,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