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法?”于晴瑤傻乎乎的問。
沈二哥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索性自己將於晴瑤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間,說道:“當然是給他們另外一個議論的話題了。”
這就像是明星做公關似的,想要衝淡上一個話題,就要用下一個話題來引爆。
很明顯,沈二哥現在是打算用自己做這下一個話題。
于晴瑤的臉又漲紅了,她嘴脣都哆嗦着,看着沈二哥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半天才說:“不……不行……”
沈二哥輕輕嘆了口氣,問道:“怎麼不行?”
他不再給於晴瑤拒絕的機會,半脅迫的帶人出去了。
外面是如何的議論紛紛趙清棠不知道,她見到江念蘇之後,就被這個小甜豆安慰了心情,專心和江念蘇呆在一起了。
而江雲城也只陪了她一會兒,就出門避着她打電話去了。
趙清棠將江念蘇哄睡着了,躡手躡腳的走出去,聽見江雲城對電話那頭說。
“儘快找出他在什麼地方,上次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
“是啊,他在警方出入無人一般,你也該好好反思反思,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話十足的嘲諷,趙清棠卻有些驚訝,看來,江雲城在警方勢力也不容小覷。
想來也是,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當然不會是那樣簡單的人物。
他對電話那頭又說了兩句什麼,回頭忽然瞧見趙清棠,便笑了笑,問道:“念蘇呢?”
“睡着了。”
趙清棠斟酌了片刻,想問問江雲城的看法。
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江雲城倒是看出趙清棠的不自然,他笑了笑,說道:“想問什麼,就直說吧。”
“你打算怎麼做?”
“他既然回國了,自然是盡力抓人。一個把法律視若無物的人,不僅僅是我,很多人都想抓到他。”
趙清棠在國外這麼多年,國內也一點痕跡都沒露,而且江雲城在瞭解事情原委之後,立刻就讓人牢牢監控梁椽的動向,他回國了,江雲城卻還是一無所知。
這說明他們這邊的內部出了問題,所以不僅僅是江雲城,也有很多人需要找到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如果有叛徒,就要將叛徒揪出來。
這就是釣魚執法。
趙清棠心裏有些不忍心,但很快就將這不忍心給壓了下去。
五年裏,梁椽有無數個機會告訴她真相,可他一直瞞着。
“你和警方還挺熟啊。”
江雲城沉默片刻,回答道:“之前找人的時候,認識了很多人,再加上我幫過他們。”
趙清棠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江雲城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他轉移話題,問道:“還要去宴會上嗎?”
江念蘇有保姆陪着,而且他睡得還挺沉的。趙清棠想了想,點了點頭。
說不定宴會上能有關於梁椽的線索。
他這個人,做事情應該是不會留這麼明顯的破綻的,今天卻被抓個正着,趙清棠覺得,他是故意的。
他這是在挑釁。
也許現在回到宴會上,還能看見什麼線索。
兩人攜手回到宴會廳的時候,發現衆人討論的對象已經換了一個,趙清棠正覺得奇怪呢,方纔江雲城鐵青的臉色很多人都看見了,這麼快就能平息下來?
她看向江雲城,江雲城卻輕輕搖了搖頭,表示這不是他做的。
他剛纔一門心思只想着要早點找出梁椽,根本沒工夫去堵住別人的嘴。
趙清棠索性偷偷聽了一下,發現大家現在議論的人竟然是于晴瑤和沈二哥。
她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在這之前,沒聽說過於晴瑤和沈家的誰認識,而且還有曖昧啊……
江雲城倒是聽明白了,他扯了扯脣角,說道:“應該是你二哥想出的轉移目光的辦法。”
還別說,挺有效。
沈二哥平時潔身自好,身上很少出現緋聞,他家境非常好,不知道多少人想掉個金龜婿呢,忽然冒出個人來,這些人肯定要打聽清楚的。
趙清棠也覺得有些無語,她四處找了找,沒看見於晴瑤的人影,便問江雲城:“剛纔遞給晴瑤酒杯的侍應生查過了麼?”
江雲城點頭:“查過了,被人給跑了。”
他的表情略微有幾分陰沉。
顯然,梁椽在做出這個計劃之前,就沒想過這個計劃會成功,所以讓侍應生下了藥之後立刻就走,宴會廳裏有很多歌侍應生,人羣混雜,他只需要換一身衣服就可以混在人羣裏,畢竟於晴瑤拿起酒杯的時候,當然不會去想看侍應生的臉。
“沒關係,總會找到的。”
趙清棠看江雲城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小聲安慰道。
江雲城垂下眼瞼,似乎有些猶豫,他鼓足勇氣,直接伸手拉住了趙清棠的手指。
趙清棠怔住,下意識的想要掙脫,江雲城卻捏的更緊,不由她甩開。
她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音樂聲忽然響起,男男女女進入舞池中,搖曳着開始跳舞。
江雲城輕笑一聲,附在趙清棠的耳邊,問道:“這位女士,能賞臉和我跳一支舞嗎?”
他溫熱的氣息打在顧南衣的耳廓上,讓顧南衣面上通紅,像是喝醉了一樣。鬼使神差的,她點了點頭,拉着江雲城的手,一起進入了舞池中央。
江雲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趙清棠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手指上的溫柔,她莫名的有些難爲情,江雲城卻笑了笑,十分自然的帶領趙清棠跳舞。
兩人似乎很有默契,一進一退,沒有經過排練,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耳邊的音樂聲很舒緩,趙清棠近乎被江雲城圈在懷裏,用一種十分霸道的姿勢。她能聞到專屬於江雲城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並不難聞。
這一幕好像發生過千萬次一般,就算是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江雲城想要做什麼。
她驚詫於自己的敏銳,擡眼看向他的時候,正好撞進他漆黑璀璨的眸子裏。
沉寂許久的心臟在這一刻,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趙清棠清楚的明白過來,她已經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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