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霞看着他們,冷哼一聲:“江雲城,你別忘了,現在你還是心婷的丈夫。”
“她的丈夫誰愛當誰當,我來之前已經讓律師發了聲明,我跟裴心婷從此之後再無瓜葛。”
蔣霞震驚道:“什麼?你......不想要老蘇這個助力了嗎?你捨得?呵,雲城啊,年輕人容易衝動我知道,可也得想想後果。我們心婷到底是區長千金,不是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
貝貝擡起頭問蔣霞:“媽,這男的就是我姐夫?”
蔣霞蹲下身,話裏有話的說:“貝貝啊,你要記住,你就只有一個姐姐,就是心婷,這個哥哥就是你姐夫,別聽你爸的,什麼不乾不淨的人都讓你叫姐。”
蘇心棠聞言一怒:“你說誰不乾不淨?”
“我說誰,誰心裏有數,”蔣霞見一個小護士經過,連忙叫住她:“誒誒誒,小姑娘,我兒子被人推倒了,快給安排個醫生好好檢查檢查。”
護士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貝貝腿上的青紫,好心好意的解釋:“小朋友活潑好動,就是不小心碰到哪裏了,過幾天就好了的。”
“那不行,我們貝貝可是他爸爸的心頭寶,要是出了一點岔子,他爸爸可要心疼死了!”蔣霞抱起貝貝,回過頭瞥了一眼江雲城:“雲城啊,媽勸你一句,男人要以事業爲重,那些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皇帝,多半都是亡國之君。心婷這兩天身子不太舒服,你晚上來家裏喫飯吧,來看看她。”
說罷,便抱着貝貝走了。
小護士不敢怠慢,唯唯諾諾的跟在她們後面,跑着去找醫生。
“心棠,你沒事吧?”江雲城收回目光,蹲在蘇心棠面前,看着她因爲隱忍而緊緊握住發白的指節,心疼不已。
“我沒事。”她開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定一些。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理智讓我們鎮定,而情緒卻出賣了自己。
這麼多年了,她跟江雲城像是錶盤上的時針和分針,錯過的太多太多,可就算是相逢在一起,也終究無法完全重合。
江雲城握住她的手,語氣輕柔:“你別怕,舅舅不會有事的。”
急救室的燈還亮着,舅舅依舊生死未卜。
“江雲城.......”
“嗯,我在。”
“爲什麼呢?”淚水順着臉頰滑落,無聲無息:“我已經跟你離婚了,我能放棄的都已經放棄了,爲什麼不放過我舅舅?”
江雲城嘆一口氣:“心棠,視頻的事情我正在查,但我可以用生命擔保,裏面那個戴着面具的人真的不是我......”
“你還是不明白,我現在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那個人是誰,而是到底是誰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和我的親人!我舅舅,我的孩子,我所有的一切......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她搖頭,“我什麼都沒有了,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才肯放過我?”
江雲城抱緊了她:“心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她擡頭,帶着最後一絲希冀:“多久?”
“......三個月,”他說,“就三個月,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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