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愛,所以纔不想給那個男人生孩子。
“安盛夏?”
這三個字,幾乎是此刻的禁忌。
但司夜爵卻大聲叫嚷!
“司少,你要是不會說話,儘量不要開口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看出權耀鬱悶,薄夜寒便推了司夜爵一把。
“問題總要解決,如果那個女人不愛你,你就想辦法讓她愛你,得到一個女人的心,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司夜爵很有自信。
“如果你真有本事,沈姜也不會失蹤吧?”薄夜寒諷刺的問,“你知道沈姜,是在躲着你吧?”
“什麼時候,你把人找到,纔有資格在這裏說話!”薄夜寒補充道。
司夜爵聞言,瞬間壓低聲音,“我不知道,曾經的自己把她傷成什麼樣,我只知道現在的我,看到的都是她的好,她爲什麼要走?”
“當然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權耀諷刺的道,“恐怕她現在一眼都不想多看你,要不然,也不會輕易的走。”
“我覺得她是工作壓力太大,只是出門旅遊,讓我來接手兩家公司,幫她分擔一點壓力而已,她只是覺得,明說我不會同意,所以纔會不告而別,但是我相信,她肯定還會回來,回到我身邊!”司夜爵篤定的道。
薄夜寒卻搖頭,“勸你不要這麼樂觀,她現在的意思就是,寧可什麼都不要,也不想和你繼續維持婚姻,只要過了三年,或者五年,法院就可以判定你們離婚。”
這個念頭,司夜爵不是沒想過。
可他就是強迫自己不去相信。
“她說曾經愛過我,既然愛過,就不會這麼狠心……她會回來,所以在此之前,我只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讓她覺得離開我是她的損失,她就不會捨得不要我。”司夜爵說罷,卻吹了半瓶紅酒,頓時覺得頭腦發昏。
“她要是真的會回來,你就不會在這裏喝酒,你不過是在自我欺騙罷了,一個女人最狠心,莫過於就這樣走……”
薄夜寒輕拍了下司夜爵的頭腦,“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畢竟,我也是過來人。”
“後來,你是怎麼等到她的?我想知道……”幾乎同時,一滴眼淚滑落,司夜爵安靜的問,“她如何回到你身邊的?過去的,我都不記得,忘記了。”
“後來她在國外過的不好,畢竟一個女人,沒權沒勢,過的當然不好,而且還吃了很多苦,她是爲了安盛夏纔回國……”
然而,沈姜說走就是走了。
她不會爲了任何人重新回國。
他們之間也沒有孩子作爲維繫。
除了一些殘留的記憶之外……
他們之間就彷彿,不曾遇見過那般。
“是我把過去,都忘記了……但是她記得啊!”
司夜爵苦笑的道,“所以真是不公平,我只記得,我對她的喜歡,但卻不記得,我爲什麼會不要她!”
“所以這就是報應吧!老天也不過是,將從前你怎麼對待她的那份感情,放在你的身上,讓你也感受一次,愛而不得是什麼滋味!”
薄夜寒嘲笑着他……司夜爵!
分明是權耀請客,但司夜爵卻喝的爛醉。
下意識撥通快捷鍵,卻沒有熟悉的聲音。
她不會再來帶他回家……
“男人都是這樣,失去了纔會知道後悔……”薄夜寒這話,不光說給哥們聽,也是在鞭策自己。
“如果我知道,現在的我會害怕失去她,當初就不會那麼對她……”
也許,司夜爵纔是最可憐的那個吧。
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如何對待沈姜的。
哪怕想要彌補,卻沒辦法。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信你的真心,也不會再給你機會……”權耀提醒道。
“我跟你不一樣,我跟她,重新在一起了……”但有的時候,權耀卻覺得,自己更像單身。
可他卻就是不肯放棄。
哪怕會拖累着。
“她也許是在可憐你吧,也許是爲了孩子不得不隱忍,你自己最清楚,她真的不愛你了,我也不知道,你繼續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司夜爵在嘲笑着權耀,可心底裏,更加看不起自己。
因爲他,不過是一個忘記了過去的人。
一個忘記過去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
第二天,司夜爵就將安盛夏的去路攔下。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安盛夏猶如丈二和尚般,根本摸不着頭腦。
“不是,我找的就是你,我想知道,沈姜最近是不是找過你?”司夜爵急切的問。
“我也知道,她走了……”安盛夏垂下眼角,“但是,她沒有跟任何人道別,是一個人走的,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可能一直都不聯繫你,之前許小姐,不是也聯繫你了?”司夜爵煩躁的道,“她一個人在國外,肯定過的不好,你忍心看到她一個人?”
“但是把她逼走的人,難道是我?”安盛夏好笑的反問,“難道不是你麼?”
“……”頓時,司夜爵啞口無言。
“錯的人,分明是你,但是你卻這麼強硬……”安盛夏深呼吸道,“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去找她了,因爲她跟淼淼不一樣,她是個喜歡自由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願意爲了你,放棄自己的前途,選擇去公司上班,你知道她有多不容易,但是,她付出了這麼多,得到的又是什麼?不過是你的無視……”
“我想,她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了,她想要的還是自由,這是你無法給她的……”安盛夏搖頭道,“而且,她也不會一直留在你身邊,誰能保證一個人會不會記得過去之後,就再次放棄一個人?”
“……”饒是司夜爵,也不敢保證吧,不敢保證等他恢復了記憶之後,是不是還會待她好。
“女人要的是安全感,但是很儼然,你根本給不了她……”所以沈姜離開,也在安盛夏的預料之中。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她回來了,希望你記得告訴我……”司夜爵垂下眼角,盯着自己的皮鞋,“因爲我會一直在家裏等她。”
“也許三年或者五年之後,你們就可以順利離婚,這是沈姜想要的……”安盛夏靠近司夜爵兩步後,嘆息道,“你也要明白一個道理,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原地等你,她愛你這麼多年,要不是徹底失望,也不會走,有的時候,人不會被失望打倒,怕的就是,看到了希望之後,卻再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