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人,打了就打了,怎麼?你心疼?下人就是家裏的狗,不教訓一頓怎麼會對你服服帖帖的呢?!我不過是打了唐家別墅裏的一條不聽話的狗罷了。”唐志義得意的說道。
“你找死!”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此時的陳陽攥緊了拳頭,對準唐志義的臉,毫不猶豫的就直接的打了過去。
“哎呦!”陳陽這一拳速度極快,唐志義只能在原地站着捱打,這一拳打的鼻血就如同瀑布一般,飛流而下,再看唐志義,也是痛到了極致,捂着鼻子蹲了下來。
“混、混蛋!你們照死裏給我教訓這個混蛋!出了事我負責!狗雜碎!我要你的命!”唐志義一邊蹲在地上捂着鼻子,一邊向周圍的保鏢招呼着。
得令之後,在別墅打砸搶的保鏢便紛紛抄起自己順手的傢伙,向着陳陽猛地衝了過來。
“哈哈!陳陽,你不是很能打嗎?我就是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保鏢手上的傢伙們硬!”唐志義彷彿癲狂一般,指着陳陽大聲笑道。
“陳陽!”唐婉見此,面色瞬間變得煞白,之後想上前擋住陳陽,但是蘇紅玉卻是死死的拽住了唐婉。
“媽,你放開我,陳陽這次面對的可是一羣拿了傢伙的保鏢啊,他不可能贏的,即使是僥倖贏了也會受傷的啊!”唐婉急了立馬去撕扯蘇紅玉的手。
“婉兒,你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媽媽怎麼能不攔着你呢!”蘇紅玉眼見着唐婉就要掙脫,於是更加死死的抱住了唐婉的腰。
“就憑你們這羣蝦兵蟹將,也配攔我?”
面對步步緊逼手中帶着傢伙的保鏢,陳陽的臉上沒有絲毫驚慌的樣子,只是擡起了一隻手。
“嘩啦啦”地,一羣武裝人員,從後花苑裏蜂擁而出。
之前陳陽不在,家裏也沒有他的家人,這些陳陽安排的安保人員就沒有出手。
在陳陽進入大使公館後,他們立刻蜂擁在左近,就等陳陽一聲令下。
在保鏢們蜂擁而上的前一秒,陳陽手下的武裝人員隨着他一揮上,一擁而上,一個對付兩三個人,瞬間全部制服。
哀嚎聲不斷,拳拳到肉的聲音不絕,響徹整個大使公館。
這時候的唐志義像是被石化一般,怔在了原地。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慘了,自己沒想到保鏢們竟然遠不是陳陽手下的對手,連陳陽的衣服都沒有摸到就倒了一地。
“我是唐家的長孫,以後的繼承人!我...”眼看着陳陽向自己緩緩走來,這時候的唐志義嚇全身都在哆嗦。
“唐家,在我陳陽的眼裏,就是個屁!”陳陽走到唐志義面前,像是提小雞仔一樣,直接把唐志義提了起來,冷聲說道。
“妹妹,姨姨,快阻止陳陽啊!他瘋了!”唐志義看着陳陽,一陣緊張,只覺得褲子裏一股暖流順着大腿到了腳腕,唐志義嚇得尿褲子了。
“活該!”蘇紅玉上前吐了一口唐志義。
“陳陽,別把事兒鬧大,算了。”這個時候,唐婉終究還是不忍心求了情。
“看在婉兒的面子上,滾吧!”陳陽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之後把唐志義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沒有人注意到,陳陽對着武裝人員的首領,使了一個眼色。
在唐志義等人剛走的時候,就有人悄無聲息地摸了上去。
陳陽則也去地下室把張阿姨救了出來,好在張阿姨只是被電暈了,電流不大,沒什麼大礙。
房間裏。
唐嬌躺在牀上,小臉有些慘白,腦袋上裹着一圈圈的紗布,眼睛看着天花板,昏昏沉沉的握着唐婉的手。
“婉兒,今天的事情,已經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咱們被唐家驅逐,公司也回不去了,今後,咱們可怎麼生活?婉兒,你有什麼打算嗎?”蘇紅玉一臉惆悵的問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陽握住唐婉的手,信心十足地說道:“唐婉現在手上最有價值的是跟萬華集團的合作,以及琢玉盟的席位,這兩樣對方都只認唐婉,唐傢什麼都沒有,該擔心的是他們纔是。”
蘇紅玉先是驚喜,再是遲疑,忐忑地問道:“對方真的不認唐家,只認我們小婉?”
“是的!”
陳陽確定無疑地點頭。
蘇紅玉心裏還是沒底,卻比之前好上一下了。
唐家在她心中是幾十年的天了,要改天也不是說改就改的。
陳陽和唐婉也不強求,蘇紅玉不搗亂就是很好了。
安慰了蘇紅玉和唐嬌,讓她們休息,再讓人把大使公館清理了一遍後,陳陽和唐婉兩人攜手走在後花苑裏。
下江市氣候宜人,哪怕冬日,依然有繁華盛開,綠樹成蔭,走在其中,唐婉緊繃的心情一點一點放鬆了下來。
“老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陳陽不擔心其他的,只擔心唐婉的心情。
其實唐婉經過今天的事情,內心那種崩塌般的感覺比起蘇紅玉只會更甚。
蘇紅玉只認錢,唐婉卻在唐父的薰陶下,對唐家是有歸屬感的。
現在這個歸屬感如雪崩一樣,碎成了一地白茫茫。
唐婉的心情,隨之茫然,空落落沒有着落處。
“好……好啊。”
唐婉愣了一下,才下意識地回道。
“我們去哪裏?”
唐婉想要說出個選擇來,腦子卻跟卡殼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陽暗歎了一聲。
唐婉的情況,只會比他想的還要更加的嚴重一些。
他琢磨了下,道:“老婆,這樣吧,我們先去上京。
我帶你去看看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正好你也有很不少老同學在上京,可以一起玩玩。”
陳陽接着道:“等呆膩味了,我們再去東南亞……”
他話剛說到這裏,唐婉的手機忽然響了。
……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來。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唐婉都有些一驚一乍了起來。
她看是個陌生號碼,匆忙接起,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找誰?”
“唐小姐是嗎?琢玉盟理事向您問好。”
電話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落在陳陽耳中,卻又覺得有些耳熟。
同樣的感覺,一樣在唐婉的心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