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還嘴硬道:“呵呵,誰會喫醋,切,化妝品研發師嘛,一聽就知道,就是那種禿頂的糟老頭子唄~”
葉初妝笑了,“不好意思,他是個三國混血的帥哥~麻省理工高材生~”
秦淮一聽葉初妝這麼說,當真是喫醋了,腦子一熱,“呵呵噠,三國混血,說白了不就是串兒麼~有什麼可……”
說到這裏,秦淮這才驚醒,他看向葉初妝,只見葉初妝的眼裏,居然積蓄了淚水。.xssodu.
“妝妝,你別誤會,我不是別意思,我是說……”
“夠了!”
葉初妝打斷了秦淮,扭身就走。
“妝妝,對不……”
“別跟着我,你敢跟着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葉初妝的怒吼,把秦淮唬住了,秦淮就愣在原地,手指各個關節都在顫抖。
葉初妝就是混血兒,秦淮剛纔地話雖然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
兩人關係再好,葉初妝也只是一個22歲的女孩子,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常人無異。
白畫扇道:“你剛纔過分了。”
秦淮扭頭看向白畫扇,嘴角蔓延無邊的苦澀,“你都說我過分了,那我就真是太過分了……不行,我要去追妝妝,曼哈頓中心這麼大,我怕她出意外~”
“秦淮!”
白畫扇拉住了秦淮的手臂,平靜道:“你回酒店吧,我去找她。”
“你?”
“我怎麼了,你覺得她現在願意見你?”
秦淮想想也是,葉初妝正在氣頭上,見到他,兩人的矛盾大概率激化。
“好吧,那我帶檸檬先回酒店,我的手機也給你,它能定位妝妝的手機。”
白畫扇接過手機,和秦淮就分道揚鑣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秦淮的情緒沮喪到了谷底。
這次他一時嘴快帶給葉初妝的傷害,讓他無比愧疚和自責。
夏檸檬見秦淮臉色很差,也不敢說話。
而一個人突然擋在了秦淮面前。
“你好,秦先生。”
秦淮擡起頭,眼前所站的,是一個華夏女人。
“秦先生,我是葉總裁的祕書,她託我把這個給你。”
說着,女子把一枚戒指遞給了秦淮。
秦淮瞪大了眼睛,那枚戒指,正是她送給葉初妝的dr鑽戒。
原本還跟愧疚自責的秦淮,突然胸腔裏蒸騰起一股怒意,“葉初妝,至於麼,dr戒指你也隨便退貨了是吧,愛幹啥幹啥去吧,老子以後不伺候了!”
秦淮把戒指收進口袋,帶着夏檸檬回到了酒店。
剛回到酒店,房間裏的固定電話就響了。
“喂~”
“我找到葉初妝下榻的酒店了。”白畫扇的聲音冷冰冰的,但此刻秦淮感覺比葉初妝的聲音好聽多了。
“回來吧,不管她了。”秦淮狠心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剛纔聽到葉初妝講電話,她和那個化妝品研發師,約了下午三點的下午茶。”
秦淮愣住了,拳頭緊握。
白畫扇又沉默了一會,道:“與祖爾沃茲大道33號,皇冠咖啡廳。”
說完,白畫扇掛掉了電話。
秦淮癱軟在牀上,心裏五味雜陳。
情侶之間鬧了矛盾,誰對誰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起碼要有一方選擇退讓,對方順着臺階下來,才能和好如初。
秦淮冷靜下來,看了一下手錶,距離三點鐘沒多久了。
“唉~”
秦淮嘆了口氣,穿上衣服,出了門。
先在禮品店買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把dr鑽戒裝了起來。
然後又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
下午三點,秦淮來到了皇冠咖啡廳。
剛走進咖啡廳,秦淮就被一個人拉到了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畫扇,什麼情況?!”秦淮問道。
白畫扇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七點鐘方向。
秦淮看了過去,眼神裏頓時充滿了敵意。
只見不遠處,打扮性感漂亮的葉初妝,正和一個洋帥哥對立而坐,兩人相談甚歡,洋帥哥的談吐似乎很風趣,逗得葉初妝哈哈大笑。
秦淮有些安耐不住性子了,打算意氣用事,但被白畫扇死死抓住。
“秦淮,你現在衝過去,就相當於沒事找事你知道麼,人家談個客戶,你上前說什麼?!”
白畫扇的話點醒了秦淮,“對對對,畫扇,還是你冷靜,咱們靜觀其變吧,這個洋人目前也沒什麼出格的舉動……”
秦淮還沒說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因爲洋帥哥突然抓住了葉初妝的手,然後一拉,然後就吻上了葉初妝的脣!
“臥槽!!!”
秦淮呆如木雞,隨後雙目充血,只見葉初妝也摟住了洋帥哥的脖子,兩人激烈擁吻。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葉初妝居然還一臉享受的神情,這給秦淮造成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草,老子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秦淮頭腦又發熱,他感覺自己化身了武大郎!
“秦淮,冷靜,你要冷靜!”白畫扇死死壓住了秦淮的肩膀。
但秦淮已經喪失了理智,畢竟這種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無法接受。
秦淮體內一股巨力辦法,直接弄傷了白畫扇的手腕。
“啪~”
清脆的巴掌聲浮現,秦淮的側臉瞬間紅腫。
這一巴掌,全咖啡廳的客人都聽到了。
當然了,也包括剛剛還在接吻的洋帥哥和葉初妝。
葉初妝看到了秦淮,於是摟着洋帥哥走了過來。
“喲,秦醫生,好巧,我們剛分手,就又偶遇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男朋友,傑克,是目前全球最優秀的化妝品研發師。”
秦淮沒搭理葉初妝,而是低着頭,額前的劉海凌亂,任何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畫扇,你打的好,打的妙,沒有你把我打醒,那我還真的對不起妝妝了呢……”
葉初妝看傻子一樣看着秦淮,“你在說什麼啊,我就在這兒,你……”
“砰!”
葉初妝突然倒飛了出去,撞到了數不清的桌椅板凳,最後衝破落地窗,摔到了馬路牙子上,引得路人紛紛尖叫。
白畫扇也一腿抽在洋帥哥的臉上,洋帥哥直接摔在了前臺裏面,咖啡廳陷入混亂,客人紛紛四散而逃。
秦淮收起冒着紫金色蒸汽的拳頭,冷聲道:“妝妝,抱歉,是我把你想的太不堪了,我辜負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和羈絆!”
這時候,前臺裏的洋帥哥爬了起來,他撕下了人肉面具,一張東方面孔暴露在空氣裏,咖啡廳裏,頓時被腐朽的氣息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