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般說,夜墨軒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之後,夜墨軒的薄脣冷冽地勾起,大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說的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就將沈琦的下巴捏出個紅印子來,沈琦喫痛,想拍開他的手。
沒拍開,她只能咬住下脣,恨恨地瞪着他道:“我當然知道,那又怎麼樣?我說的有錯嗎?憑什麼只許你夜不歸宿?”
說完,沈琦用力地想要將夜墨軒給推開,可兩人力量相差太過懸殊,沈琦推了他半天還是沒能將他推開,最終只能氣喘吁吁地停下。
因爲剛纔用了力氣,所以她白皙的臉頰這會兒漲紅着,因爲情緒的憤怒,所以她那雙清冷的眸子格外生動,像倒映在湖裏的星星,閃耀着動人的光芒。
夜墨軒原本是應該生氣的,可是在她質問出自己那句話以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眯起眼睛靠近她,聲音暗沉。
“你這是……喫醋了?”
沈琦愣了一下,她喫醋了?
“嗯?在意我夜不歸宿,聽說你還打了電話給蕭肅,擔心我是不是出了事情?”
沈琦不說話,只是倔強地睜着眼眸跟他對視,夜墨軒的手動了一下,將她的下巴擡高,夜墨軒俯低身子,冰涼的薄脣幾乎要觸碰到她的。
“回答我。”
語氣霸道專制。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沈琦可以感覺到呼吸之間盡是屬於夜墨軒那寒冷的氣息,冰冰涼涼的,像是冬天裏在室裏放久了那種被子的味道。
沈琦瑟縮了一下,終於緩聲開口:“被你看穿了。”
一句話,就讓夜墨軒愣住了。
原本他以爲,她會否認,或者是狡辯。
沒想到……她居然承認了。
沈琦當着他的面,微微一笑,粉色的脣瓣勾起來:“就當作是我喫醋了,所以你還要繼續夜不歸宿嗎?”
夜墨軒危險地眯起眼睛,身子往前探了幾分,鼻尖額頭與她的相抵,寒冽的氣息已經將她籠罩在內,沈琦看着他那如遠山般的眉眼,心跳忽然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
他真的……讓她很心動。
心動得,不能自控。
身前是他強壯的胸膛,而她剛洗過澡,柔軟就這樣毫無保留地擠在他的胸膛前面,因爲他的靠近,沈琦突然緊張地舔了一下脣瓣。
這個細小的,不經意的動作頓時讓夜墨軒瞳孔一縮,然後某些衝動幾乎要破體而出。
“女人,你是故意的吧?”他惡氣惡氣地問了一句,然後等沈琦開口的時候就直接低頭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紅脣。
“唔。”
紅脣被他攫住的那一刻,沈琦沒忍住自己,發出了一聲嚶嚀。
這聲細微的嚶嚀似乎觸動了夜墨軒的某個點,原本捏在她下巴的手指直接化爲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用了些力量按住,吻得越發深沉。
二人脣舌交匯,沈琦所有的呼吸都叫他奪了去,一開始她還能反應,後來整個人都化成了一攤春水,全身軟趴趴地趴在他的懷裏。
夜墨軒卻沒有因此而放過她,反而逮着她又吻了好一會兒,之後薄脣一路向下,落至她的脖頸。
沈琦一直迷迷糊糊的,直至她的睡裙被人給拉了起來,然後身體一涼,她整個人猛地清醒了過來,然後將夜墨軒給推開。
“……”夜墨軒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突然被打斷,他不悅地蹙起眉。
“想死嗎?”他開口斥了她一句,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明顯很動情了。
沈琦迅速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完畢,然後推着他:“夜墨軒,你少來了,你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我忘記你夜不歸宿的事情嗎?”
“怎麼?”夜墨軒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因爲我夜不歸宿,所以你就也夜不歸宿來報復我?”
“是又怎麼樣?”沈琦咬住下脣,剛被吻得發紅發腫的紅脣被她的白色的貝齒咬住,格外惹眼,“你可以做,那我也可以。”
“……你!”夜墨軒氣得不行,“聽清楚了,我能做的事情不代表你也可以,除了我之外,我不允許你再跟其隊男人來往,聽到沒有?”
沈琦不答話,好笑地望着他。
“那你呢?不允許我跟其他男人來往,你自己會跟其他女人來往嗎?”
問出最後那個問題的時候,沈琦感覺自己的心跳窒息了一下,有什麼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說起這個,夜墨軒的眼神沉了幾分,然後看她的眼神就變得複雜起來,之後沈琦聽到他問:“我跟其他女人來往,你在意麼?”
沈琦:“……”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沈琦急急地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說完沈琦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承認了什麼,她臉色一變,想從夜墨軒的身上跳下來,卻被他捉住手腕。
“看來你是真的很在意。”
“剛那句話是我亂說的!”沈琦急急地解釋道。
夜墨軒勾起脣,“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況且那話可是說給我聽的,我夜墨軒這裏可沒有你把話收回去的機會!”
沈琦一時呆呆地望着他,片刻後她嘴脣動了動,然後問:“好,我不收回,那你呢?你以後還會夜不歸宿嗎?你會揹着我跟其他女人來往嗎?”
聽言,夜墨軒蹙起眉,似乎在因爲她的話而不悅。
“能做到嗎?”沈琦不死心地問了一遍。
就算事情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夜墨軒和韓雪幽有一段,她一直死命地認定那只是一場巧合!
夜墨軒薄脣輕抿,突然伸手揉着她的腦門:“誰說我夜不歸宿是跟其他女人來往了?你親眼看見了?”
沈琦:“……沒有,但有什麼事情那麼重要,能讓你兩天兩夜都不回來?你能告訴我?”
夜墨軒眯起眼睛,危險地盯着她。
“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聽到這裏,沈琦便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她的笑容很是苦澀。
“看來,你只是希望我在意你而已。”
說完,她鬆開他的手,然後主動離開他的大腿,站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