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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
周老爺子明白了整件事的過程,他深深的看了周東一眼,雖說已經定下了繼承人,但是家中的年輕一代是這樣沒有擔當的人,還是讓老爺子有點失望。
不管怎麼說,他保下金衡周家最重要的一部分是想讓周家的人過的越來越好,能達到不破不立的地步。
這個時候,家族虛弱,正是個各家交好,以防有心人想要趁虛而入,得到周家的時候。
而家中的小輩還在這個不能得罪人的節骨眼上闖禍,他怎麼能不失望。
“趙遠,你的車挺貴的,我把錢賠給你吧。”
“不用了,周老爺子,以我和陳牧的交情,用不着這樣,還有,你們正是用錢的時候,不用放在我身上。”
“修一輛車能用多少錢?”
周東還不死心的小聲反駁,周老爺子的眼神已經不止是失望了。
“周軍,把你兒子領回去,家規也好面壁也好,自己選擇,太讓我失望了,這是要看着周家得罪人?真是……”周老爺子深呼吸一下,“說吧,趙遠,至少你讓我知道欠你多大的人情。”
趙遠沒辦法,現在不是跟周老爺子撕扯的時候,他剛剛看到周和宇了,要是他和周老爺子鬧出了矛盾,只會給人趁虛而入的機會,在周和宇的立場不明的時候,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趙遠在周老爺子小聲的說了一下他心中的預估價,周老爺子聽完只是深沉的嘆息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說,這下子人情欠大了。
“走吧,趙遠,咱們進去。”
雖然沒聽到趙遠的話,但是周老爺子的表現已經體現了一切,修理費着實是不便宜,要不然周老爺子不能是現在這個表情。
這倒是讓不少人心中起了好奇心,找身邊懂車的人去問一下。
最後只留下周東和周軍。
周東沒想到他只是撞了一輛車,周老就改變了平時的態度,這讓他的眼中浮上了些許陰鬱,作爲父親的周軍看懂了周東的想法,嘆了一口氣。
“周家和以前的周家不一樣了。”
周軍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進了宴會廳,他還是周家的人,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周家丟臉。
周軍進門的時候,陳牧已經和趙遠會和了,正站在角落中說什麼。
“今天周和宇也出席了,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有蔣尚柏,是帶着安雲來的,我剛纔纔看到她。”
聽到安雲的名字,趙遠的眼神深了一下,安雲,這個名字好久沒聽到了,是因爲安謐說了什麼嗎?如果,今晚這兩人有什麼異動的話,那趙遠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安謐來到金衡市了。
周和宇就有幾分可信度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找周雲渺吧,今天你和趙雲廟是主角,如果知道我在金衡市的交友範圍的話,我覺得蔣尚柏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點陳牧清楚的很,他之前也跟蔣尚柏有過交集,那時候他被蔣尚柏陰過,一直記到現在。
趙思彤在陳牧離開之後才端着盤子回來,她對這種事情的分寸一直把握的極好。
“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臉。”
趙思彤剛纔轉了一圈,正好看到了安雲。
“是上次來到咱們包廂的人,她身邊站着的那個,似乎和你有點恩怨?”
趙思彤的話音還沒落,蔣尚柏和安雲就攜手走了過來,兩人的臉上帶着無可懈擊的假笑,看着假的很,兩人走到離趙遠和中阿斯特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蔣尚柏開口了。
“趙公子,我們好久沒見了吧,這幾天我可是一直在想,咱們什麼時候能合作一回呢。”
“蔣少說笑了,我的遠方可比不上蔣家家大業大的,這句話可不能亂說,要不然我的遠方還不得成爲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既然蔣尚柏不想當場撕破臉,趙遠自然會陪着他玩下去,雖然還摸清蔣家的底細,但回擊他還是做得到的。
“開始了。”
就在趙遠準備接招的時候,蔣尚柏的視線猛然調轉,看向了臺上陳牧的地方,趙遠眯了眯眼,也順着看了過去。
果然,蔣尚柏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準備出手了。
臺上現在是周老致詞,然後會宣佈周雲渺跟陳牧訂婚的事情。
周家和陳家都經歷了劇變,現在宣佈這件事情,就是想告訴外界,他們還沒廢掉,不是誰都能碰一下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周老把趙遠也請來了。
按理說,趙遠就是陳周兩家合作的犧牲者,趙遠只要腦子沒毛病,就不會來參加今天的宴會,而事實是,趙遠不僅來參加了,好像和陳牧和周老相談甚歡。
這種操作迷惑了不少人。
蔣尚柏倒是知道一部分事情,比如趙遠沒讓遠方直接吞併陳家,是因爲趙遠留了陳家一口氣。
而周家那個老爺子就像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蔣尚柏算計了那麼多,就是爲了分開趙遠那邊的財力,分散一下趙遠身邊的能人,之前的杜明海是一招,這次的陳周兩家又是一手。
是的,這次的算計依舊是蔣尚柏的手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蔣尚柏吸取了教訓,把自己藏得更加隱蔽了,同時,他利用了周和宇。
周和宇和蔣尚柏是一起長大的,很多周和宇自己沒注意的小習慣,蔣尚柏很清楚,他正是利用了這些小習慣,讓趙遠誤會了周和宇,覺得周和宇參與其中了。
另外,他的目的就是最好能把周和宇和周家直接拉到他們蔣家那邊去。
所以,今天算計陳牧的時候,蔣尚柏是用周和宇的習慣去做的。
臺上的演講還在繼續,周老正要說到最重要的部分。
“接下來,我要宣佈的是,一件好事,那就是,我的孫女和陳家的代理家主陳牧在一起了。”
衆賓客拍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冒了出來,“陳牧你這個混蛋!什麼叫代理家主!明明這一切都是你從我這裏搶走的!”
這一句話就讓衆人提起了心,下意識看向了聲源。
一個和陳牧長得很像的人走了過來,“你這個逆子,我生了你這麼多年,你從我這裏奪走陳家的一切,你憑什麼做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