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沒想到邱巴特居然告訴他們,還有另外一條路可行。
股神不愧是股神,商業頭腦發達,點子就是多。
“股神,我們的b計劃,能不能讓柯浩天伏法啊?”杜飛更關心的還是這個,一日柯浩天不除,他就一日覺得愧對於好友路易斯。
“不能。”
邱巴特一口否定了,“這兩個計劃,都是商業競爭性質的,想讓柯浩天伏法,必須找到殺害花姐的證據。”
杜飛陷入了沉思。
這太難了。
花姐的死亡地點是在草塘,四下渺無人煙,不可能有目擊證人,而且,兇手明顯是慣犯,一點線索痕跡都沒有留下。
想要逮捕柯浩天,基本沒戲。
“哈哈,我只是有點商業頭腦,說不定官方已經找到線索,等着柯浩天自投羅網呢!”邱巴特突然大笑,活躍氣氛。
杜飛沒有說話,根據他的分析,柯浩天是不可能留下線索的,以他的犯罪智商,全身而退就跟玩過家家遊戲似的簡單。
“杜飛,你很想讓柯浩天得到報應嗎?”
突然,趙遠拍了拍杜飛的肩膀,讓他回過神來。
“嗯,很想。有時候睡覺會夢到,路易斯在求我幫他沉冤昭雪,他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無法呼吸,我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這是杜飛幾年來的噩夢,路易斯最後是掐死自己,來結束痛苦的。
法醫調查結果是精神分裂自殺,明顯不是。
“我幫你。”
杜飛轉過頭,對上趙遠堅定自信的目光,一瞬間,他就覺得,趙遠一定能說到做到。
“我也幫忙!”
車子裏一片歡聲笑語。
下午的時光一點一點過去,三人就跟蹲點一樣,絲毫不敢懈怠。
終於,晚八點的時候,柯浩天揮手和丁碧秋告別,哼着小曲出了小區。
“動手!”
小呂突然出現在柯浩天身後,控制住雙手,捂住嘴巴,強行帶走。
“你是什麼人?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的人不會放過你的!”柯浩天被小呂推上車,連聲威脅。
待他看清楚車上三人,很是喫驚,然後就笑了,“原來是老朋友啊!這種出場方式,我可不喜歡。”
柯浩天竟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後座上。
“柯浩天,你不用在我們面前裝,丁碧秋不在這裏,沒必要搞這些虛的!”趙遠針鋒相對,他也沒必要客氣,今天過後,他們兩個就是敵人了。
柯浩天收起了和善的笑容,整張臉看上去就像一把刀。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叫趙遠是吧!第一次見面,我和妹妹就覺得你身份不凡,果然沒有看走眼,我要是晚來一步,說不定阿秋就被你們忽悠了。”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丁碧秋被你給忽悠了!”趙遠笑道,他們兩個此時在打太極,就看誰先敗下陣來。
“你在開玩笑嗎?阿秋是我妹妹,我怎麼會忽悠她呢!杜大公子,您說呢是不是?”
其實,柯浩天根本沒有做過多解釋,不管他說什麼,丁碧秋都願意相信。
“丁碧秋會看穿你的真面目的!”杜飛陰沉着一張臉,他在強行壓抑自己,不然早撕破臉吵了起來。
“呵呵,說起這個,我妹妹給我講了一個有趣的故事,她有個大學同學,大家都叫他吊絲特困生,還有個綽號,‘吊絲學長’,我覺得可真有意思,想認識一下這位同學。”
柯浩天所說的“這位同學”,自然就是趙遠。
“柯浩天!你想死嗎?”杜飛徹底被激怒了,掄起拳頭要打過去,還好被小呂攔下了。
柯浩天是故意這麼做的,一旦他捱了打,就會佔據主動局面。
“我們不說丁碧秋的事了,來說說花姐吧,畢竟這事是因她而起的。”趙遠把話題轉移開。
“可以啊,這個阿姨對我很好,阿秋的零食都塞給了我!哎,她就這麼走了,要是查出兇手,我第一個饒不了她!”柯浩天把一段感人的話,說的極其僵硬,甚至讓人感受到話裏藏着的笑意。
“花姐不就是你殺的嗎?”趙遠笑道,相比較起柯浩天,他一直都是淡然的樣子。
這讓柯浩天很不爽,臉色凝了下來。
“你們是不是有病?花姐是我最親的阿姨,我殺她?”柯浩天矢口否認,一口咬定不是他殺的人。
他看了眼手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裏玩,告辭!”
柯浩天剛要走,卻發現車門被鎖死了,一怒之下想要砸窗戶,卻被小呂死死控制住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柯浩天怒氣騰騰說道。
“大家都是老朋友,就這麼走了,我可不喜歡。”趙遠用柯浩天的話回敬他。
“有意思,可我今天沒空,明天我在崔斯特酒店設宴,請大家好好玩,機會難得哦,咯咯咯!”他在嘲笑趙遠三人,沒資格去崔斯特呢。
他又試了下,車門還是打不開,又拿出手機求救,卻被小呂一把搶過去關了機。
“別白費力氣了,這麼着急回去幹嘛?”趙遠依舊保持着微笑,但他內心快要憋出內傷了,他們這也太損了,非法囚禁啊!
柯浩天急了,他沒想到趙遠竟然敢關着他,估摸着這會兒,秦家的產業已經吞併百分之八十了,他現在着急趕回去,見證奇蹟的時刻。
這時,趙遠的手機響了。
“小少爺,可以了。”是邱巴特打來的。
“你是說,秦家的產業已經控制住了?”趙遠笑道,瞥向柯浩天,有意讓他聽到。
“是的!”
電話中斷,柯浩天笑了,“趙遠,你唬誰呢?想逼老子露出破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開了錄音!跟我玩,你們還太嫩!”
“是嗎?”趙遠挑眉一笑,拿出錄音筆,“小呂,放他下車吧!”
“走你!”小呂打開車門,毫不留情的把柯浩天丟了下去。
杜飛發動車子,飄然離去。
柯浩天哪裏受過這種屈辱,指着車屁股大罵:“一羣狗東西,算什麼玩意兒?老子豈是你們能算計的?”
還不等他發泄完,剛打開手機就來電話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秦家的產業在盡數迴流,我們根本控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