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韻錦白了他一眼,小手握着他的大手,把他的手從她的臉頰上拉下,“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沒什麼事忙,就過來了。”
“怎麼來了也不提早跟我說?你到這裏來,應該找了挺久的吧?”
高韻錦到了這邊這麼多次,對於這邊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這裏這麼大,找目的地並不容易。
尤其是,當年第一次到這邊來的時候,她也是找了很久的,到最後,要不是嵐姐過來接她,她或許到最後都不一定能找到。
“還好,”他說話的時候,大手握着了她的小手,“我是湖人發現,這裏還挺有意思的。”
“嗯?”
她沒聽懂。
傅瑾城沒再說,只是笑着問:“喫晚飯了嗎?”
“吃了。”說完,她有些擔心了,“你還沒喫?”
“吃了。”
“哦。”
吃了她就放心了。
“又開始了,小看比賽吧。”他提醒她。
高韻錦::“……”
他忽然過來,又坐在她的身邊,她覺得她都沒有什麼心思看比賽了。
傅瑾城猜到了,戲謔的靠近她的耳畔,輕聲道:“看來我對你的影響力很大啊。”
他對她的影響力自然是毋容置疑的。
但他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就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傅瑾城又說:“要不,不看比賽了?”
說話的時候,他炙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弄得她癢癢的,尤其是,傅瑾城還很壞心的在上面輕輕的啄了下。
高韻錦吞了吞唾液,臉紅的推開他,警告他別亂來。
甚至,她還抽出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佯裝認真的,繼續看比賽。
傅瑾城也不打擾她,只是支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看着她還有她本子裏記者的東西。
高韻錦一開始心情還是有點盪漾,無法集中精神的,但慢慢的,沒了他的語言騷擾,她也集中起了精神,認真的看了起來。
傅瑾城也安分了起來,陪她一起人身的看着,看着看着,還開始問了起來,問高韻錦覺得哪一組比較好。
高韻錦說了答案,傅瑾城不認同,問爲什麼,高韻錦也很認真的跟他說了評分的標準還有要素。
傅瑾城不可置否的點頭。
對於服裝設計,外行的人和內行人的想法,可以說是大相徑庭的。
高韻錦也只是說自己的想法,也沒有強硬的讓傅瑾城接受自己的想法,畢竟,不掛內行還是外行,喜好和風格不同,對於美的定義也不同。
兩人說說鬧鬧,都很小聲,不會吵鬧到其他人,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個多小時。
到了差不多九點,比賽結束了,等待公佈結果的時候,高韻錦終於注意到了傅瑾城放下另一邊的一些卡片小樣。
她皺了眉頭,“怎麼有人把這些東西隨便放這裏?”
她這麼說,是因爲她完全沒想過這些東西有可能會是傅瑾城放這裏的。
傅瑾城挑眉,指了指自己。
高韻錦愣住了,半響沒反應。
傅瑾城哭笑不得,想湊過來親她,但他們兩人坐在角落,也異常的惹眼,不少人都偷偷的看他們,甚至還有人拿起手拍照的,傅瑾城也就打消了親她的念頭,轉而捏了捏她的小臉,“你那是什麼反應?”
“不是……”
她實在是太過驚訝了。
她從來沒想過,傅瑾城竟然會親自到這邊來,還到了面料店鋪裏拿一些面料小樣!
而且,看他拿的那些小樣的面料類型,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一家面料點。
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你……你怎麼會——”
“覺得挺好玩的。”
高韻錦:“……”
傅瑾城把那些小樣都遞給了她,“我挑的這些,符合流行趨勢嗎?”
高韻錦:“……”
“嗯?”
他的樣子,似乎還挺認真的,高韻錦哭笑不得,“你拿的這些,很多都是秋裝的,還有……做裙子的裏襯,這些都是比較常規的面料,沒有所謂的符不符合流行趨勢。”
入股真的要說流行趨勢,那可就有的說了,高韻錦一時半會根本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傅瑾城卻說:“秋裝?你們現在是不是準備做秋季的流行預測了?說明我拿的挺好的啊。”
高韻錦:“……”
傅瑾城其實只是隨便說說,他又不是幹這一行的,他拿到的東西好與不好,他根本不會放心上。
但他就喜歡逗她。
高韻錦自然看出來了,沒搭理她,傅瑾城頓了下,又說:“忽然覺得,服裝好像還挺有意思的,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做一行這些,找人回來做一個服裝品牌?”
高韻錦:“……”
她當他是開玩笑,沒理會他。
傅瑾城笑了,“我是認真的。”
“哦。”
她淡淡的說着,態度不可置否,那邊比賽也準備公佈結果了,她就沒再理會傅瑾城。
傅瑾城也不鬧了,跟她一起傾聽結果。
等結果公佈完了,高韻錦還又些事情要處理,但身邊又有傅瑾城在,一時間有些犯難。
“你去忙吧,我坐在這裏等你。”
“那好吧。”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耽誤了工作的事,她會更加不好意思,就走開了。
但嵐姐卻很會來事,她剛過來,就直接跟她說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她處理了,讓她去約會。
高韻錦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拿上了自己的東西,回來找傅瑾城。
傅瑾城似乎已經猜到了,笑着起身,“我們可以走了?”
“嗯。”
“那就走吧。”
傅瑾城說完話的時候,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外面。
高韻錦擡頭看了看他的臉色,還有他上揚的脣角,不由微微一頓,“你今天好像很高興?”
從她發現他也過來看比賽之後,他的臉上就一直帶笑的。
傅瑾城一頓,“有嗎?”
“有,”而且很明顯,“是有什麼喜事嗎?”
傅瑾城的笑容反而慢慢的變淡了些,“可能有吧。”
說起來,他的好心情,似乎是在來到了面料市場之後纔有的。
根本和所謂的喜事,沒有什麼關係。
有就有,爲什麼要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