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鎧?真的是他?”
邱彥森也以爲自己看錯了。
“我……我沒有看錯,對嗎?”
董眠激動得渾身發抖,熱淚盈眶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對,我也看到了。”
“越……越鎧……”
董眠不管不顧,立刻往那邊追了過去。
邱彥森嚇了一跳,立刻跟上,“小眠,你慢點,你不能亂跑。”
可董眠根本聽不到。
她的腦子像是放空了一般,腦子都是黎越鎧冷漠的看他的神情,還有……
他牽着一個女人的手。
他們很親密。
董眠被刺激得渾身發抖。
思及此,她跑得更快了,那模樣,還真的嚇到裏周圍的人,他們都擔心董眠會有什麼閃失。
陶謠笛感覺到了董眠看到了他們,她遲疑的回頭,就看到董眠滿臉淚水的往他們這邊跑。
她心一緊。
黎越鎧注意到她的腳步微頓,也回頭一看,就看到不遠處,董眠哭着往他們這邊跑,嘴裏……
似乎喊着他的名字。
霎時間,他們四目相對。
董眠一愣,隨即一喜,“越——”
邱彥森總算撥開人羣,追上了董眠。
他忙拉着她,“小眠,你慢點,別——”
黎越鎧轉身就走,陶謠笛也不敢遲疑,立刻快步的跟上。
收拾專賣店,就在一樓,來停車場很近,很快,他們就上了車。
他們上了車,還看到董眠滿臉淚水的朝着他們這邊跑過去。
車子開走的時候,黎越鎧微微的回了頭,正好看到董眠踉蹌了下,黎越鎧心一緊,莫名的心疼了下。
他衝動的差點想叫司機停車了,而董眠身邊的邱彥森扶住了董眠,避免她出意外。
車子,終究沒有停,消失在了車流裏。
“越鎧……”
黎越鎧眼底隱藏的痛楚,陶謠笛看得一清二楚,她酸溜溜的問:“你還是心疼她啊?”
黎越鎧沒否認。
陶謠笛忽略掉董眠的痛苦,訕笑了下,“越鎧,她已經……懷孕了,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了,你再心疼她,也沒用啊。”
黎越鎧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說話,陶謠笛又說:“越鎧,我剛纔看了下,她沒事,你放心。”
“嗯,我知——”
他正要說話,忽然就這麼的頓住了。
陶謠笛剛說完,心裏就冒起了一股不想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
“她爲什麼要追我?”
而且,哭得還很傷心,似乎……
還是他拋棄了她。
一般來說,他既然不想見她,她不是也只能尷尬的笑笑嗎?
追他,有什麼意思?
跟他道歉嗎?
根本沒必要。
就算她認爲有必要,她來個電話就是了。
可偏偏,她哭的肝腸寸斷,挺着一個肚子,不管不顧的追着他跑……
“這,她是在追我們嗎?”
黎越鎧不說話。
董眠哭得很悽慘,最嚴重的時候,她叫得聲音都沙啞了,他是多多少少都能聽到她的聲音的。
她確實在追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哭得厲害的原因,她的聲音,似乎和電話裏的聲音……
不太一樣。
“越鎧,你還是放不下她嗎?”陶謠笛以退爲進道:“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那你要不,回去看看?”
黎越鎧沒說話。
“越鎧——”
“我想靜一靜。”
他總覺得,似乎……
哪裏不太對。
陶謠笛一噎,閉了嘴。
過了一會,黎越鎧的心,越來越不安。
最後,他掏出了手機。
陶謠笛笑了下,“怎麼了?”
他是要打給倪舒嗎?
應該……
不是打給董眠吧?
如果是打給那個假的董眠,那這一切不就——
但,她反應得太慢了,黎越鎧已經撥通了那邊的電話。
他緊緊的攥着手機,冷聲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那邊頓了下,“你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你哭什麼?”
“什麼?我沒——”
那邊反應也很快,趕緊轉口,“我……我只是有點……有點激動而已。”
“激動得連孩子都不顧了,就過來追我?”
“我……”
那邊訕笑了下,“我高興嘛。”
“是嗎?可你接我電話的瞬間,語氣聽着,可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我——”
黎越鎧莫名的渾身一凜,“你是誰?你不是董眠?”
“我是董眠啊,我不是董眠,還能是誰?”
“那你叫我一聲越鎧?”
“我……”那邊裝懵,“越鎧,你到底怎麼了?你忽然打電話過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事的?”
“好,我錯了,你就叫我一聲,不行嗎?”
“我……”那邊嘆氣,“越鎧,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但是我——”
感覺到手機有電話進來,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忙說:“現在真的有事,我們下一次再聊,好嗎?”
說完,不等黎越鎧回答,她就掛了電話。
隨後,黎老爺子的電話已經打進來了。
“越鎧剛纔有沒有給你打電話?”黎老爺子語氣很沉,直奔主題。
“……有。”
黎老爺子語氣更沉了,“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已經在懷疑我的真假了。”
黎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倪舒也收到了消息,給黎老爺子打了個電話過去,“爸,我聽說董眠他們回去了g市,這……這怎麼回事?不是說董眠會過來美國嗎?”
“我們中了計中計。”
應該,這一切都是簡芷顏他們安排好了吧。
他以爲他們想暗中安排董眠過美國,實則,他們就是給他這樣一個假象,而事實上,他們把人直接安排回來了g市,那個他自以爲更安全的地方。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我派人看着越鎧?別讓他去找董眠?”
“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黎老爺子還算冷靜。
他們想控制的,是一個他們滿意的,聽話的黎越鎧。
如果黎越鎧對他們有所懷疑,就算他們真的把黎越鎧控制住了,也不是長久之計。
“那我們難道就這樣白白的等下去,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複合,看着我們這段時間的付出付諸東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