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讓他們繼續的話，他現在還記得！
簡芷顏愣住了，“是……這樣嗎？你確定你不是在狡辯？”
“我爲什麼事狡辯過？”
只要她想知道的，他開口跟她解釋的，一般都是真話。
簡芷顏看着他，她其實是相信他沒有說謊的，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心裏早就認定了他們有點什麼，他要是直接承認了，她也不可能會怎麼樣，現在她也好久沒見到姬沫甯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思及此，她轉回去了原來的問題：“蘇茜白和姬沫甯姐妹感情不好嗎？不……不對，她們既然是姐妹，爲什麼不同姓？”
“ 同母異父。”沈慎之淡淡的說：“表面上感情不錯，實際上，你看到了。”
“ 她們從小就不是一起長大的，在我們結婚前幾年她們才互相相認。”
簡芷顏恍然大悟。
也就明白了爲什麼姬沫甯知道蘇茜白喜歡他，還要將姬沫甯放在沈慎之身邊了。
“ 不過，就算蘇茜白知道你不會喜歡姬沫甯也不一定要將她妹妹放到你身邊來啊，不管怎麼說還是多一個情敵嘛。”
“ 她瞭解我，知道我不會第她妹妹亂來，她一是想姬沫甯趕走我身邊的鶯鶯燕燕，因爲她已經和殷長淵訂婚了，她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二是讓姬沫甯知道我對她比對姬沫甯好，讓姬沫甯自己死心。三是留在我身邊是姬沫甯自己提起的，蘇茜白答應了她母親要照顧姬沫甯，也就答應了，這算是一舉三得的事，她沒理由不答應。”
簡芷顏今天總算是開眼界了，她目光上下的掃了一他一眼，撇了撇脣：“禍水。”
所以，沈慎之的意思是，要是沒姬沫甯在，那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會是蘇茜白了？
“那爲什麼蘇茜白不親自跟在你身邊呢？”
“蘇家那邊她還要應付，有姬沫甯在，她會相對來說安心一些。”
“……好吧。”
沈慎之給她倒了一杯水，“說了這麼多，不渴嗎？”
簡芷顏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後才說：“ 現在不渴了，你還沒說完呢，我問你的問題，還有三個你還沒回答，今天你要是不回答完，我就跟你沒完你信不信？”
瑞瑞看着簡芷顏有點兇的樣子看，有趣的瞪大了眼眸，簡芷顏輕咳了下，對着瑞瑞的視乎就笑眯眯的，語氣都溫柔無比：“媽媽嚇到瑞瑞了？”
瑞瑞搖頭，乖乖的說：“瑞瑞不怕媽媽的。”
簡芷顏心坎都酥軟下來了，攬着沈慎之的肩膀，傾身過去親了瑞瑞一口，“我們瑞瑞最可愛了，放心，媽媽不會兇瑞瑞的。”
“ 嗯。”
安撫了兒子，簡芷顏就將視線再度落回了沈慎之身上，“要繼續嗎？”
“山上的事，我記得我解釋過兩次了。”
“ 哦，是嗎？你說你以爲我沒受傷，看到她躺在水裏奄奄一息，看上去像是暈過去了，擔心她會出事，就抱起她跑下山了，可是……你就這麼焦急，連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在將她送到了醫院之後纔想起我來？我的存在感就這麼弱？”
他是解釋過，可他的解釋，她無法接受。
如果說他一直以來喜歡的是她，他怎麼可能會這麼久纔想起她？
那一幕，她永遠都無法忘記。
她也曾說服自己或許就是他解釋的那樣，可她的心裏仍舊不舒服，仍舊覺得他的回答她不能相信。
“ 她是爲了救你才掉下去的，我欠她的人情還沒還，我不想再欠她一個人情。而且，她是爲了救你纔出事的，你沒事，她有事，她就是你的恩人，我救她只是在幫你救她。”
“你覺得她掉下去時因爲想救我？”簡芷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明明是我救她好嗎？你這是哪裏來的判斷？”
“ 芷芷，她比較文靜，你總是閒不住，比較貪玩，比較愛鬧。”
簡芷顏剋制住想罵人的衝動：“就是因爲我愛玩我愛鬧，就應該是她救我了？而且你不是說她連自己的妹妹都計算嗎？我是要是有什麼事，她不救我她不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嗎？要是我出事了，她能真的救我嗎？她估計巴不得我出事呢！”
照他這麼說，這件事還是她的錯了？
“她會。”
“ 你……”簡芷顏被他的話給氣到了。
可她還沒說完，沈慎之又再度開口了：“因爲我和殷長淵就在附近，就算你出什麼事，也會很快趕來，不救你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救你，我就會欠多她一個人情，而且她也明白，要是她救了你，我會比她救我還要感激她。”
“而且，她真的救了你，她有什麼事的話，就算她救你懷有一定的目的，我也會感謝她。”
簡芷顏：“……！”
她咧着嘴似笑非笑的，簡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
現在他所說的一切，好像也有這麼一點道理，可是……
真的是這樣嗎？
可如果不是這樣，還能是哪樣？
這個時候，菜已經上來了，沈慎之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芷芷，該喫飯了。”
“蘇茜白爲什麼會和殷長淵訂婚？她這麼做，是爲了她自己還是爲了你？”
“ 都有。可真正的目的，還是爲了她自己。”
“ 怎麼說？”
“殷家是曼城首富，和殷長淵訂婚對她在事業上有幫助，蘇家的人也會因此而看重她。除了這個，她還會幫我，因爲殷家有什麼情況，她會跟我說，她覺得是在幫我，也以爲她這麼做，我會感激她。”
“可實際上，我不需要她任何的幫助，她知道的，我會比她先知道。”
簡芷顏：“……”
“ 那你怎麼不阻止？殷長淵被你們這麼玩弄，很可憐好嗎？”
她也好久沒見過殷長淵了，她也是將殷長淵當朋友的，知道了這些之後，她心裏挺心疼他的。
“我爲什麼要阻止？她怎麼做關我什麼事，而且我沒有玩弄過他。”
簡芷顏聽着他這麼冷漠的話，也只是嘆氣。
他的話雖冷漠，卻也沒有什麼錯。
畢竟，將殷長淵安排到殷家做他替身的人不是他，要利用殷長淵的人也不是他。
“ 那當初在我認識了蘇茜白和殷長淵之後，你爲什麼不肯事先將事情告訴我？而要一瞞再瞞？”
沈慎之頓了頓，夾了一塊肉塞進她的小嘴裏，“先喫飯。”
簡芷顏不同意了：“邊喫邊說啊。”
沈慎之一邊照顧她，一邊照顧瑞瑞，一邊淡淡的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任何一件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