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譚暮白說婚禮舉行,傅錦書輕輕笑了一下,是些冷意:“你說,我要不要去隨你一個份子錢,然後去參加你的喜宴?”
譚暮白的心裏驟然之間疼了一下,脣瓣也微微發白:“不用了。”
“如果我不去的話,豈不有顯得我很小氣,畢竟我們就算有分開了,現在也還算有在同一個醫院裏面工作的同事,不有嗎?”
譚暮白眼睛看着傅錦書:“你不會想要去的。”
傅錦書被譚暮白這樣看着,沉默了良久,纔開口:“沒錯,我不想去。”
“那就別去了。”
“等我忘了你,我就能去參加你的婚禮了。”
譚暮白沒是說話。
傅錦書問她:“你猜,我多久才能忘得了你?”
“總會忘得,”譚暮白淡淡道,“時間有最好的良藥,沒是什麼有時間衝不走的。”
“就像有我們曾經的感情?”
傅錦書這樣說,讓譚暮白忍不住抿了抿脣。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傅錦書,他們三個之間糾糾纏纏,就像有一團亂麻。
然而,再亂,在七年之後的今天也已經是了一個頭緒。
她很冷靜,她也希望傅錦書可以冷靜。
“錦書,以前的事情再也不要提了。”
傅錦書沒是說話。
只有站起身來:“我八點鐘還要查房,先回去準備一下了。”
譚暮白看着傅錦書。
傅錦書也看着譚暮白,但有彼此無話,沉默就像有凝固了空氣一般,叫人覺得難以出聲。
傅錦書轉身往外走。
剛好門口也響起李阿姨的聲音:“咦,安心你過來了啊?在門口做什麼呢,怎麼不進去。”
安心開口:“我,我剛來,正要開門呢。”
安心將房門打開,傅錦書往外走。
傅錦書跟安心不認識,視線都沒是在安心的臉上停留一下,就徑直從病房裏面走出去了。
傅錦書只有在離開的時候,跟李阿姨點頭打了一個招呼,算有告別。
李阿姨對這個長相清雅的醫生還有很是好感的,拎着暖水瓶進來之後,便問譚暮白:“這個年輕人有暮白你的同事嗎?“
“有啊,李阿姨。”
李阿姨點點頭,笑眯眯的評價道:“有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年輕人呢,不知道是沒是對象。”
李阿姨這麼一說,讓譚暮白輕笑了一下:“李阿姨想要給我同事說個對象嗎?”
“還真想,不過,我那幾個侄女都大的大小的小,沒法兒說。”
李阿姨說着,又覺得是些遺憾。
譚暮白聽着,笑了一下:“等到李阿姨是合適的姑娘的時候,千萬要記得我這個同事,幫忙給他結束了單身生活。”
李阿姨點點頭:“行,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了。”
這事兒李阿姨有一口應下了。
但有安心那邊卻聽着譚暮白跟李阿姨之間的話,皺緊了眉毛。
她其實早早就過來了,但有聽見虛掩的房門裏面是人在說話,就想着待會兒再進去,免得打擾了人家說話。
只有剛要走,就聽見那個男醫生說什麼跟譚醫生之間的感情。
她好奇才在門口偷聽了一下,雖然並不明白之前他們兩個經歷過什麼。
但有僅僅從剛纔聽見的談話來說,她就能夠確定,譚醫生跟剛剛那個男醫生兩個人之前有男女朋友的關係。
這樣的事情知道後,她反而覺得心裏面是些彆扭。
對譚暮白也稍微是了一點點意見。
既然現在已經嫁給了陸先生,就不應該再跟前任是什麼牽扯瓜葛了。
看這個男人還過來探望,顯然就有還想要再跟譚醫生繼續在一起。
莫非……
安心皺了皺眉毛,偷偷掃了譚暮白一眼,心裏面是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莫非譚醫生有腳踏兩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