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錶有些老舊，看起來像是多年前的東西。
顧郗辰將其打開，緊接着便看到裏面小女孩的照片。
這是......
顧郗辰震驚的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這是司語，小時候的司語！
無情怎麼會有司語小時候的照片！
這是怎麼回事？
無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回到臥室。
剛進門便看見顧郗辰站在梳妝檯前，手裏拿着那塊懷錶，注視着裏面的照片。
終究還是被他看見了。
“顧郗辰.......”她叫了他一聲，立刻向他走了過去。
站在顧郗辰身邊，無情睨了一眼自己的照片，立刻解釋道：“我試過了，那字去不掉！不是有意要留在上面的。
這是我小時候唯一的一張照片，慕深給我的時候就把字寫在上面了，我時了挺多方法都去不掉。”
顧郗辰並沒有注意到照片的後面的字，他所以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
聞言，他震驚的轉頭看向無情：“你說這是你小時候？”
“嗯。”無情點頭，頓了下，她又問：“怎麼了？”
顧郗辰動了動脣，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無情看着，微微疑惑。
頓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又解釋：“我跟他不是這麼小就認識的，是後來我十幾歲的時候進組織的時候才認識的，我也不知道他從哪找回的這隻懷錶。因爲是我小時候唯一的東西了，所以.......”
顧郗辰忽然一把抱住無情，把她緊緊擁在懷裏。
無情趴在他肩膀上，有些無措，完全弄不懂顧郗辰這反應是怎麼回事。
顧郗辰突然明白爲什麼司陌城到島上那天看着無情失神了，他大概是查到了。
無情是司語。
她沒死，當初死的那個司語，應該是那些人動了手腳。
她們把真正的司語帶走，訓練成殺手。
如果不是無情遇到秦北墨進了秦門，那她很可能會站在司陌城的對立面。
成爲司陌城要抓捕或者擊殺的罪犯。
“顧郗辰......”無情喃喃道：“你怎麼了？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讓心兒把影像掃描出來，從新做一張，這個就不要了。”
顧郗辰鬆開她，看着她笑了笑，說道：“沒事。”
無情：“.......”
總感覺顧郗辰太反常了。
顧郗辰笑笑道：“我就是覺得你小時候實在太好看太可愛了，剛剛太震驚了。”
無情驀然笑了。
顧郗辰想起她小時候，那個總喜歡跟在他身後的萌萌的小不點。
奶聲奶氣的叫他‘辰哥哥’。
他抱過她，給她衝過奶粉，餵過奶。
她是他們所有人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可是五歲的時候，她死了，被恐怖組織綁架，殘害，離開了他們所有人。
沒想到多年後，她能再次站在他們面前，卻歷經風霜磨難，成了一名冷酷的國際殺手。
所有人都沒認出她。
顧郗辰的內心百感交集。
他甚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顧郗辰看着無情，柔聲道：“好了，不早了睡吧。”
“好。”頓了下，她看了眼他身上的禮物，問：“你不去洗澡換衣服。”
顧郗辰在她脣邊吻了吻，笑笑道：“你先睡，我去鬧個洞房。”
無情：“.......”
“你不是說不鬧了。”
“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倆。”頓了下，他邪魅一笑，又道：“或者不去了，咱倆洞房。”
無情：“......！你還是去吧。”
她有點累，不想再被他折騰了。
顧郗辰笑了笑：“放心，不會太久，很快回來。”
“嗯。”無情點頭。
等無情躺在牀上，乖乖的閉上眼睛，顧郗辰才離開。
手裏還攥着那隻懷錶。
等他離開後，無情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無奈的勾脣笑了笑。
她知道顧郗辰把懷錶拿走了。
他嘴上說着沒事，心裏還是介意雲深在上面的寫的‘深，情’兩個字。
無情猜他應該是想辦法去掉那兩個字了。
算了，由他去吧。
顧郗辰肯定不會把照片弄壞。
顧郗辰從別墅出來，直接去找了司陌城。
司陌城還沒睡，在花園裏一個人坐着，喝着酒。
顧郗辰走到他旁邊坐下。
司陌城怔了下，隨即笑笑道：“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顧郗辰漆黑的雙眸注視着他，認真開口：“那天到島上，你爲什麼那樣看無情？”
司陌城：“.......”
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事你還沒過去呢，郗辰，在這世界上我可能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情，但無情絕對不會。”
“爲什麼？”顧郗辰看着他。
司陌城一時沒開口。
顧郗辰緊接着又道：“因爲你知道了，她是司語。”
司陌城聞言，震驚的看着顧郗辰。
顧郗辰卻是一副質問的語氣：“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司陌城喃喃道：“你怎麼知道？”
他還不確定，顧郗辰的語氣怎麼好像已經確定似的。
顧郗辰把手裏懷裏給他。
司陌城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懷錶，接過來打開。
在他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顧郗辰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是小情的東西，照片上是她小時候，我今天在她梳妝檯的抽屜裏發現的。”
頓了頓，他沉聲道：“她是司語，是我們都以爲死掉的司語。”
司陌城拿着懷錶的手有些發抖，無情真的是司語，她真沒死。
半晌他才艱難的開口：“之前，我還沒有確定，打算北墨和心兒的婚禮結束後，回到帝都再跟說你，然後去驗DNA，沒想到你會忽然發現這個。”
頓了頓，他看向顧郗辰：“你怎麼才發現這東西？”
顧郗辰道：“因爲後面有另一個男人寫的他們兩人的名字，她怕我看到會不高興，所以一直藏着沒讓我看，我也是今天無意中才看到的。”
“怕你不高興。”司陌城睨着他，語氣忽然變了：“顧郗辰，以後你再敢欺負小語，我們司家可不願意！”
顧郗辰：“.......”！
他瀲灩的鳳眸瞪着司陌城：“司陌城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摸摸你的良心！”
司陌城：“你沒欺負她？她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