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午時,一個江湖客,滿身是血,也不管什麼白天還是晚上,縱身入了靈州城中,嘴裏大呼着大事不好了。
這讓不少的百姓也好,還是江湖客也罷,紛紛側目。
此刻的靈州城中,那可是有着不少的人呢。
如此不顧江湖之上的規矩,在普通人面前展露縱身術。
這真要是被人追究起來的話,那這人可真不好在江湖之上混下去了。
不過。
那人根本不管不顧了。
直接躍上屋頂,踩着屋頂往着百家樓方向縱身而去。
“這人能飛?”
“會飛的高人,肯定是仙人。”
“不是,那是江湖人,我聽聞說他們會縱身術,可以飛上屋頂。”
“好厲害,我以後也要做江湖人。”
“……”
百姓們看着那人可以縱身屋頂,急速奔向遠處,眼中全是羨慕之色。
而那些江湖客們,眼中卻是閃動着不解與好奇。
認識此人的人,卻是好奇此人爲何滿身的血跡,而且嘴裏還喊着大事不好之類的話來。
而此時。
離着靈州城遠處的奉侍,看着逃離之人,頓生悔意,“唉!看來,我們此行計劃要終止了。”
不久前。
奉行依着計劃,狙擊着從靈州城離開的江湖客。
可沒想到。
那人的境界雖不咋樣,可這縱身術,卻是奇高,比起他這個先天之上的高手來都要好上一些。
要不然。
也不至於讓那人給跑了。
而且還跑回了靈州城。
這讓奉侍只得停步於靈州城外,看着那人遠去。
“奉侍,我們怎麼辦?去跟宗主他們匯合嗎?接下來,我們肯定不可能再截殺任何江湖人了,否則的話,這百家樓必然會查出是我們乾的。”一太乙門心中擔憂道。
奉侍看了看遠處的靈州城,眼神之中閃動着越來越多的不甘。
這幾日裏。
他們可是截殺了數百人。
其中以先天之境及以下的人爲主。
先天之上的人物也不是沒有,但卻是少一些。
本來。
依着他們的計劃,怎麼着還能截殺個三五天的。
可沒想到。
卻是被這人給跑了。
奉侍心中不甘,可不甘又如何呢?“走,跟宗主他們匯合,看看宗主有什麼新的打算。”
奉侍話一說完後,就帶着他所領導的弟子們,往着西北方向而去了。
而此時。
衛殳他們此刻也已是往着賀蘭山中而去,趕至他們早已約定好的地點去。
百家樓外。
那逃得命來的江湖客,因傷勢過重,從半空中跌落至百家樓大門前。
把所有江湖人都給驚得裏三層外三層的,紛紛看向那人,心中不明所以。
有些人甚至猜測此人是不是在城外與人打架了,然後被傷了,這纔想着回百家樓,好避讓一番。
隨着百家樓的門徒過來後,瞧了瞧那人並未死去後,趕緊擡起往着百家樓中而去。
半個時辰後。
那人醒來。
那人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就是疾呼,“我要見百事通,我要見百事通,有大事發生。”
百家樓的門徒聽着此人要見百事通,根本也沒放在心上,“我家樓主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你又有什麼大事可說的,有事可以跟我說,對了,記得把湯藥錢交了。”
着實。
百事通雖爲這百家樓中五位樓主之一。
還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雖說。
百事通時有與江湖客們說話,但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
那人見門徒如此說話,心中大急,“大事,大事啊,我們幾十人,在北部三百里外被人截殺,而且我還見到不少的江湖人死去,趕緊通知百事通啊。”
那門徒聽後,還以爲此人失心瘋了。
可見此人的神態確實驚恐。
況且。
百家樓的任何一門徒,均乃是對消息敏感之人。
門徒雖疑,但也不敢大意,“你說的事情可當真?如果你說的事情有誤,可別怪我百家樓對你不客氣。”
說完話的門徒,隨即出了屋子。
沒過多久。
百事通急步而來。
又過沒多久。
百家樓中,奔出十數人。
百事通穩坐於後院一屋中,靜等着消息傳回。
自從百事通從那江湖客嘴中知道了,關於靈州北部三百里外死了不少的江湖人後,他的腦中,就在思索着這件事的真假。
而且。
他已經與百家樓內幾位樓主商議過了。
該做的預案,也早已做了。
只要消息得到確認後,他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而此時的賀蘭山中。
衛殳與奉侍他們,卻是匯聚在一塊,商議着接下來的打算。
“宗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那百家樓乃是以查探消息爲主的,我們如果還依然在靈州附近,那必然會被那百家樓所知道的,到時候,我們可就不好走了。”奉侍心中擔憂道。
“是啊,宗主,我們得儘快做打算纔行啊。”又一弟子說道。
此時。
衛殳心中也在盤算着接下來該如何。
百家樓怎麼樣,他雖不是很清楚。
但以前奉侍可是一個跑江湖的人,也是一個經常打探消息之人。
奉侍說的話,他相信。
好半天后,衛殳這纔看向奉侍問道:“那百家樓雖說是以消息爲生,但百家樓中卻是沒有多少的高手,即便他們查到了那些人乃是我們所殺,只要我們最近不出現,想來那百家樓也拿我們沒辦法。”
“宗主,你這話說的對是對,可各大宗門的人要是出手的話,我們可就不好過的。”奉侍回道。
“也是,這樣,我們先在這賀蘭山中待幾天,這幾天裏,派出幾人出去看看情況,如果有變動,到時候我們再做打算。”衛殳點了點頭,心中有所思的迴應道。
如此安排。
衛殳也不知道對與不對。
但當下讓他選擇逃,那不是與他們出來之前的初衷有違的嗎?
所以。
衛殳這纔有了這麼一個決定。
夜。
那百家樓出去的十數人已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