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弟的加入。
龍泉觀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該是如何,依然如何。
原本打算早就離開的鐘文,因爲某件事情的變故,卻是緩了下來。
再加上伍弟的拜師,以及利州兩位主官的到來,到是讓鍾文原本的打算,直接成了一邊的旁事。
太乙門如何。
此時的鐘文卻是沒有心思去想了。
畢竟。
曼清這件事情,纔是讓鍾文心中一個最大的結。
哪怕即是李道陵他們也是如此。
“九首,你也莫要心急,此事並非三五日就可解決的,我聽你二師傅所言,那慈航殿他們也不知道在哪裏,即便你想去尋找,也不一定能尋找得到,所以我到是希望你靜下心來,好好習練武藝,好應對以後發生的一些變故。”某日,李道陵瞧着自己的這個弟子灰心喪氣的,知道弟子心思的他,開始寬慰了起來。
對於李道陵而言。
雖說太一門的道法典籍乃是大事。
可當下的他,卻也知道這事只能往後拖了拖了。
鍾文看向自己的師傅,眼神之中閃動着灰敗之色。
是的。
就是一股灰敗之色。
沒有人理解鍾文此時的心思。
也沒人能理解鍾文此時心中所想,更是不能感同身受。
在鍾文的心裏,也着實喜歡曼清。
可是這種喜歡,也只能是喜歡,卻是不能言表出來。
而又發生了那件事情後,鍾文這種喜歡,也越發的漸長,慢慢的成了一種思念。
“師傅,我知道該如何做的,你老就不要擔心我了。”鍾文佯裝笑意,迴應着自己的師傅。
李道陵瞧了瞧後,無聲的搖了搖頭。
至此。
鍾文時而教導着伍弟一些武藝之事。
時而靜靜的坐在某個角落發呆。
幾日後。
鍾文一改之前的頹廢之態,回到了自己的屋中,開始打坐靜心,鑽研自己的內氣。
“理竺前輩,九首這樣不會出什麼事吧?”李道陵看着自己這個弟子,幾日裏還頹廢不止,可這一轉眼又開始打坐了起來,心中甚是擔憂。
理竺看了看鐘文的屋子方向,搖了搖頭,“李道長,你就放心吧,小文不會有事的?他自己知道該做什麼?我們就不要替他擔心了。”
“是啊,李道長?小文的成長,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的。而今?估計師兄都已是打不過小文了,未來,誰也不知道小文的成就會到何種程度,說不定,小文說不定能突破那魔咒也不無可能。”伯溪也是站在一邊說道。
說來。
理竺與伯溪二人,在兩日前就已是從山林裏回到了龍泉觀了。
這二人。
自從拿到鍾文交給他們的冊子之後,就鑽進了山林之中。
如果不是因爲伍弟的拜師,說不定他們二人都不一定會回來。
幾天的時間。
到是讓他們熟記下了鍾文交給他們的冊子之上的功法和劍法。
而此時的冊子?已是到了鬼手的手中去了。
當鬼手拿到冊子之後。
也如理竺二人一般,直接離開了龍泉觀,到了山林之中去了。
龍泉觀太過吵鬧,只有去到山林之中,纔有安靜的環境。
再加上。
這屬性功法的重要性,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會選擇避開龍泉觀中的道人或者弟子什麼的。
隨着鍾文打坐靜心開始。
這腦海之中,就開始在推演着自己內氣的屬性來。
而鍾文並不知道。
他這一推演?時間卻是成了流水一般。
這一推演,就已是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裏。
小花每隔幾天就會送上些飯食和水到鍾文的屋中。
而鍾文除了太餓的情況之下,基本是不會停下來的。
而此時。
遠在幾千裏之外的慈航殿。
慈航殿的苦寒之地上層。
入了苦寒之地上層的龍玉,此時滿身佈滿着冰晶。
此刻的龍玉。
正極力的催動着內氣,在抵禦着這股強勁的風力,以及極寒。
龍玉從未感受過這般的苦難。
是的。
在龍玉的心中,這就是苦難。
太冷了。
這種冷是冷到骨子裏的。
龍玉身上除了佈滿冰晶之外,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在片刻之後成了冰晶。
如果此時這裏有碗水的話。
不用幾息時間,就能凍成冰塊。
“好冷,好冷,什麼時候結束啊,我想出去!我想出去!”一邊顫抖的龍玉,心裏一直在念叨着這些話。
從入這苦寒之地開始。
龍玉就沒有停過要離開的想法。
可是她知道。
即便她想離開,也是無法的。
除非她能抗過這三年。
可身爲先天之境八層的她,她自己都沒有底氣能抗下這三年下來。
說來。
這慈航殿苦寒之地上層。
依着當年慈航殿的祖師們評斷。
先天之境七層就可以進入了。
只要達到了先天之境七層,只要毅力夠,完全可以抗下三年來的。
而且。
只要三年一過,必然是能直接突破到先天之上境界的。
而如今的龍玉,身爲先天之境八層,依着道理來說,也是完全能抗得下來的。
但是。
龍玉的心思,卻是不是練功,而是想離開。
這也導致了她一個來月的時間下來,一直也不得法。
要不然。
此刻的她,就該靜心打坐,內氣緩緩而上,好讓自己抵禦這極寒,也能使得她的內氣增強,好突破到先天之境九層。
就好比此時的曼清。
雖說她早已不在那風洞當中。
此時的曼清。
一直躲在那隻供她一人藏身的凹槽之內。
一個來月的時間。
讓她明白了爲什麼慈航殿曾經的一些祖師,爲何一入這苦寒之地五層,就從未出來過了。
一個來月的時間裏,曼清從一開始的無所謂,到現在的她,體表的溫度都已是下降了不少,都快結冰晶了。
要不是她曼清一直催動着內氣抵禦這股讓她痛苦的極寒,說不定此時的曼清,已是成了一座冰雕了。
“咔咔”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