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鬥到現在。
鍾文二人早已是過了千招了。
二人同爲武道之境七層。
如此高手的拼鬥,那場面不用多言,都知道甚爲激烈且震顫了。
千招之數。
墨幽從有了寶劍開始,還能佔於上風。
可隨着鍾文越打越是勇猛,像是不要命的打法,墨幽也只能疲於應付,即便他有寶劍在手,也被鍾文給壓得擡不起頭來。
這不。
到了這千招之數後。
墨幽就開始居於下風了。
這讓遠處觀戰的墨先此時揪着心,爲自己的師傅擔憂了起來。
身爲墨幽的弟子。
想上去幫忙吧,那也是去送死的。
而且。
他也知道,此時如果自己加入戰圈。
自己的師傅必然會阻止自己。
心中焦急的墨先,正在盤算着該如何。
“看來再這樣打下去,師傅必落敗,我得去通知師伯去。”墨先瞧到此時,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了。
二話不說。
墨先向着墨幽吹了一聲口哨後,就縱身奔離而去。
當聽到墨先口哨聲後的墨幽,心知自己弟子去幹嘛了。
那是他們墨門傳弟消息的暗號。
而鍾文瞧着墨門另外一人離去,到也沒在意。
就當下。
鍾文也分不出身來去追擊。
有着眼前的這個墨幽在,自己手中又無寶劍,想要把那離去之人留下,鍾文也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而且。
鍾文也看出那離去的之人的境界身手如何。
“小友,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我打到現在,難道還不能罷手嗎?難道非得決出一個你死我活來嗎?”墨幽揮劍抵擋了鍾文一拳後,急退幾丈開外,向着鍾文大喊道。
而且。
此時的墨幽手中的寶劍,也隨之往後放去。
他的本意就是罷手。
當然。
他這樣的罷手,一來是希望鍾文真的罷手。
二來,如果鍾文不罷手,他也想通過此法來拖延時間。
鍾文此時站於樹梢之上,冷冷的盯着墨幽,“欺人太甚?你墨門難道欺我還不夠?欺我太一門還不夠?今日你必給我留下。”
話一說完,鍾文再一次的欺身而上。
墨幽到現在爲止。
他也以爲鍾文與他撕殺,只是因爲自己的孫女在龍泉觀探得了太一門的消息罷了。
至於別的,他真的一點都不清楚。
墨幽對於鍾文說來,真的沒有殺心。
況且。
他可是知道。
他們在意的東西可是在鍾文的手上。
如果與鍾文拼個你死我活的話,他知道鍾文手上的東西,到時候必然是到不了他們墨門之手的。
那件東西,那可是他們墨門最爲看中的東西了。
而且。
曾經鍾文到達墨門之時,還交談了此事。
而今。
再一次見面後,卻成了當下這般你死我活的局面來了。
墨幽見鍾文再一次的殺來,只得拿着寶劍抵禦。
墨幽深知對方的身手如何。
而且。
墨幽也知道,自己再這樣打下去,不出三千招,必落敗。
抵擋之時。
墨幽有心往着長安方向退。
二人這一追一打。
半個時辰後,二人就已是從隴州打到了岐州。
對於墨幽如此的退法。
鍾文卻是沒辦法。
同爲武道之境七層,即便鍾文身手高一些,可依然阻止不了對方要逃。
而且。
墨幽的縱身術,放眼天下,也着實不差了。
再加上其實力。
鍾文都可以把這墨幽定性爲與自己二師傅同等身手了。
如細論戰力的話。
鍾文自己師傅的戰力值在八十左右,而眼前的這個墨幽,估計也在這八十左右。
而鍾文自己。
稍稍好一點點。
鍾文曾經與自己二師傅對戰過。
深知自己二師傅的身手如何,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把墨幽的身手戰力放在了同等階層了。
一個赤手空拳的鐘文,追着一個拿着兵器的墨幽。
如果被三荒的人瞧見的話,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了。
雖說水妖一死之後,水荒消失。
可天地二荒卻依然還存在。
而且。
兩位荒主的也一樣存在。
如果這兩位荒主出現在這裏的話,說不定會驚呀於一個如此年輕的道士,會有着如此高的身手。
更是把堂堂墨門的墨幽追着打。
而且還是赤手空拳。
此刻的墨幽。
那真是快要到了絕望的地步了。
從隴州打到了岐州。
這一路之上,二人一追一打,墨幽身上早已是受了鍾文好幾拳幾掌了。
墨幽的嘴邊。
流着絲絲的鮮血,就連內氣都開始有些散亂。
至於頭髮,衣裳,早已是散亂破壞的不成樣子了。
“墨幽,你今日哪裏也逃不了,你到哪裏,我就會追到哪裏。”鍾文追擊於前面急速奔逃的墨幽身後,恨不得自己能召喚追龍槍。
可是鍾文並沒有召喚能力。
沒有兵器在手,鍾文即便拳掌加身於墨幽,也只是讓他受了一些內傷,卻是無法阻止對方逃命。
前面的墨幽,一直催動着內氣,壓制着自己的內傷,同時,也在壓制着掌印處那一絲絲鍾文的內氣。
更是要分出絕大部分的內氣出來施展縱身術。
此刻的他,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而此時。
已是奔到了長安城的墨先。
在長安城內某處裏坊內的宅子中,先是見到了墨離。
“師叔,你怎麼回來了?我祖父呢?”墨離一見到墨先後,就向着墨先打問了起她祖父來了。
墨先見墨離問話,可他卻是急的不行,“師伯呢?我要見他。”
“你要尋我伯公有什麼事嗎?你先跟我說說嘛。”墨離此時如一個好奇的小女孩一般,連墨先如此焦急都沒放在心上。
着實。
墨離對於她的那位祖父。
可以說從骨子裏就散發着一種崇拜的。
當然。
墨離對於自己那位伯公,更是帶着一種謎一樣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