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觀中。
被捱了揍的小花。
一整天都在尋找着墨離。
甚至,還跑到了山林之中,龍泉村等諸多地方尋找着墨離。
此時的小花。
心中對墨離的恨,高過於任何時候。
小花恨不得把墨離痛打一頓,也好解一解她心中的憤怒來。
尋了一整天墨離的小花,愣是沒有尋到墨離的人影,這讓小花懷疑墨離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壞事逃了。
墨離逃是沒逃。
但卻是走了。
而且還是不告而辭。
可觀中沒有人知道墨離的離開。
“哼,你有本事就躲着不要見我,只要見到了,我非得讓我哥打你不可。”喫完晚飯的小花,趴在牀榻上,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嘴裏叨叨着。
小花知道。
自己打不過墨離。
即便尋到了,小花也只能求助於自己的哥哥了。
對於今日自己哥哥揍自己。
此時的小花在得知了原因之後,早已是消除了她的恨意。
況且。
就小花這性子。
不要說鍾文揍她了,估計前一天捱打,過幾天就給忘了。
一夜過去。
而此時的鐘文,卻是行走在靈州與原州之間的一條官道之上。
此刻的鐘文。
要有多頹廢就有多頹廢。
昨日一整天的追尋,以及再加一夜的追尋。
愣是把兩個大活人給追沒了。
鍾文很是自責。
或者。
這樣的自責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也許會一輩子。
毀人清白之身。
這放在當下來說,猶如殺父之仇了。
如放在一個烈性女子身上,說不定當時就跟鍾文拼命了。
可放在曼清身上,卻好像很是平淡一般。
鍾文深知。
如果不是曼清對自己有情,曼清斷然是不會如此平淡的。
否則的話,昨日上午醒來之際,曼清都能要了他鐘文的小命了。
而且。
鍾文也絕不會反抗,即便被曼清打傷,或者殺死,鍾文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鍾文這一頹廢。
就已是兩天。
兩三天的時間裏。
龍泉觀中,已是在擔心着。
擔心鍾文有沒有把曼清尋回來,擔心二人之間的問題有沒有解決,擔心鍾文出了什麼事。
總之。
觀裏的人都在掛着這份心。
而此時。
一行數人出現在陳倉黃花縣之間的大散關附近。
這一行人並非別人。
而是墨門一行人。
一行總計五人。
爲首之人,乃是墨門的墨羅。
其次就是墨幽了。
當然。
墨離也在其中。
其他兩個,乃是墨門的弟子,但比墨離的輩份卻是要高上那麼一些。
論資排輩,墨離得稱呼這二人爲師叔,或者叔叔級別的。
“祖父,我們要去哪裏啊?”墨離低着頭,一邊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擡起頭來,向着自己的祖父問道。
墨幽知道自己這個孫女好奇心太重,隨即回頭看了看墨離道:“先過了前面的大散關,到時候你跟着你伯公去長安,到了長安後,你伯公會讓你知道做什麼的。”
“那祖父你呢?”墨離不解的問道。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墨幽回了一句後,繼續趕路。
對於他們這樣的趕路方式,說來也奇怪。
大家都是高手了,爲何非得如平常人一樣趕路。
說來。
原因在於走在最前面的墨羅了。
墨羅。
是一個話少,且在墨門地位最高之人。
常年不在江湖之上行走,突然從墨門出來。
一來,想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的變化。
二來,也是因爲墨羅不喜歡動用縱身術。
所以。
纔有了他們這樣的趕路方式。
兩天後。
一行五人已是到了陳倉。
墨羅帶着墨離以及一名弟子坐上船隻,往着長安行去了。
而墨幽以及另外一名弟子,卻是往着隴州方向去了。
“伯公,祖父他去幹嘛了?我們去長安有什麼事要做嗎?”船上,墨離依然好奇。
不過。
墨離所問的話,墨羅冒似並不開口迴應。
就連眼睛都未睜開一下。
這讓墨離只得陪着墨羅打着坐,靜待着船隻抵達長安附近。
又是過去一日。
此時。
頹廢的鐘文,經過幾日後已是慢慢行走到了華亭。
當鍾文見到華亭縣城後,忽然覺得自己如此頹廢也無濟於事。
事情已是發生。
接下來自己需要勇敢的去面對,更或者去尋找,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沒有目標似的成爲一個頹廢之人。
而且。
自己兩個師門的事情也需要自己去處置。
自己如果一直頹廢下去,對誰都不好。
更何況上有老,下有小的。
還有一個鐘氏一族,以及自己的那些親戚要幫襯。
鍾文一想到這些後,頓時又開始精神了起來。
隨即。
鍾文入了華亭縣城。
“算了,錢也沒帶,想要喫點東西好好洗個澡都難。”當鍾文入了縣城後,摸了摸身上的事物,卻是啥也沒帶,只得望着遠處的一個飯肆無奈了。
正當鍾文欲離開之時。
迎面卻是走來了一位身着白麻衣之人。
“師兄。”迎面走來之人,一瞧見鍾文後,小聲的喊了一句後趕緊行了一禮。
“伍弟,原來是你啊,我還是道是誰呢,你怎麼會在華亭?”鍾文見來人乃是伍弟後,先是一愣,後是不解。
鍾文那一愣與不解,純粹是因爲伍弟怎麼會在華亭。
再不解的乃是伍弟這一身白麻衣。
身爲道人。
哪裏會不知道穿白麻衣代表着什麼。
在當下這個時代,白麻衣可不是隨便穿的,即便你再牛,也知道這白麻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穿出門的。
更多不解的,乃是據鍾文所知。
伍弟在長安與他分別之後,他就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