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
鍾文怎麼可能習慣得了。
鍾文着實沒想到。
依着墨家如此厲害的人物,怎麼會制不出鹽來?難道墨家人就真沒想過從海水之中製鹽嗎?
“你們不製鹽嗎?”鍾文好奇。
“制啊,只不過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海邊製鹽,所以基本都是曬了下就行了。”墨離冒似根本沒在意似的。
這海鹽如此製法,難怪肉中又鹹又苦。
這哪裏是能喫得下的東西。
隨即。
鍾文把鹿肉還給墨離,“這肉我就不吃了,你留着吧,要是嫌棄我咬過了,你可以扔掉。”
墨離到是沒有嫌棄之意。
把鹿肉接過去後,還一副看着鍾文餓死你的表情。
鍾文也不在意,隨即微閉着眼睛,繼續打着坐。
喫不喫。
鍾文反正也能抗着。
以前或許能抗個三天時間。
到了如今。
五六天不喫東西,到也沒啥大的問題。
再者。
鍾文現在也不餓,更或許也沒感覺到餓。
一夜過去,天色漸亮後。
鍾文帶着收拾好的墨離,往着營州城而去。
隨着二人一入營州城後,墨離猶如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見啥都看個稀奇。
再加上她揹着一個大包袱,更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到是成了這營州城百姓們看熱鬧的對像。
這也迫使得鍾文都有些想離遠一些了。
不過。
此時的營州城中,並沒有我少的百姓。
這一大清晨的,又到處都是積雪,天氣又天寒地凍的。
也沒有那麼多的百姓會選擇這個時間點走出家門,除了需要幹活,或者爲了生計的人,纔會選擇這個時間出門。
就連一些喫食鋪子,鍾文一路走來都沒有見一家開門的。
“九首,怎麼城裏是這個樣子啊?我也沒有見到多少人啊。”墨離有些奇怪。
依着她以往聽來的消息,以及鍾文給她的描述當中。
城市裏的情況,可不是這般的。
“天寒地凍的,誰又能像我們這樣一大清晨就跑出來的?好了,我們趕緊離開吧,我們今日趕到洛陽,到時候你就知道營州比起洛陽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鍾文也不想多作解釋。
解釋來解釋去的,墨離也不一定能理解。
有武藝在身的人。
對於寒冷之事,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可普通的百姓可不行。
再加上這營州城又距高句麗很近,處於邊境的城市,自然而然,這人員也就相對更少了。
要不是因爲這裏屬於邊境城市,有着大量的駐軍在。
說不定百姓都不可能願意選擇這樣的地方生活。
沒過多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營州城。
隨之二人運轉內氣,縱起身形,往着洛陽方向奔去。
墨離此時最想見到的乃是大城市,更或者想看到人滿爲患的場景。
一路之上。
墨離也不再像昨日那般話不停。
而且。
一路奔襲下來,墨離終於是感受到了鍾文的縱身術,要好她太多了。
這也使得墨離心中暗想着,自己要是能從鍾文那學得這一身縱身術的話,那以後要去哪裏,那不是更方便了嗎?
頓時,墨離加緊速度,追上前面的鐘文,“九首,你能不能教我你的縱身術啊?你的縱身術這麼好,我怎麼追都追不上你,你教我唄?”
“呵呵。”鍾文一邊施展輕功,嘴裏只是呵呵一笑。
教你?
這怎麼可能。
你又不是自己人,怎麼可能會教你。
“九首,你笑是什麼意思啊?”墨離見鍾文這一聲呵呵,皺了皺鼻子。
“這乃是我宗門的絕學,你說我能不能教你?要是我讓你把墨門的絕學教給我,你教嗎?”鍾文無奈的回道。
“教啊,反正我墨門也沒有什麼絕學,只要你教我縱身術,我就教你我墨門的功夫。”墨離冒似好像並不在意似的。
這讓鍾文頓時啞了言了。
碰到這麼一個貨,鍾文真心是醉了。
連他墨門的功夫都願意交,就這女子的腦袋,小時候肯定是被門夾過。
也着實。
墨離自打習武開始,就沒有人跟她講過要保密之事。
在墨門之內。
誰都可以學,誰都可以問,誰都可以教。
也沒有誰會瞞着誰一樣。
而且。
墨門有規矩,不得指令,任何人不得離開墨門之地。
有了這些各種各樣的情況,這才促使墨離纔有着如此行徑。
“九首,你到底教不教我啊?你到是說句話啊。”墨離見鍾文不說話,一直追着鍾文問個不停。
“不教。”鍾文見問得煩了,最後只得丟出兩個字來。
墨離沒了法子,只得閉了嘴了。
二人就這麼一路急奔之下,墨離時而問些話,時而指着不遠處的村子大呼小叫的。
當墨離見到平原之地時,那叫一個奔放啊。
一直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她,當第一次見到平原之後,根本不顧鍾文的叫喊聲,一連半個時辰,在平原之上飛奔着。
也不管有沒有百姓瞧見,也不管有沒有人覺得她是一個仙人還是一個瘋子。
說實話。
就鍾文前世乃是南方人。
在第一次見到平原之時,也着實震憾不已。
就好比華夏之南的瓊島人,或者一些南粵人。
當第一次見到雪之時,也如墨離一般,奔向雪中大呼小叫的。
對於這種情況,鍾文也只能搖了搖頭了。
好在墨離瘋夠了之後,也就回歸於平靜了。
可當再一次上路之後,所見的一切,依然是平原,這讓墨離抱怨不止了起來。
二人一直到了天黑之後,這才趕到了洛陽城外。
“好大的一座城啊,九首,這裏就是你說的洛陽城嗎?”隨着二人一到洛陽城外後,墨離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一座城出現在眼前,頓時驚歎不已。
“是的,這裏就是洛陽了。”鍾文駐足於前,看着遠處的洛陽城。
說來。
洛陽鍾文也算是第一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