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太一門的兩大餘孽全到了,看來今日我此次前來也算是有所得了,你們師徒二人今日遇上了我,也算是你們的運氣了。”吾道子聽鍾文那一聲後,瞧向李道陵,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吾道子對於到來的李道陵,已是從李道陵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內氣,瞧出李道陵的身手差的很,根本不足爲懼。
而且,他也從卓成的嘴中知道,關於太一門的那幾人身手如何。
就眼前,已是出現了兩人,餘一人不見蹤跡。
不過,他一想也能猜出,那剩餘的一人,估計在龍泉觀當中吧。
可他並不知道,此時的龍泉觀當中,陳豐可不在其中。
而且,太一門除了李道陵他們師徒三人之外,更是在最近新收了一個弟子入了太一門。
如真他所想,把鍾文師徒二人斬於此地,那必然還有兩人的。
“九首,你可要緊?”李道陵奔了過來,瞧着鍾文右臂全是血跡,擔心的問道。
“師傅,你真不該來啊,此人乃太乙門之人,其身手之高,怕是我都敵不過對方,師傅,你趕緊逃吧。”鍾文見自己師傅走近自己,心中緊張不已。
鍾文無法確定自己能否從這吾道子手中逃得命來。
而自己師傅又過來了,這不是讓他更加的掛心與分心嘛。
“爲師雖身手不如你,但你在此拼命,爲師卻是不能獨自逃命的,九首,如今日我師徒二人身隕於此,那也是我師徒二人的命數。”李道陵根本不在意死與不死的。
就前段時間,那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帶着卓成他們奇襲龍泉觀之時,他與陳豐就不曾離開。
而如今,他更是不會選擇離開了。
李道陵一邊說着話,一邊幫着鍾文包紮傷口。
這一切,都看在吾道子的眼中。
吾道子對於眼前的這對師徒,着實好奇的很。
師傅的身手只有後天境,而這弟子卻有着先天之上的境界,這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無法想清楚這其中的問題。
如果說師傅身手高絕,弟子差勁,這到是能理解。
可現在卻是反過來了,這不得不讓他吾道子心中好奇了。
雖說,他聽了卓成他們的彙報,也知道鍾文的成長速度着實快得讓人乍舌。
而今,自己與鍾文拼鬥過後,也是對鍾文另相相看。
同時,他也做決定,要把鍾文斬於他的刀下,以絕他太乙門的後患。
就鍾文的成長,他吾道子雖不明原因,但有着如此的一個先天之上的人物成在,未來他都無法像想,自己的太乙門到最終會不會落到一個如數被屠的境地。
“師傅,即然你不願離去,那就在一邊好好保護好自己,接下來,弟子將會拼盡全力了。”鍾文雖對自己師傅不願離開有些不快。
但身爲弟子,他鐘文卻是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得自己師傅性命下來。
如真保不住了,大不了自己與師傅一同步入黃泉路吧。
李道陵幫着鍾文包紮好了傷口,心中悽悽。
他雖不懼,但身爲師傅的他,卻是最不願瞧着自己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如今出現的仇敵,連鍾文都不是其對手,他更是隻能望其項背了。
“九首,不要懼怕,我太一門有你這個弟子,是我太一門的福氣。”李道陵知道,今日太一門估計真的要到頭了。
“你們的臨終遺言說完了沒有?說完了的話,那我就送你們上西天。”吾道子等了好半天,見鍾文師徒二人沒完沒了的一般,心中頓時不悅。
鍾文拍了拍自己師傅的手背道:“師傅,你去一邊,弟子要拼命了!”
李道陵受了鍾文這麼一拍,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估計要捨身成仁了,隨即恨恨的望了一眼那吾道子後,往着一邊退去,靜靜的站在那兒。
“來吧!今日要不你死,要不我師徒二人死於此地!”鍾文緊了緊手中隕鐵寶劍,冷眼盯着吾道子大喝一聲。
“哈哈哈哈,看來你是死到臨頭也要反抗一下,那麼就讓貧道來了結了你吧。”吾道子又是哈哈大笑了一聲,隨即縱身而起,一刀劈向鍾文。
鍾文恨色一起,持劍抵擋。
“嗆嗆嗆噹噹噹”
隨即,二人再一次的戰在了一起。
而不遠處的李道陵,瞧着二人的打鬥,心中更是悽悽。
如此的拼殺打鬥,身爲師傅的他卻是無法介入。
兩個先天之上的高手拼鬥,他一個後天境的人物,想要介入估計也只能是被那吾道子一刀給結果了。
而就在吾道子與鍾文拼鬥之際,利州方向卻是奔來了一人。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鍾文曾經見過兩次面的那位算師周天。
當他來到遠處一個小山包處後,從半空落下身來,隱於一棵大樹的後面,雙眼往着鍾文他們這邊瞧來。
“看來,今夜這血色迷光有些淡啊,此子的血光之災到是應驗了,但我卻是無法再看到他是死是活。”周天瞧着二人的拼殺,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周天算到,今夜就是鍾文的血光之災的時間。
所以,他這才從利州奔到此地,想查看一下具體的情況。
兩個先天之上的高手拼手,身爲圓滿境的他,爲何敢前來觀望?
這隻能說他有着他的能力,又有着他對自己的測算。
如有性命之憂,他周天必然是不會前來觀望的,畢竟,先天之上的高手,隨手一招都能要了他的命去。
而此時。
鍾文與着吾道子拼殺的越發賣力。
內氣基本從不保留,大招也是頻發。
不管是生死劍法也好,還是陰陽劍法也罷,更或者連寒冰劍法都使出來了。
可近百招過後,鍾文依然無法憾動對方一絲一毫。
而鍾文自己的身上,已是被那吾道子所揮出的刀氣連連傷了十好幾處了。
此刻,鍾文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鮮血如不要錢似的滴流着。
不遠處的李道陵,瞧着自己弟子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心也越來越是冷了起來。
不止是他冷。
就連鍾文都冷了起來。
而這種冷,是對死亡的冷,同樣,也夾雜着一股悲。
“小兒,且看我這一刀。”正當鍾文悲冷之際,吾道子又一次的縱身而上,內氣運轉,手中之刀狠狠的往着鍾文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