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所施展的縱身術,雪面無痕。
反觀影子與李山二人。
他們內氣沒有鍾文這麼強大,根本無法做到如鍾文這般,而且他們一路隨着鍾文往着終南山一脈飛奔之時,還得時不時落下地來休息一陣。
利州到長安的距離,直線距離七百百,可實際距離遠超千里。
從清晨一直到了傍晚時分,三人這才趕到了長安城。
“九首,到長安了,我也就不陪你去府上了,宮裏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聖上更是掛着心,我得趕緊回去說一聲去。”一到長安城後,影子就向着鍾文言道。
“多謝影子,這些天來讓你受驚了。”鍾文知道,影子心繫宮城的安全,自然也不便跟自己去縣侯府。噺81祌文全文最快んttps:m.x八1zщ.
鍾文師兄弟二人瞧着往宮城方向而去的影子,心裏都對這個朋友很是重中。
不止是有恩於太一門。
三人又同朝爲官。
再加上三人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師兄,我也不陪你回去了,我離開長安有些日子,也得回去看看家裏人。”李山陪着鍾文行了一段路後,瞧着自己府邸所在的方向,向着鍾文行禮道。
“你看我,也都沒有去過你府上拜望過,也沒見過你娘子和孩子,是師兄的不是,還請師弟莫要怪罪我。”鍾文一李山之言,這纔想起自己從未去過師弟的府上,頓生一股悔意來。
以前,鍾文與李山只能算是朋友,而今,二人同爲同門師兄弟。
怎麼說,鍾文這個大師兄都得去李山的府上坐一坐,見一見李山的家人和孩子。
“師兄要是願意來,師弟必然掃榻相迎。”李山聞言後也是高興。
着實,如鍾文所言,他從未去過自己的府上。
雖說他李山才入太一門時間不久,但依二人以前的關係,怎麼着也算是朋友了,而且還是很不錯的朋友。
“是師兄的錯,待過兩日後,我一定到府上坐坐。”鍾文拍了拍李山,似在給自己一個安慰一般。
隨後,李山回家去了。
而鍾文也隨之往着永平坊走去。
“道長”當鍾文回到縣侯府大門之時,拍響了大門後,耳門一打開,探出一腦袋出來,驚奇的發現門外站着的是主家,驚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縣侯府裏的所有人,基本都跟着徐福喊鍾文道長。
不過,他們對內是如此的稱呼,但對外卻依然還是自家的主家爲縣侯。
道長之名,不是誰都知道的。
況且,道長可沒有縣侯那般能震攝一些宵小之輩的力量。
“我阿爹阿孃可在”鍾文瞧着那門房那驚喜的模樣,笑了笑問道。
“在的,在的,老東家他們都在,小娘子和小郎君也在,只不過。”門房把鍾文迎進府中,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不過什麼”鍾文隨着門房入了府,見門房冒似有什麼話不敢說一般,心中有些不解。
“最近小娘子不聽話,老東家把小娘子打了,現在正關在柴房裏呢。”門房小心翼翼的迴應道。
“哦小花這是惹阿爹發火了,不聽話就該如此。”鍾文一聽之下,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過一會兒,鍾文瞧見徐福領着不少的下人過來見禮。
鍾文的回來,門房已是差人去通知徐福了。
而此時,徐福早已是帶着一大部份的下人迎向鍾文。
“道長好。”衆人在見到鍾文後,都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鍾文在長安之時,他們過得也舒心。
反到是鍾文離開之後,他們的日子過得越發的小心謹慎,連說話辦事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得罪了什麼人。
而前段時間,李山把鍾木根一家接到長安,有了鍾木根他們的話,他們過得更是小心的很。
而如今,鍾文回來了,他們自然是高興的。
從此以後,也就不用那般縮着頭過日子了,也不用出入府邸還要走側門和後門的小門,大大方方的從正大門走出去,那才威風。
“大家安好。”鍾文抱了抱拳回道。
“道長,東家和夫人在內院等着,要不先去問個安吧。”徐福走近鍾文小聲的說道。
“好。”鍾文也不再多言,隨着徐福遣散衆下人後,與着鍾文往着內院行去。
一路之上,鍾文向着徐福問了一下最近長安的事情,以及府裏的事情。
徐福也一一回應。
“兒不孝,讓阿爹阿孃受驚了。”一來到內院後,鍾文就瞧見等着自己的阿爹阿孃,趕緊大步向前行禮。
“小文,你終於是回來了,你讓阿孃擔心了好一陣啊。”秀一見到自己的兒子,就抹起眼淚來。
去西域這麼遠的地方,她無法想像。
自己雖有兩個兒子,可最有出息的,就數眼前的這個大兒子了。
至於女兒,可沒少讓她頭疼。
“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鍾木根瞧着鍾文身上還落有雪花,一副慈父的模樣,幫着鍾文拍去肩頭的雪花。
“是兒不好,讓阿爹阿孃千里奔襲,舟車勞頓的。”鍾文心中有愧。
如果不是師門之事,如果不是自己當初把終南山三大宗門給屠了兩門,也不至於招來他們的報復。
可話又說回來了。
身爲人子也好,還是身爲弟子也罷。
總有一方要取捨。
而這種取捨,鍾文只能暫時性的委屈自家人,先成就師門。
“我和你阿爹還好,從未出過遠門,而今終於是來了一趟長安城,阿孃這一輩子也算是知足了。”秀抹盡眼淚,笑着說道。
“阿爹阿孃,趕緊回屋吧,外面太冷,可別凍出病來了。”鍾文見天依然雪花不停,外面冷,可內裏熱。
如今,算是一家人團聚了。
雖說這團聚還缺一人,但依然影響不了大家的喜悅。
隨着鍾文與自己阿爹阿孃說了一會話後,任竹一家,以及夫子一家都跑過來問安。
大家見到鍾文回來,臉上都掛着高興。
而這其中,最爲高興的莫過於任竹了。
誰讓鍾文是她的義父呢。
而今,任竹一家早已是脫去那一層面黃肌瘦的模樣,越發的有些長安人的樣子了。
至於夫子的腿,也已是好了。
大家齊樂融融,有說有笑,猶如一場爬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