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文傑在幹嘛呢
此刻的他,正在一座偏殿當中,跪在那兒向着偏殿當中的道君又是磕頭,又是行禮,嘴裏還不忘唸唸有詞的。
“道君,求你保佑父親快些好起來,要是你能保佑我父親好起來,以後我就在這裏天天給你磕頭,要是”
小小人兒一個,就已是有了如此的心性,至少可以看出,這李家的家教不錯。
李文傑雖然年小,但該知道的基本也都是知道了。
而且,此次他跟隨家中的長輩來到龍泉觀。
這一路之,他李文傑也少有讓長輩們操心的,甚是懂事。
雖說有着幾千裏之遙,但好在是到了目的地。
可這一到目的地之後,小小人兒就直接鑽進到這偏殿中來了。
如此的一個小人兒,就有着如此的孝心,如果道君真要是知曉了的話,那必然會降下福祉下來的。
觀門早已是關閉,哪怕這小人兒離開大人們的視線,也無須擔心他走丟,更何況,揹着他來龍泉觀的那位僕人,可是一直看護着他的。
李文傑可是這李家重要的人物,而且,還是他們李家唯一的香火之人。
李高遠一家人的到來,雖說使得龍泉觀人多了起來,但卻開始給觀裏添加了一些陰沉來了。
打李高遠一家來到龍泉觀開始,李道陵每日裏,除了給李正項查看之外,剩餘的時間,都鑽進了藏書房中。
李道陵不想寒了自己老友的心,所以竭盡全力的想幫着老友把他那孫兒救治好。
可是,幾日下來,李道陵依然一無所獲。
哪怕藏書房中的醫術有着不少,可李道陵終究無法查找到任何有關於李正項的病因來。
哪怕是鍾文曾經交給他的那本藍本經,都不曾有過這樣病症的敘述。
李道陵心中雖急,但也是感覺徒勞無力。
而這幾日裏,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李道陵都在思索着李正項的病因,哪怕是孫思邈所寫的方子,他也是看了無數遍了。
“陳豐,你趕緊去利州買些藥材回來,觀裏的藥材快要用盡了,記得多買一些。”某日,李道陵瞧着李正項還未醒來,而這幾日裏所用之用,觀裏所存的藥材,也快要告謦了。
“師傅,我這就去利州一趟。”陳豐聽後,喊了一個道人,隨即騎着兩頭叫驢,架幾個筐子離去了。
藥材,是現在唯一能壓住李正項的病情了。
哪怕暫時能壓得住,但李正項依然沒有清醒過來。
這幾日裏的湯藥,基本都是需要僕人來喂,連最基本的飲食都無法攝入了。
李高遠一家人,從一開始的期望,到現在越來越是擔憂。
此行,他們是抱着期望來的。
而如今,連這份期望都開始變得有些絕望了。
“李兄,當時我孫兒的病症,是九首道長所察覺的,不知道李兄可否趕緊通知九首回來一趟啊,說不定九首有什麼辦法呢。”李高遠心急的已是不行了,直接向着李道陵說道。
“九首去了何地方,至於何時能回來,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不知道。”隨着李高遠的話,李道陵這纔想起自己的弟子來。
可是他自己弟子本就是去那太宗門去了,他也不可能告知李高遠。
但依着李道陵他們前些時日的商議,鍾文最多不過三五日即可返回,可是如今已是過了七日了,鍾文還未返回龍泉觀,這着實讓李道陵的心,再一次的吊了起來。
七日的時間,早已是超過了當時他們師徒三人所預估的時間了。
這幾日裏,李道陵一門心思在李正項的身,都快把鍾文給忘了。
隨着李高遠的話一提醒,他這才發現,自己弟子都已是七日未歸了,心中也越來越擔心他的這個弟子安危來了。
話說此時的鐘文。
在這七日裏,一直居於那個山洞。
除了其間一次出去獵了只山羊回來之後,就從水離開過這個山洞。
七日的時間,鍾文無時無刻的都在運轉着內功法訣,腦海之中一直吟誦着那篇無名道法來。
本來,依着鍾文所預估的時間,神識的創傷想要恢復,七日也就差不多了,而如今,七日已過,神識依然沒有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雖說此時的鐘文精神好的差不多了,但神識受創,根本不像是鍾文所想的那樣。
而此時,鍾文的神識,連正常的釋放都艱難了,更別說往着遠處而去了。
如此狀態下的鐘文,只能說是迴歸到正常人了。
正常人也好,至少精神什麼的也不再那麼萎靡了,行動也不受限了,但想要恢復神識,估計需要不知道多少時間了。
不過,鍾文經此一事之後,也算是對神識加深了一些瞭解了。
“太宗門,老頭,今日我就要報此仇,我就不信,打不過還逃不過。”此時的鐘文,這纔剛好,這蠻性子又起來了。
被人打了,那自然是要打回去了。
況且,打的還是鍾文的神識,這口氣哪裏咽得下去,不殺回去誓不罷休,更何況,還是與着自己師門有着世仇的太宗門。
天黑之後,鍾文準備好一切,直接運轉內氣,開始往着太宗門而去。
一刻鐘後,鍾文已是到了太宗門附近了。
“哼,太宗門,今日除了報自己的仇外,我還要屠了你們這太宗門”
此刻的鐘文,怨氣加怒氣,如化成怒火的話,足可以把這太宗門給燒得什麼都不剩了。
黑夜之下,太宗門內,燈火搖曳,從到下,不管是那位宗主也好,還是這門內弟子也罷。
此時太宗門內,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世仇太一門門人前來報仇來了。
大宗門內,各處屋子內,弟子們正在說着話,聊着天。
離着太宗門二十丈之外的鐘文,隕鐵寶劍已是出了鞘,冷眼望着不遠的太宗門。
隨即,催動內氣,幾個縱身,已是到了一座屋子邊。
當鍾文剛落到屋子邊之時,已是從屋內的聲音聽出了屋子中有幾人了。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去想。
殺人,是此時鐘文要做的。
蠻不蠻已經不重要了,冷不冷靜也不重要了。
哪怕這太宗門幾大先天之境的高手都在,想要圍住他鐘文,估計是不太可能。
“擦”的一聲,鍾文的劍向着屋子的茅草一揮,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