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金水啊,最近,你就跟着我了。”鍾文此時像個二貨一般,好像找到一個好朋友一樣。
或許,是因爲鍾文一個人孤獨久了,能找個人說說話什麼的,也是一種享受。
“道長,我還有公務呢,可不能跟着你的。”
金水冒似有些不願意,雖說他只是一個暗探,說是暗探,其實已經算是明探了。
至於李山他們爲何要把這麼一位暗探派出來,把一些事情告訴鍾文,鍾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清虛觀也好,五通觀也罷,更甚者是那玄者觀,鍾文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哪裏還有有可能去訪友啊。
“你就跟着我,沒人會說什麼,哪怕你們最大的頭,李山,他也不敢多說一句的,就這麼着了。”
鍾文直接向着那金水喊了一句後,回到屋子裏,從籃子裏拿了些錢出來。
“給,去買些肉回來,一會兒我還要做早飯喫呢。”
鍾文把這金水誆騙到自己門下,這也算是給金水一個好福利了。
金水像個傻子似的,接過鍾文遞過來的銅錢,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小道長來。
他愣的不是鍾文拆穿他的身份,他愣的是,這個小道長,怎麼儘想着做喫的呢難道這客舍還不提供嗎
“快去啊,傻愣在這裏幹什麼啊”
鍾文看着金水像個二呆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動,又趕緊催促了一聲。
金水無奈,只得提着手中的銅錢離開客舍,去西市買菜去了。
一個暗探,做到他的份上,估計這臉已經快丟沒了。
不過,他在離開長壽坊後,就向着他的頂頭上司那去了,沒過一會兒,他就搭拉着一張臉,從他頂頭上司那兒出來。
買菜,買菜,買菜。
這是他目前的任務,以後這段時間,就跟隨着鍾文,這是他頂頭上司的交待,哪怕鍾文讓他在大街上調戲誰,他也得尊從指令。
很奇葩的任務,同樣,也是一個奇葩的上司。
至於如何,鍾文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管,反正你們派人盯我梢,總有原由的嘛,只要到了一定時間,這個原由自然而然的就會冒出來了。
就打眼下來說,自己一個未知的小道士,突然闖進長安城,身手又那麼好,被盯梢,那也是自然的。
在沒有得到李世民或李山他們明確的指示,他們會盯到鍾文死爲止。
好半天后,金水買了些菜回到客舍,又拎回來不少的銅錢。
“這就麼點夠誰喫的啊算了,先就這麼着吧。”
鍾文見着金水拎回來的菜,估計也就是普通的人量罷了,這哪夠自己喫的啊,好在客舍的徐福買不了少。
飯後沒多久,鍾文再一次的出門了。
不過,這一次,卻是換了一身裝束了。
道服到是還是那身道服,只不過,不再揹包袱了,而是一手提着那個大籃子來,一手寶劍。
籃子中,是空的,銅錢被鍾文騰出來了。
“金水,提着籃子,一會去西市買些東西,然後去太醫院。”
鍾文把籃子遞給喫撐了的金水,喊了一句。
寶寶金水呢,這傢伙,也是個能喫的貨,鍾文本就炒了一鍋菜而已,到是分了一些給他。
本來嘛,金水還想着離開客舍去哪個地方找喫的去,卻是被鍾文給喊住了。
喫飯喫飯,鍾文不在意這些,也不講究這些,更何況,鍾文可是讓他以後跟着自己的,供頓飯而已。
可這一上了飯桌之後,這位寶寶金水就沒停下來過,猶如那惡死鬼剛投胎過來似的。
這不,喫完就撐着走不動道了,這哪裏還是一個暗探,這是個喫貨來着。
“道長,去太醫院幹嘛”
金水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了籃子,跟隨着鍾文出了客舍大門,往着西市方向走去。
“買些臘肉什麼的,給太醫院送些禮,當作是拜師禮了。”
鍾文一邊往前走,一邊迴應道。
“道長,你去太醫院拜誰爲師啊你要去學醫”
金水這才明白,鍾文爲何要去太醫院了,只不過,他的認知裏面,這位小道長還去學什麼醫啊,那麼好的身手,學醫幹嘛用啊爲何不在哪裏任個職,做個官,那才威風呢。
“嗯,學醫。”
鍾文迴應完後,就沒再說話了。
金水也沒再多問了,二人就如此安靜的到了西市,選了一些拜師需要的東西,買上了一些。
至於多少,鍾文也沒個數,目前只是暫作六份。
東西算是買完了,那自然得前往皇城的太醫院了。
小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皇城,這一次到是沒有被攔了,而是順順當當的進入到皇城去了。
鍾文心中還奇怪,就因爲昨天自己來過,這一次就不再查驗身份了
可是他卻是不知,在鍾文他們走過來之時,跟在他身後的金水,已經向那些兵士亮了腰牌了,要不然,哪會讓你這麼順暢的進入到皇城裏面去呢
“貧道九首,特來太醫院學醫,諸位太醫還請莫要藏拙啊。”
鍾文他們達到太醫院之後,報了自己的名號,又亮了那宗正寺李仲給的牌子之後,這太醫院的人,就開始像是要供着鍾文了。
“小道長客氣了,我們哪會藏拙啊,只怕會讓小道長你看不上眼罷了。”
一位姓洪的太醫,向着鍾文客套道。
“九首沒啥見面禮,這算是一份心意,還請諸位太醫笑納。”
鍾文所買的這六份禮,雖然看起來挺多的,但其實也相應的少了一些。
太醫院這麼多的太醫,不可能一一奉上一份禮吧,只不過像徵性的給這太醫院的一些頭頭罷了,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
“小道長客氣了。”
又一名魏太醫也客套道。
話說此時的宮城。
李山帶着他的一羣禁衛,到處巡視着,不一會兒,一個校尉模樣的中年人來到李山面前。
“統領。”
“說吧,什麼事”
“稟統領,那小道長今日本是想去五通觀拜會那王重樓,但我依統領之言,讓金水全部告知了那小道長了,而後,那小道長到是說讓金水在其左右候着,而現在,卻又是去太醫院去了。”
那校尉向着李山行禮後,直言其鍾文之事來。
“好,我知曉了,繼續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