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被‘關’在後院的這些日子,兩個小傢伙都快習慣這裏的生活了,每天喫過飯之後,就是到村子裏轉悠,這裏山清水秀,空氣清新,他們當自己在旅遊,體驗這裏農村生活。
昨天林蕊曦聽這裏的一位婆婆說,西邊的山上有野柿子,這個季節正成熟,小女孩聽心裏去了,她什麼水果都喫過,但是還沒自己去上山摘過,覺得稀奇,鬧着宗景灝帶她去。
女兒的要求,宗景灝幾乎從來不會拒絕,所以一大早喫完飯就帶着兩個孩子,和保鏢上山了,沈培川也跟着,蘇湛和秦雅留下來守‘陣地’
白胤寧因爲腿腳的問題也沒上山。
林辛言從後門出來,前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白胤寧去處理公司裏的事情了,蘇湛正在追求秦雅,這會兒不知道從哪裏摘了一把野菊花,秦雅蹲在河邊正在洗兩個孩子的衣服,河水清澈,就是這個季節有些冷,但是這裏的條件,沒有辦法用洗衣機,只能動手。
蘇湛偷偷的從她身後探出頭,將花遞到她的眼前,“聞聞香不香?”
秦雅瞪他,“走開,看不見我在洗一衣服嗎?”說話時她的目光撇向他,冷笑道,“你送我菊花,是咒我死呢?”
一般吧,這個女生最希望收到的花,都是玫瑰,百合之類,這種浪漫的花,她從來沒見過有人送菊花給活人的。
蘇湛訕訕的低頭,看着紫色和粉色的小菊花,眨了眨眼睛,挺漂亮的啊,這山野中,這個季節,也只有這種花。
“我沒有要咒你死。”蘇湛委屈,他真沒那個意思。
一氣之下,蘇湛隨手一扔,一把顏色鮮豔的小菊花,墜入河流中,平白給河流增添了幾分色彩。
“蘇湛,你作死啊?”秦雅皺着眉,指着河水,“這麼清的水,你竟然扔東西在裏面,不污染嗎?”
蘇湛,“……”
特麼。
爲什麼他做什麼都不對?
這也不是有害垃圾,幾朵花能污染什麼?
“你撿起來。”秦雅瞪着他,蘇湛張大了嘴巴,讓他撈?
怎麼撈?
都隨着水飄走了。
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到她的手上,因爲水太涼的關係,她的手凍的通紅,蘇湛去拉她的手,這一觸碰,才知道,此刻她的手有多涼,“我給你焐焐。”
秦雅掙扎,“少岔開話題,誰讓你焐。”
蘇湛站在河邊的石頭上,秦雅的動作太大,他的腳下一滑,跌進了河裏,噗通一聲,濺起巨大水花,秦雅身上也被沾了不少水。
秦雅只是不想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沒想把他推攘到河裏,已經入冬的天氣,水很涼的。
蘇湛從河水裏冒出頭,被凍的發抖,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對着秦雅喊,“你想謀害親夫啊?”
凍死他了。
秦雅本來還愧疚,但是聽了他的話,愧疚的心情減了不少,“蘇湛,你少來,我們只是在假裝談戀愛,知道嗎?等到回去,我們就分手,你我之間就沒關係了懂嗎?”
蘇湛游上岸,他雙手抱着手臂,他發現上了岸,被風一吹更加的冷了,阿嚏!阿嚏!
他捂着口鼻,吸了吸鼻子,“秦雅你佔了我便宜,是要負責的!”
秦雅,“……”
“蘇湛你還能要點臉嗎?”秦雅第一次見,這麼無恥,無賴,卑鄙的人。
“我不管……”
“你們在幹什麼?”林辛言找到他們,就看到他們兩個在鬥嘴,而且大冷的天兒,蘇湛渾身溼透,不會着涼了嗎?
秦雅和蘇湛同時轉頭,就看見林辛言站在他們不遠處,異口同聲問,“你出來了……”
兩人太有默契,說了同樣的話,四目相對,秦雅先收回的視線,她朝着林辛言走過來,“林姐。”
林辛言應了一聲,目光卻在蘇湛身上沒離開,“下河洗澡了?”
阿嚏!阿嚏!蘇湛彎着腰,他都快被凍死掉了,洗澡?他是瘋了嗎?
“我先回屋。”不行他撐不住了,不然得感冒了。
林辛言以詢問的目光看着秦雅,“你們吵架了?”
秦雅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他自己不小心踩滑,落入水中的。”
林辛言看得出來,秦雅說謊了,但是沒揪着這個話題不放,而是問道,“小曦和小蕊呢?”
“宗總帶着上山摘柿子了。”秦雅回答。
林辛言緊鎖眉頭,“什麼?”
帶去上山了?
這不大像是宗景灝的作風啊,雖說他在這個犄角旮旯地方,但是他也很忙的吧?
有時間上山摘柿子?
“小蕊纏着去的。”秦雅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
林辛言瞭然,她的手機還在屋裏,這會兒她得給宗景灝打電話讓他回來,程毓秀還在等着,她沒時間浪費。
正當她要往回走的時候,蘇湛換好衣服走了過來,看林辛言的樣子匆忙,便說道,“是不是要找總宗?”
不等林辛言回答他就又說道,“他上山了,被他那個寶貝女兒纏去的。”
蘇湛來的正好,林辛言看着他說道,“你給他打電話,讓他把孩子帶回來。”
蘇湛點頭說好,他掏出手機撥出宗景灝的號碼,“……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
“接不通。”蘇湛掛了電話,“可能是農村信號不好,我再打一次。”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