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夜整理好了身上的西裝之後才轉過身來,直接朝着蘇沫沫的面前走了過去。
當兩個人近在咫尺的時候,他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擡起了她的臉蛋與自己四目相對:
“到底是因爲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還是有別的什麼念頭?”
要說蘇沫沫最受不了的是什麼,那就非厲司夜那超高的智商莫屬了。
每一次自己想要在他面前耍什麼小手段的時候,他那雙眼睛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毫無保留,準確無誤的洞穿一切。
連她想撒個小謊都會被一秒鐘給戳穿。
蘇沫沫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
“好啦好啦,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可以和你說,但是你不許生氣,也不許想歪。”
一看到蘇沫沫那眼巴巴的表情,厲司夜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那得看是什麼人什麼事了。”
“其實就是前陣子顏愷他從國外回來了,顏阿姨他們想見見我,所以組了一個飯局,我實在是……”
蘇沫沫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厲司夜乾脆利落的扔過來兩個字:
“免談。”
“你這傢伙,連話都不聽我說完……”
蘇沫沫氣急敗壞,她開口就開始指責起了厲司夜來:
“你這個傢伙就是典型的穿上褲子不認賬!”
原本正打算帶領帶的厲司夜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乾脆直接轉過身去,朝着蘇沫沫那邊逼近。
那冰冷的表情讓蘇沫沫莫名的心底產生了一陣心虛。
她不明所以,被嚇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要幹嘛?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更何況我還是個孕婦呢!”
厲司夜的那張俊臉之上卻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的伸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襯衫的鈕釦。
白色的襯衫後面小麥色的晶狀的胸肌赫然在目:
“要不然我把衣服脫了,讓你再把便宜佔回去,這樣咱們就兩清了?”
“你……你討厭,我纔不要呢!”
蘇沫沫沒好氣地拒絕。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還不知道是誰佔誰的便宜呢!
蘇沫沫咬緊下脣,她可憐巴巴地看着厲司夜,打算再做一下垂死的掙扎。
畢竟顏愷這一次回來,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
之前自己就因爲厲司夜的緣故,打算拒絕這一次赴約的。
畢竟她不想讓厲司夜誤會。
可是後來顏愷竟然又讓顏阿姨打電話過來了。
在顏阿姨的言語之中,她好像隱約透露了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祕密……
蘇沫沫覺得十分的好奇:
自己的身世難道還有什麼祕密嗎?
“老公,你就讓我去吧!這一次我不是單獨去和顏愷見面,是顏阿姨想見我,而且她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
“先走了。”
厲司夜十分果斷地扔下了這幾個字,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出臥室。
那一副樣子,彷彿這件事情絲毫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在看到他這個反應之後,蘇沫沫氣得抱頭尖叫:
“真是一個霸道的獨裁者,討厭死了!”
蘇沫沫氣不過,一把抓起了身邊的枕頭,重重地朝着門口那邊砸了過去。
因爲厲司夜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公司那邊還有急事要處理,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陪蘇沫沫一起喫早飯就匆匆的離開了。
蘇沫沫氣哼哼地端着牛奶,一邊喝一邊踱步走到了陽臺的邊上。
她低頭朝着下面看去,一眼就能夠看到厲司夜那修長高大的身影從家門口走了出去,然後身形利落的上了車。
“霸道、獨裁、專橫!我昨天晚上怎麼會覺得他這個人是變了呢?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變,只不過是要看在面對什麼事情的時候!”
蘇沫沫哼哼地磨着牙。
而在那輛勞斯萊斯里,厲司夜透過車子的後視鏡能夠看到蘇沫沫那幾乎快要喫人的眼神。
他毛光微微一閃,指尖在自己的脣上印了一下,然後朝着蘇沫沫的方向一吹。
“噗!”
向來就高冷無比的厲司夜,突然對自己比出了這麼一個幼稚的飛吻的動作,直接讓蘇沫沫喝了滿口的牛奶被嗆到了。
“咳咳咳!”
在一陣劇烈無比的咳嗽之後,蘇沫沫拍着自己的胸脯,好不容易纔稍稍緩過神來。
她擡起頭看着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飛快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蘇沫沫沒好氣地將手中的牛奶杯子放下,氣沖沖地轉身回了房間:
“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我又不是單獨去跟師兄見面的,我只是想弄清楚顏阿姨到底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我就不信了,我蘇沫沫連這麼一點自由都沒有!”
蘇沫沫轉身在衣櫃裏面選了一套稍微有些寬鬆的風衣,再配上簡單的牛仔褲,平底運動鞋,套上一個黑色的小揹包,輕鬆活潑的風格立刻就在她的身上顯現了出來。
也是因爲她懷孕了的緣故,所以厲司夜爲了避免她開車直接沒收了她的鑰匙。
蘇沫沫沒辦法,只能叫了一輛專車到門口來接自己出門。
當初因爲柳莎的事情,她和顏愷兩個人之間還產生了不少的誤會。
因爲一系列的原因,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尷尬。
這一次自己以朋友的身份去見他一面,其實應該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問題。
畢竟她和厲司夜兩個人已經結婚,甚至於自己現在肚子裏還揣着一個,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厲司夜現在這個擔心實在是顯得有些太杞人憂天了。
再說了,這件事情她都已經和厲司夜提前報備過了,那就說明她心裏沒有鬼。
她之所以會做這些事情,是因爲心裏是坦蕩蕩的,又有什麼不能碰頭呢?
厲司夜那個傢伙真是太小心眼了。
蘇沫沫進行了一番洗腦之後,這才覺得稍稍心安理得了一些,那一種空虛的感覺也稍稍褪去了。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蘇沫沫纔剛上車沒有多長時間,就接到了顏愷打過來的電話。
“師兄?”
蘇沫沫能夠聽出來電話那頭顏愷的聲音似乎顯得有些滄桑和疲累,不過卻是一如既往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