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吸入體內的藥物還沒有解開。.hbacyy.
他的血液依舊滾燙,就連雙眸都泛着猩紅。
“是我!”
蘇沫沫呢喃着,伸手扶上了他的大手,輕輕的摩梭着:
“老公,你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爲什麼你會被傷成這個樣子?”
“沫沫……”
此刻的厲司夜,雖然眼睛清明瞭一些。
理智和大腦依舊一片混沌。
耳邊響起了蘇沫沫那熟悉的聲音。
他心中的防備的堡壘,正在一絲絲的垮掉。
他雙臂一伸,用力的將面前的人抱住懷中。
她身上的香氣,還有合適的高度。
讓厲司夜終於找到了記憶中的熟悉感。
他緊緊地抱着蘇沫沫,恨不得能夠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沫沫,沫沫……”
厲司夜暗啞的聲音呼喚着她的名字。
他幾乎是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抵抗住了蘇晴天。
此時此刻,最心愛的女人就在懷中。
他全身的血液都因爲蘇沫沫身體的溫度而沸騰,在吶喊叫囂。
此時此刻,厲司夜腦海裏沒有任何的法子。
他只想着狠狠的欺負她。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身上的無盡痛苦。
“我可以嗎?”
厲司夜暗啞的聲音在蘇沫沫的耳畔響起。
他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帶着試探性的詢問。
蘇沫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地鬆開了厲司夜,擡頭看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渴望。
他那雙幽深的眼睛裏面,彷彿有點點的星光在燃燒。
那樣子,好像只要自己點頭。
那點點的星火,便會以燎原之勢,瞬間吞沒他所有的理智。
“可是,老公你的傷……”
蘇沫沫隱約能夠察覺到,這房間裏的氣味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她知道,蘇晴天的手段一慣十分的卑劣。
如果她單獨和厲司夜相處的話,會動手腳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蘇沫沫就算是反應再怎麼遲鈍。
如今看到厲司夜這個樣子,心裏也猜到了幾分。
一定是蘇晴天對他做過了什麼,纔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而厲司夜身上這麼多傷口,也極有可能是他爲了保持自己理智而留下的。
這個男人……
不知道爲什麼,蘇沫沫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厲司夜爲了她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而她卻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對他產生了重重的懷疑。
她真是該死!
對人用藥這種事情,蘇沫沫並不是第一次遇到。
當初她和厲司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她就被人用過這種藥。
所以她非常清楚,這個必須要用什麼方法來解。
而且看厲司夜現在這個反應。
蘇晴天這一次下的藥,一定比當初對自己的那一次要重得多。
否則厲司夜這樣有着鋼鐵般意志的男人。
也絕對不會爲了保持理智,把自己傷到這種地步。
現在的他,一定十分痛苦。
一想到這裏,蘇沫沫就無比心疼。
她張開雙臂,緩緩地抱住了厲司夜,靠在他的胸口。
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蘇沫沫感受着他開始飆升的體溫,就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快要燃燒起來:
“老公……我也想要你。”
蘇沫沫的聲音很溫柔。
如果換作平時,聽到她用這種語氣說話。
用這種親密的動作抱着自己。
厲司夜一定會立刻就把持不住。
可這一次情況卻不同。
當蘇沫沫的話音剛剛落下,厲司夜臉上原本有些柔和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冰冷無比。
他再擡起頭,發現靠在自己懷中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蘇沫沫。
而是從一開始就對着自己搔首弄姿的蘇晴天。
他的小傢伙不會說這種話。
也從來沒有如此主動!
所以面前的這個女人,一定不是蘇沫沫!
一定是蘇晴天利用藥勁,想再度的迷惑他。
沒錯,因爲剛纔那個女人就這樣的誘惑過他。
一想到這裏,厲司夜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
原本濃情蜜意的眼睛裏,沉澱了萬年寒冰,卷着凜冽的殺機。
就在蘇沫沫的雙手纏上他的肩膀的時候。
厲司夜猛地將右手一甩,直接將她推開。
厲司夜的力氣不小,再加上這一下是他故意而爲。
所以蘇沫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她被推的往後一退,腦袋和肩膀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痛得她小臉一片慘白。
“老公,你到底是怎麼了?”
蘇沫沫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厲司夜卷着濃郁的殺機,飛快地撲了過來。
右手更是再度掐上了她的脖子。
“該死的女人!”
這一次,厲司夜的力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重。
蘇沫沫被他掐住脖子了之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她驚恐無比的縮在角落,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似乎完全就沒有從這場變故之中回過神來。
剛纔他不是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嗎?
可是爲什麼,自己不過是跟他說了一句話而已。
他就突然又陷入了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
蘇晴天到底給他下的是什麼藥?
怎麼會讓厲司夜這種男人變得如此反覆無常,就跟個瘋子似的?
這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她渾身脫離。
她拼命的拽着厲司夜的胳膊。
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他的大手撼動分毫。
當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之後,她分明就看到了男人眼底閃爍着的殺機。
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腦袋缺氧,就連掙扎也變得無力。
她甚至開始懷疑,剛纔厲司夜對她的溫柔是不是刻意爲之。
爲的就是誘惑自己在說出那句應和他的話之後,再對自己動手。
厲司夜,你真的就這樣非要我死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