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自己以後長遠的幸福生活,厲司夜決定咬緊牙根再忍一忍。
忍歸忍,但是蘇沫沫該付的利息卻一個也不能少。
第二天,當蘇沫沫在頭痛欲裂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嚇蒙了。
因爲她發現她竟然沒有穿衣服,而且全身上下隨處可見青紫色的痕跡。
難道她喝醉了之後被別人撿回家,然後……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蘇沫沫不敢再想。
她驚恐無比的朝着四周張望了一番。
在確定這裏就是厲司夜的別墅之後,原本懸着的一顆心這才落回到了肚子裏。
厲司夜?
難道他回來了?
她好像記得,那個傢伙曾經跟自己說過,最討厭的就是酗酒的女人。
如果昨天晚上是他把自己撿回來的話。
自己這一生的痕跡,豈不就是他。
這個傢伙……
竟然趁她喝醉了,神志不清的時候,對她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來。
她穿好了衣服之後,有些忐忑的下了樓。
原本以爲厲司夜會在家,可當她轉了一圈才發現整個別墅裏空無一人。
她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這會兒,正是八九月的時間,寧海城天氣多變。
不過二十分鐘,窗外便一陣電閃雷鳴。
滾滾的烏雲從天邊襲來,呼嘯着的大風將窗簾捲起,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的大雨。
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地駛進了別墅。
厲司夜從車上下來之後,徑直去了二樓的臥室。
當他推開大門之後,發現寬大的牀鋪之上空無一人。
他皺起眉頭,轉身大步流星地朝一樓而去。
他剛剛上車,便按下了蘇沫沫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厲司夜一張俊臉瞬間黑了個底掉。
他將手中的紙袋子扔在了副駕駛的上,方向盤一打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外面的雨勢比較大,他出去不過才二十多分鐘左右,蘇沫沫就算要離開應該也走不遠。
再加上別墅區這邊能夠進來的閒雜人等向來很少。
如果蘇沫沫在路上的話,很容易發現。
可是厲司夜一路將車開了出去,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骨節分明的指尖急促的在方向盤上面敲打着,鷹一樣的目光仔細的朝着四周掃視。
雨越下越大,別墅區外不少的人都在商場下面躲雨,可人羣之中卻並沒有蘇沫沫的身影。
厲司夜越來越暴躁,再往前開了一陣。
他正準備拐彎掉頭,在一家藥店的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蘇沫沫。
她怎麼會去藥店?
厲司夜向來就不喜歡女人濃妝豔抹的樣子,更不喜歡喝酒的女人。
所以昨天晚上聞着一身酒氣的她,憤怒之下,難道是他沒剋制住,不小心傷到她哪裏了?
厲司夜突然有些疑惑:
昨晚雖然他抱着蘇沫沫佔了不少便宜,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碰她。
最後,反倒是自己淪落到衝了整整三個冷水澡,才冷靜下來的地步。
用最快的速度停好車,厲司夜轉身,朝着藥店那邊走了過去。
他剛準備跨進藥店,裏面工作人員的一句話卻突然叫他停下了步子:
“是緊急biyunyao還是長期的?”
蘇沫沫耳根有些發熱,她別開目光,低低的聲音,“緊急biyunyao。”
店員將藥給她之後,她又要了一杯熱水。
在透明的玻璃門後面,厲司夜冷着眼神看着她將那顆緊急biyunyao吞了下去。
毫不猶豫。
狹長而性感的眸子,在這一瞬間彷彿冷如地獄。
他冷漠無比的轉過身去,直接上了車。
在他準備發動汽車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了副駕駛上紙袋。
搖下車窗,將那袋子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垃圾桶。
黑色的勞斯萊斯,如同離弦的箭飛快的消失在雨幕之中。
***
半個小時之後,皇冠私人會所。
舞臺上,歌手用沙啞的嗓音吟唱着歐洲藍調,藍牙的燈光將酒櫃上的酒照得眼花繚亂。
沈司晨開的這傢俬人會所,並不是有錢就能進來,來這裏的人必須還要有身份地位以及涵養。
坐在裏面,身邊是厚厚的玻璃牆。
外面猶如真正的原始叢林,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珍稀的動物在裏面遊走,棲息。
沈司晨半趴在斯諾克檯球桌面上,一杆子將桌面上所有的球全部都清了。
“天哪,沈大少好帥呀!”
旁邊的女人頓時興奮的鼓起掌來。
沈司晨得意洋洋的吹了個口哨,回頭朝着厲司夜那邊掃了一眼:
發現自家二哥壓根正眼就沒有往他這邊看,不由得有些掃興。
“好了姑娘們,今天的聚會到此爲止,我們改天再約,今天你們所有的消費,全部都記在我的賬上。”
那些面容較好的女人們歡呼着,扭着細腰,千嬌百媚的離開了。
沈司晨轉身坐在了厲司夜的對面:
“二哥,今天是刮的什麼風,你這個大忙人竟然有空跑到我這裏來喝酒。”
厲司夜沒說話,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
“上次你不是把小嫂子帶過來了嗎?這一次人呢?怎麼沒看見。”
沈司晨一直以來就覺得蘇沫沫可愛的緊。
這會兒沒看到她人,忍不住探頭探腦的朝四周張望了一番。
可他的話音剛落下,分明就感覺到周身的氣壓變得更低了,他恍然大悟:
“二哥,你跟我說實話,你跑到我這裏來,是不是因爲和小嫂子吵架了?小嫂子脾氣那麼硬,你是不是又喫癟了?”
厲司夜冰冷的掃了他一眼,正準備開口說話,桌面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厲司夜順手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秦子漾的聲音:“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