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絲毫不用關心我的身心健康?”對於這樣不公平的待遇,他很有意見。
”你的身心已經成熟了,孩子們的還很稚嫩。”她認真的和他講理。
”不行!”他不接受這樣的說辭,俯首,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孩子早戀的事,我去探查清楚,然後給他徹底扼殺在搖籃裏。不過,在家裏和我保持距離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你好霸道……可是。就這樣把他的愛情火苗扼殺了,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萬一孩子傷心起來,怎麼辦?
”不殘忍。”他搖頭,認真的說:”身心不健康,才更殘忍。”
”是嗎?唔……錦羽,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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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羽……外面還在做早餐……”
”我現在想喫的不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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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纏綿在牀丄。情濃時,雅情緊緊抱着他,靠在他懷裏,”錦羽,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你說。”他輕撫着她柔順的髮絲,幫她將身上的襯衫又一顆顆扣好。她顯得有些累了,半眯着眼,央求的望着他,”我們……再要個孩子。好不好?”
他愣了一瞬。”你看,你現在帶兩個孩子就已經要搞不定了。再添一個,只會更累的。”
”沒關係。媽和婆婆的意思是讓我們再生一個,他們幫我們帶。雖然我不能順利懷孕,但我已經去醫院做過檢查。做試管嬰兒的話,我的身體是很合適的。”
雅情的話說完,蕭錦羽有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緊鎖着眉頭,緊緊的抱着妻子。雅情也不急着開口,只想給他足夠的空間,讓他把事情想得清楚。
氛圍,陷入一種嚴肅的安靜裏。半晌,他終於緩緩開口:”雅情,我想……這件事再緩一緩。”
早想到會是一個這樣的答案,可失望,還是忍不住從心底涌出來。她抱着他的腰,更緊了一些。臉貼在他胸口上,緩緩的,輕柔的開口:”錦羽,別再緩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爸爸,你不忍心再看一個孩子像你一樣,可是……你現在過得不是很好嗎?你已經完全痊癒了,不是嗎?”
”就因爲你是個好爸爸,所以,我纔想要再給你一個孩子--一個在我們所有人的期待下出生的孩子!”
”雅情……”錦羽深深的凝望她,”有了nini和kk,那些都不重要了。他們已經是生命賜給我最大的驚喜!”
”可是,我覺得遺憾,婆婆公公都覺得遺憾。”雅情半伏起身,俯首望着他,”難道,你真的不想看看孩子牙牙學語的樣子?不想感受一下孩子緩緩成長的過程?不想參與孩子最初的童年?”
想,當然想!
他連做夢都在想……而且……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好後悔自己爲何沒有早點和她在一起,這樣,她和孩子們的人生,他也可以早一點參與。
可是……
”現在這種病,成功率太低了。連nini我都不敢讓她接受治療,她還這麼小,已經要遭受折磨。我怎麼還忍心再拖累另外一個孩子?”nini的難受,已經讓他苦不堪言。若是可以,他多想要替孩子把所有的罪都受了……
如今他哪裏還敢再冒一次險?
”錦羽,就算了我的心願,我們……再賭一次。好不好?”雅情再次懇求。
蕭錦羽沉沉的望着那雙充滿期待的眸子,神色黯淡,”有這兩個孩子,我已經覺得很滿足……”
他,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
可是。雅情知道,他哪裏會滿足呢?最近一段時間,帶着孩子們去富士山,去迪士尼,走過好多個場景,他都看着兩個孩子的身影發呆。眼底的慚愧和遺憾,那樣明顯。
很多時候,會翻出雅情存留的孩子們從嬰兒到現在的照片。他總是一張一張看,看得眼眶溼潤。即便,很多話他不清楚說出來,可雅情卻深深理解這個當父親的心情。
可,現下……
她知道,她根本無法再說服他。只得淺淺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淡淡的轉移了話題。”喫飯了,快起來。”
她,率先出去了。
而後……
樓下,傳來孩子們和她的聲音。孩子們在笑鬧着,尖叫着。剛剛纔鬧過彆扭的兩個人現在已經相安無事了。
蕭錦羽聽着這些熱鬧的,屬於家的聲音,心裏浮起幸福和感動。
人生,總是免不了有遺憾的。或許,這樣的遺憾殘留着,反倒會讓他更懂得珍惜。
現在……
他連一刻,幾乎都不願意離開兩個孩子和她……
……
孩子一起去學校上課了,蕭錦羽在公司上班。雅情獨自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有一搭沒一搭的寫着個人簡歷。msn上顧晨海邊上班邊同她聊天。
”孩子的事,還沒有說服他?”顧晨海發來消息。
雅情發了個'哭泣'的表情過去,表示很鬱悶。顧晨海回覆很快,”我看,還是休了他好了。怎麼能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望着那排字,雅情失笑。幾乎能想象得出來,他在那端落井下石的樣子。上次私奔的事,他還記恨着?
”不敢休,休了沒人養我。我現在可是個無業遊民。”
”你不是正投簡歷嗎?投我這兒來,我給你錄取了。”顧晨海很懷念雅情給自己當祕書的那一段短暫的時間。只有她,才真正不是他爸的眼線,細作。
”先到處投投看。我還是瞞着他投的。”
雅情本想這一段時間,安心在家裏當家庭主婦。一心照顧他和兩個孩子,可是,結婚一段時間才發現,家裏只有她纔是真正的閒人一個。
孩子們都開始上學,在這邊又開始有了新的同學。新的朋友,就連週末都和同學們結伴出去玩,生活過得多姿多彩,根本不需要她這個當媽的操太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