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過是生命裏的擦肩而過。而對她,所有的失常、所有的特殊,不過是因爲想要補償罷了!
是,補償!僅此、而已!
他這樣告訴自己,可是……
手指卻僵硬,連一個字都打不出來!
”蔣總?”公關小姐的手還頓在他面前,有些尷尬。
去他的恭喜!
伸手將紅酒端了過去,他仰頭一口氣喝光,冷冷的將手機關機。
那酒精落入胃裏,苦澀的味道鋪天蓋地。
該死的!他想發火!
”蔣總好酒量。”那女人笑着偎過來,光潔的小腿有意無意的在他腿上輕蹭。微眯的醉眼誘惑的凝着他,”要不,我們再喝一點?”
長指挑起女人的下頷,蔣楠眯眼,眸底盡是致命的危險,卻是斷然的命令:”餵我!”
”那……你想我怎麼餵你?”女人裝出害羞的樣子,手指卻爬上他的胸膛。一寸一寸的撩撥,嫺熟而誘惑。
”你說呢?”蔣楠挑眉,誘哄。
脣角含笑,眼裏卻是清冷一片。
女人,想要多少沒有?所以,她葉果算什麼?憑什麼能攪亂他的心?
女人秀眉一挑,一個翻身,直接大膽的騎在他腰上。伸手端來紅酒,輕抿了一口,俯首,脣就印在蔣楠的脣上。
……
那氣息,讓他反感。可他偏不推開。
一股無名的怒火聚集在胸口,他旋身就將女人狠狠壓在了身下。像是發泄,又像是和誰賭氣,大掌瘋狂的在女人身上碾壓。他粗魯的動作,惹得女人嬌//羞的申銀。
不是隻有她葉果纔可以讓他有興趣!
任何女人,於他。都沒差!
他這樣說服自己,可是……
在女人的雙//腿纏上他腰際的時候,他嫌惡的一把將她推開。那雙眼裏,連一絲絲情/欲的漣漪都沒有。
寒着臉,抓過上衣,沉步往外走。
整個場子裏熱鬧非凡,根本沒有誰注意到剛剛角落裏發生了什麼。等到他的身影到了門口,馮九才猛然發覺,忙丟下話筒匆匆跟出來。
”二少!”他追上去,”怎麼突然走了?還沒和他們打招呼呢!”
”……”蔣楠一聲不吭,只繼續往前走。拿着衣服的手,繃得僵直,青筋隱隱可見。
馮九這才發覺他臉色也異常難看,像是蒙了一層寒霜。他試探的喚了一聲,”二少,這怎麼了?”
”你閉嘴!”蔣楠冷斥過來,嚇得馮九打了個寒顫,捂着嘴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了。
今晚的二少。太失常。
往常即便是發脾氣,也不是像今天這樣。今晚的他,肅寒、陰沉,叫人不敢靠近。
……
另一邊,蔣楠的公寓裏。
葉果獨自坐在沙發上,怔忡的看着手指上那枚鑽戒。燈光下,鑽戒閃爍着耀眼的光,刺得她雙眼又澀又疼。
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將心底那股莫名酸楚的情緒壓下。
握着調動申請書,她走進他的書房。
鄭重的將那頁紙壓在他書桌上。轉身,小腹又開始痛得厲害。
她給自己倒了杯熱水,一口氣喝完,身體的不適感卻沒有一點點緩解。彷彿,連後腰被撞到的位置都開始痛起來。
忍不住想起幫自己按摩的大掌,她飛快的就搖頭,揮開那些不該有的。蜷縮着身子,趴回牀上。
明天下班,她就拖着行李離開這兒。
第二天??
一整天的上班,葉果都渾渾噩噩。
休息室裏來了客人,她經過的時候,不經意掃過去,這才發現原來是阮鋒的母親,尤彩雲。
宋雅情在一旁陪她聊着。
即使沒有走近,葉果也隱隱感覺得到尤彩雲的焦慮。
心,擰緊。
她來這兒是找蔣楠嗎?
不敢再多想,她匆匆往茶水間走,給自己倒熱水。來mc時,身體越發沁涼。
”小果!小果!”肩膀,突然被推了下。
宋雅情已經彎身去關飲水機。
”你想什麼呢?水都冒出來了。”睨她一眼。視線落到她手上,宋雅情'嘖'了一聲,抽了紙巾給她,”手都燙紅了,你沒感覺?”
”啊……”回神,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了痛意。
”你這一整天怎麼魂不守舍的?賬目錯了幾個數字。那都是差之毫釐錯之千里的。”
”對不起……”葉果低頭道歉,”我一會兒再好好覈對,一定不會再出錯了。”
”嗯。”宋雅情頷首,視線乍然對上她手指上的戒指。
還沒開口,葉果卻先開口,不安的問:”那個……阮夫人來這裏是找蔣總的嗎?”
宋雅情幽深的視線瞅她一眼,頓了一下,才說:”嗯。不止是阮夫人,蔣家老太太和蔣總的母親都來過電話了。蔣總不在的這兩天,還真是蠻熱鬧的。”
葉果抱着熱水的手,悄然擰緊。
”是出什麼事了嗎?”
宋雅情沒回話,只是用下頷比了比她手指上的戒指,”阮少爺送的?”
”啊……嗯。”
”你們打算結婚?”
葉果摸了下那微涼的鑽戒,點頭,”嗯。是……”
宋雅情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你要是個外人,這些事我就懶得說了。既然你都要和阮少爺結婚了,那也是自己人。她們來都是爲了蔣總和阮小姐的婚事。聽說蔣總要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