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沒有去問安諾萱爲何這麼做,如果她真的有這前世記憶的話,那能讓這女道士入宮來,爲的只有那個皇位!
前世,泰昌帝一開始待他們還好,只是隨着年邁和病痛的折磨,越發的昏庸!
安諾萱也被曾泰昌帝呵斥責罰過無數次,甚至被打的奄奄一息,還要把她從玉碟上除去,只因爲他認爲柳召毅是叛徒,而她身爲柳召毅的外孫,定然也會做出那叛徒之事來!
這輩子,記憶中雖然泰昌帝沒有做太多的昏聵之事,可有了前車之鑑,就算不爲皇位,未雨綢繆也是應該的!
“依蘭愛錢,也愛虛榮,但更愛命,我相信這事情和她無關!”安諾萱給蕭翊傳音道;
“那,你覺得兇手是誰?”蕭翊好奇的看着屋中的人。
如果不是依蘭所爲的話,那最有嫌疑的便是蘭貴妃和太后自己,以及太后身邊這些人了。
蘭貴妃說太后親口所言,這藥包要服用,也確實是太后自己服用的,看起來,嫌疑最大的就是太后,可太后爲何會用這招苦肉計來陷害女道士,就不怕真的把自己搭進去?
安諾萱抿了抿脣,眼神看向了蘭貴妃,她是真的有些擔心太后,但那眼底卻還有着莫名的令人看不透的光。
“或許,是太后和蘭貴妃,擔心女道士誤事,讓泰昌帝變得昏庸無道?”安諾萱猜測了一句。
“太后娘娘醒過來了!”
門外,太后身邊宮女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衆人頓時止住了話題,泰昌帝一馬當先,率先走了出去。
門口,宮女跪在地上,對着泰昌帝道:“皇上,娘娘,王爺,王妃娘娘,太后娘娘醒過來了!”
泰昌帝推開了她,快速的走了過去。
隔壁的屋中,太后已經悠悠轉醒,宮女侍奉着她穿上了貼身裏衣。
泰昌帝沒有直接進去,在屏風前止步,拱手道:“母后,身體可還好?”
“我兒,娘沒事!”太后語氣有些虛弱,還有些哽咽。
蘭貴妃直接走了進去:“母后,臣妾進來了。”
元茜也跟在了蘭貴妃後面:“娘娘,您哪裏不舒服,趕快和萱兒說,萱兒,快過來,再給太后娘娘看看!”
安諾萱從蕭翊的身上接過了藥箱,揹着走了進來。
太后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了牀榻上:“沒事,沒事,讓你們擔心了,香桃,香桃呢?本宮有些口渴了。”
香桃因爲那荷包之事,被泰昌帝關起來了。
跟在太后身邊的是都是泰昌帝的人以及蘭貴妃身邊的幾位宮女,太后的人都在外間呢!
“母后,您喝慢一些!”蘭貴妃親手爲太后倒了杯熱水。
安諾萱開口道:“還請娘娘,先把藥丸給太后服用了吧!”
蘭貴妃倏然想起來,立馬從懷中拿出了瓷瓶:“母后,這藥丸乃是安姑娘自己祕製的,您快用了!”
太后剛剛起身的時候,已經從宮女口中知曉了一些事情,但還不全,看了看那藥丸,又看了看安諾萱,感慨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