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萱對此視而未見,心中算計着時間,應該正好趕得上。
慧文郡主也像是沒有發現一樣,她雖然受寵,但因爲打孃胎裏帶出來的病,導致身體有些虛,哪裏都不能去,這還是第一次出城,看哪裏都新鮮。
“那個是什麼樹?長得好奇怪啊!”慧文郡主掀着簾子,眼睛都不夠看了。
小溪邊上,一棵樹長的十分奇異,像是從根上便長歪了,直接延伸到了水上。
但在水中央的時候又拱了起來,像是小橋一般,樹上還有小孩子在上面坐着,腳丫子伸在了水中。
看的慧文郡主心癢癢的,也想上去走一走。
安諾萱並沒有坐車,而是在外面走着。
一來鍛鍊下身體,二來慧文郡主不知道她的身份,但長公主定然會派人去查的,兩個女子同坐一輛馬車很正常,但他現在是男兒的裝扮,一旦傳出去,會對慧文郡主名聲有影響的。
“是楊樹,只是恰巧長歪了,水中央拱起來的那裏,是因爲主幹被村民砍了,又新憋出來的枝幹。”
安諾萱耐心解釋着:“這樹得有幾百年了,能容納五六個人同時從上面走過,也不會踩斷,這水並不深,但對岸的村民要過來也得繞遠走大路,但是有那會水性的,着急的,從樹上走,能快一些。”
溫暖陽光下,少年身上好似堵上了一層聖潔的金光,說話時不緩不慢的語氣,更如同春風吹入了慧文郡主的心裏。
“你懂得好多啊!”慧文郡主一臉崇拜。
琳琅也很好奇,小姐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安諾萱之所以知曉,也是因爲這次要找的那人聽他所說的罷了。
“只是看的多了些,沒什麼大不了的。”安諾萱說着,視野中出現了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外面還躺着幾個穿着破爛的人。
慧文郡主倒是更加高看了她幾分,長得好,懂得多,還很謙虛,嗯,娘那裏應該也會同意的!
“小姐,你說的是這裏嗎?”琳琅隨着安諾萱的視線看了過去,心中有些害怕。
破草屋前,躺着幾個叫花子,衣裳破爛,頭髮亂糟糟的也看不出長相來,那茅草屋裏還隱隱的傳來哭泣聲。
這裏除了無家可歸的乞兒們,平時沒人會來,馬車的動靜不小,那些叫花子早就發現了,稻草般的髮絲掩蓋下,那警惕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們。
慧文郡主皺起了眉,即使心裏早就坐好了準備,也沒想到距離這麼遠就聞到那臭烘烘的氣味了。
“公子,賞點喫的吧!”
“公子,我已經三天沒有喫飽飯了,求求您行行好吧。”
“好人一生富貴平安,求公子賞點吧。”
叫花子看着馬車走來,瞬間變捧着破碗涌了上來。
侍衛拔出了刀,冷喝道:“走開,都離遠點!”
慧文郡主在車上沒有下來,眉心卻要皺成川字了。
安諾萱從車上拿下了藥箱,問道:“這裏有叫青閻的嗎?”
琳琅從錢袋中掏出了十幾個銅板給了那些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