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回去找傅江離。”
“什麼？”她詫異的擡眸看他，眼底全是霧氣，還沒有消散乾淨。
“我說過，沒那麼容易，你要跟我約定一件事。”
“什……什麼事？”
她有些緊張，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
……
杜新月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整個人疲憊的躺在牀上，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沒聯繫任何人，說自己回來了。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李，這兒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世界。
她覺得，靈魂都有了安頓的地方。
她有點累，想去洗個澡。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脖子上的牙印，還有章休留下來的勒痕，臉頰上還有沒有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那牙印，他咬自己的時候，內心一定很絕望。
她嘆了一口氣，披上浴巾出來，沒想到傅江離已經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他在戚家門口安排了眼線，她一出來，他就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
她語氣有些慌亂。
他看到她完好無缺，激動的鼻頭都紅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小小的她納入懷中。
“既然出來了，爲什麼不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擔心你！”
他的聲音，竟然帶着幾分顫抖。
“傅江離……”
她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別說話，讓小爺好好抱抱你，這幾天我茶飯不思，也睡不好，擔心戚遇欺負你……”
“他……真的欺負我了。”
她絕望的閉眼。
腦海深處，浮現出戚遇送她出門的話。
“我和你，只有一個約定，告訴傅江離我們發生過關係，如果這樣他還能接受你的話，我無法可說。看來他是真的浪子回頭，非你不要。”
“什麼？你不覺得你這個玩笑太殘忍了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對你的真心嗎？”
“不想知道，真心換真心，不要隨隨便便試探，人心是最經不住推敲的。愛一個人，就應該深信不疑，你懷疑了，就不愛了。”
“你不想知道，可我想知道。”
“好，我感謝你放手，成全我們，我可以騙他。如果他介意，我無話可說，可能我們有緣無分。如果他不介意，那我是不是可以把真相告訴他？”
“不，他介意的話，證明他不夠愛你，你告訴他真相，然後跟他一刀兩斷，讓他後悔去吧。”
“如果他不介意，這就是永遠的祕密，這輩子都不能說。”
“你……”
杜新月聽到這話，秀眉都快要擰成麻花了。
這也太過分了吧，不論前者還是後者，都是誅心利劍，讓人不得好過啊。
戚遇……果然變了，內心都陰暗了很多。
可把他變成這樣的，是自己啊。
她無話可說，只能按照約定遵守。
她說完這話後，傅江離龐大的身軀都狠狠一顫，背脊僵硬起來。
她在他懷裏，能感受到他漏掉一拍的心臟。
他一點點鬆開了自己，她擡眸看着他，讓他看清楚自己脖子上的牙印。
只有做親密無間的事情，纔會留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