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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禍不單行(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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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禍不單行

      聶北在說完那一番話後目光沒有看任何人,他只是頓了頓,就讓華圖和功勇欽去備紙墨,然後讓竇福澤和冼弼以及祝一楠寫治箭傷的藥方,然後再寫出與這些藥方會產生衝突的其他的藥,再把這些藥可研製出的香給寫出來。

      學醫之人,尤其是混到太醫院這個級別的,怎麼可能寫不出來這些東西呢?

      當華圖和功勇欽備好紙墨,拿來一一分發給了竇福澤和冼弼以及祝一楠後,冼弼幾乎沒猶豫,提筆就寫,祝一楠也沒猶豫,提筆就寫。

      竇福澤頓了半秒鐘,那半秒鐘的時間裏他在想他要不要少寫幾個或是寫錯幾個,可餘光掃到冼弼和祝一楠,他又打消掉這種愚蠢的自欺欺人的做法。

      寫錯一個都顯得他心虛,更別說少寫或是寫錯幾個了。

      竇福澤沒辦法,硬着頭皮,將治箭傷的藥方以及那些可以產生相剋的藥以及香都寫出來了,基本上跟他上一回寫給竇延喜的一模一樣,也與冼弼和祝一楠寫的一模一樣。

      三個人寫完,聶北讓華圖和功勇欽拿刑部專用的畫押泥讓三人在他們所寫的紙張上扣手印並簽字,然後又給他們三人各一支紅筆,讓華圖拿了刑部供薄,在一旁做記錄。

      聶北問竇福澤:“你剛寫的藥單上面有沒有跟荷包裏面的香重合的?”

      竇福澤抿了一下脣,低聲說:“有。”

      聶北道:“用紅筆勾上。”

      竇福澤低頭,將那三種香料的名字用紅筆勾起來。

      聶北看了一眼,又讓竇福澤在紅勾旁邊扣上手印,簽上他的名字。

      等竇福澤鬆開了手,聶北又問冼弼和祝一楠,問題是一樣的,而他二人的回答也與竇福澤所答一致,聶北就讓他二人也在他二人寫的那藥單上面勾出那三種香料的名字,並在紅勾後面扣上他二人的手印,並簽上他二人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聶北這纔拿起三張藥方,放在一起作對比。

      然後又把藥方給了李東樓看。

      李東樓看完,說道:“三個人所勾出來的香料名字是一模一樣的。”

      聶北沒應話,問華圖:“供錄都寫好了?”

      華圖道:“寫好了。”

      聶北衝竇福澤和冼弼以及祝一楠揮了揮手:“去簽字,簽完字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三個人頓了一下,逐一的去簽字。

      簽完名字,三個人被禁軍們請出去,然後關上了刑部大門。

      竇福澤眼眸微垂,心裏着實不踏實,扭頭往刑部大門看了一眼,想着上回姑姑買了香,就是衝着害婉貴妃去的,如今可好,人沒害成功,又被人反將一軍,案子落在了聶北手中,聶北可不會手下留情。

      竇福澤不清楚聶北已經查到了哪個程度,就目前的情景分析,他應該只是剛開始調查,因爲知道荷包是明貴妃送給皇上的,所以把明貴妃也請到了刑部,而又知道荷包裏的香有問題,故而喊了他這個太醫來鑑定,想來他還沒查到香的出處。

      竇福澤覺得這事兒非同小可,若是讓聶北查到了這香是他寫給竇延喜的,竇延喜去買了香,又通過陳家人的手送進了宮,然後又經由陳德娣而搭連上的明貴妃,那不說陳府要遭殃了,就是他竇府也得受牽連。

      竇福澤急匆匆地回到陳府,把這事兒一字不落地對竇延喜說了。

      竇延喜聽後,驚的猛坐而起,她瞪目道:“那荷包果然不是丟了,而是被皇上發現了有問題,如今又交給了聶北在查?”

      竇福澤焦心焦腦地說:“是呀,姑姑,我當初給你開了香料的名字,你是在哪裏買的?”

      竇延喜說:“東市的香鋪。”

      竇福澤一聽,立馬瞅了一眼時辰,急急道:“就快要到酉時了,東市快要關張了,姑姑快派人去那個香鋪一趟,把你買香的記錄消掉,今日聶北喊我去刑部,就是要確認那香的名字,一旦確定了名字,他必然會開始大肆在城中各個香鋪暗查,我見李東樓領禁軍跟在聶北身邊,想來皇上已經派李東樓帶整個禁軍協助聶北辦案,宮內禁軍十萬,宮外禁軍二十萬,隨便出動幾千幾萬,想要查清這香的來源,也只是一眨眼的事,姑姑,這事兒當真耽誤不得,一定要在禁軍動手暗查之前將這記錄給消毀了。”

      竇延喜一聽,也知道這事可大可小,一個搞不好真的要被查到頭上來,竇延喜連忙喊來陳津,讓陳津去辦。

      陳津聽了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完全不敢馬虎,立馬親自去了。

      可是去了香鋪子才知道,原來那帳本早就被人給拿走了,問香鋪老闆是誰拿的,老闆也沒隱瞞,說是禁軍的人,拿的是禁軍的腰牌。

      陳津面色一寒,什麼都沒再說,風一般地回了陳府。

      回去後向竇延喜稟明瞭這事兒,竇延喜的臉色當即就白了,她一下子癱軟進椅子裏,仰頭看着陳亥還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而今陳府又面臨如此騎虎難下之局,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吶!

      竇延喜迅速地傳喚其他三子,來臥室議事。

      陳建興、陳間和陳璘聽說了這件事後,三個人的臉色無一例外的又沉又難看。

      竇延喜十分頭疼地道:“你們說說看,這事兒要怎麼辦,如今聶北已經查到這香上頭來了,而帳本也被禁軍的人拿走了,可能下一回,聶北差禁軍來喊的人就是我了。”

      陳建興問:“娘當時買香的時候留的是你的名字?”

      竇延喜嘆道:“娘當時哪裏想得到會被識出來?而且娘當時買的香有好多,加上又是老顧客了,就算我不報自己的名字,掌櫃的也會幫我寫上的,以我們陳家在帝都懷城的威望,去哪裏別人都識得。”

      陳間道:“當時應該差個不認識的人去買香的。”

      陳璘抿着脣道:“不管是認識的人還是不認識的人,不管這人是誰,只要這香不變,那人怎麼變,聶北也都查得出來,就算當初弄個不認識的人去買香,回頭再把這人殺了,聶北也破得了此案,所以,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殺了聶北,只要沒有聶北這個人了,那麼此案就誰也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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