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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各走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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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各走各的

      陳溫斬跟聶北一同走出金鑾殿,往宮門外去了,原本今日陳溫斬進宮是要找陳德娣的,告訴陳德娣,聶北並沒有查到是他傷了婉貴妃,亦不會把罪安在他身上,讓她不用擔心。

      但現在,不需要了。

      今日金鑾殿上發生的事情,不到中午,大概就會傳遍整個皇宮,而身在後宮的那些有權有勢的嬪妃們,自也會相繼知曉,那也就不用陳溫斬再多此一舉的跑一趟了。

      陳溫斬隨聶北一同出宮門口,在宮門口,碰到了剛剛領罰完出來的夏途歸,還有送夏途歸到門口的戚虜,以及焦心地等在門口的李公謹以及王芬玉。

      夏途歸被施以三十軍棍,官袍也被御林右衛軍們收回,他此刻一身白色單衣,衣服上濺滿了鮮血。

      李公謹和王芬玉心疼的不行,雙雙紅着眼睛,但想着夏途歸雖然受了皮肉之苦,命卻保住了,他二人又喜極而泣。

      在戚虜送了人過來後,李公謹立馬上前,將夏途歸抱住。

      戚虜不再多留,彼此打了一聲招呼後就轉身走了。

      李公謹將夏途歸抱住後,夏途歸緩了一下,這才輕輕地帶着不容置喙的力量將他推開,聲音略顯虛弱,卻是說道:“我沒事,不用扶,三十軍棍而已,我還走得動。”

      李公謹道:“逞什麼強,剛剛在金鑾殿裏逞強還沒逞夠嗎?要不是親家爹拿免死令牌救了你,你現在就在去見閻王的路上了,你在那些鬼差們面前逞強試試?”

      夏途歸垂眸,低聲說:“我對不起爹。”

      李公謹道:“行了,知道對不起,你就親自到他老人家跟前去認錯,往後就在那裏好好的盡孝。”

      夏途歸沉默不言,只心裏悶悶的疼,想到陳溫斬,想到夏謙,他沒辦法不疼。

      王芬玉來的時候只騎了馬,可在等夏途歸行軍刑的過程裏她還是去租了一輛馬車,想着一會兒夏途歸受了刑,定然走不動路,得躺在馬車裏面纔行。

      王芬玉見李公謹扶着夏途歸過來了,她就掀開簾子,讓李公謹扶着夏途歸上馬車。

      夏途歸朝她望了一眼,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忍着身體和心上的疼痛,擡腿登馬架。

      只是,還沒登上去,陳溫斬和聶北就出來了。

      幾個人一罩面,這場景就尷尬了。

      你說夏途歸怪不怪陳溫斬?當然是怪的。

      你說李公謹和王芬玉怪不怪聶北?自然也是怪的。

      到現在爲止,夏途歸以及李公謹還有王芬玉都清楚,真正破壞御輦,傷了婉貴妃的人是陳溫斬,以聶北的斷案能爲,定不會把案子判這麼歪,錯判在夏途歸頭上,那就只說明,聶北是故意的。

      王芬玉眯了眯眼,想到那一張免死令牌,總覺得這件事蹊蹺中透着詭異,不由得又多看了聶北幾眼。

      聶北拱手上前,不理會怒目而視的李公謹,亦不理會面色沉寒的夏途歸,他只是衝着面色不好不壞的王芬玉說:“王姑娘,今日夏公在家嗎?”

      王芬玉不鹹不淡道:“在家。”

      聶北道:“三年沒見夏公了,一出來就忙的腳不沾地,沒抽出來空去拜見,實在失禮,現在案子結了,我也能鬆一口氣了,今日就與王姑娘一起,去拜見一下夏公。”

      王芬玉道:“我今日暫且不回大名鄉,託聶大人的福,我二舅傷的不輕,我得在懷城照顧他,就不與聶大人同路了,若聶大人有心,自己去即可。”

      說完,衝聶北拂了個禮,催促李公謹上馬車。

      陳溫斬在李公謹上馬車前一個腳步走飛,眨眼落在馬架上,他伸手去扶夏途歸,被夏途歸狠狠甩開。

      夏途歸抿緊薄脣看着他:“不用你扶了,往後的路,也不用你在陪着,各走各的吧。”

      陳溫斬一聽心就抽搐了,眼睛裏像滾了沙一般的疼,他用力攥緊手,悶聲道:“對不起。”

      夏途歸沒理他,簾子一撩,鑽進了馬車裏。

      等坐下了,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本來三十軍棍是打在肩膀和屁股上的,那是一體下來的,他整個後背和屁股都疼,可這麼坐着,除了心口泛起的疼意外,他倒感覺不到一點兒肉體的疼痛了。

      夏途歸其實知道這件事並不是陳溫斬的錯,他們搭檔了三年,他深知陳溫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會出賣兄弟,亦如他不會出賣他一樣。

      最多是陳溫斬也被聶北算計了,在金鑾殿上,陳溫斬的反應,夏途歸看在眼裏,陳溫斬當時也是疼的。

      可就算與他無關,他也不會再與他同行了。

      李公謹瞅了陳溫斬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跟着進了馬車裏面。

      王芬玉上馬車的時候陳溫斬下來了,他站在車窗外,看着那道緊閉着的窗戶,想像着夏途歸如何的惱他氣他,甚至是怨恨他。

      陳溫斬這個時候又恨極了聶北,可想到這一切其實是他的小祖宗搞的鬼,他又如困獸一般不知該如何纔好了,他捨得怪小祖宗嗎?不捨得,那就只好自己啞巴喫黃連,獨自承受兄弟的誤解,赴一場恩斷義絕之路。

      馬車是租來的,沒有車伕,夏途歸全身帶傷,李公謹是文臣,本來就不會舞刀弄槍,趕馬車更是蹩腳,這會兒又在馬車裏面照顧着夏途歸,那就更不可能讓他來趕馬車了。

      王芬玉其實也不大會,但好歹會騎馬,於是她就當起了車伕,她從大名鄉過來的時候騎的那個馬在租車的時候就寄在了租車店裏,倒也不用去管那牲口了。

      念在夏途歸身上有傷,還是三十軍棍這樣的重傷,王芬玉不打算這麼顛簸着去大名鄉,趕了一小會兒路後,王芬玉提高聲音對車內的李公謹說:“三姨父,先去你家裏吧,喊個郎中給二舅看看,等二舅身上的傷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再帶二舅回大名鄉,讓他到外公面前請罪去。”

      李公謹看了一眼趴在榻上,死氣沉沉的夏途歸,說道:“也好,你三姨在家,有她照顧你二舅,我也放心。”

      王芬玉便沒再說什麼了,控制着馬車行進的方向,朝攬勝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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