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懵的。..
還以爲這人在開玩笑。又問:“嗯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轉念一想,這人剛剛叫她南梔,那應該是沒找錯。
可是,突然告訴她,南海死了
她這接受能力有些慢。
對方靜默了一下,用沉重的口氣說:“抱歉,姑娘,因爲你爸爸已經死了,而兇手還沒有抓到是誰,所以具體的情況,你先在家裏等着,警察哥哥馬上就來接你,好嗎”
雖然眼前沒有人,流觴還是點頭,“哦,哦”
兇,兇手死,已經死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今天早上還送她去上學的爸爸,就這樣死了
南海近幾年對她算不上特別好,何況她內心早就是一個大人,並不在乎什麼爸爸,媽媽,但畢竟是一個朝夕相處,活生生的人啊
她內心頓時就慌了,既然剛剛那警察說什麼兇手,大概就代表着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她爸爸是被殺的。閃舞..
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會這樣
警察的動作很快,老遠就聽到明亮的警笛聲,紅光閃刺着人的眼。..
她打開鐵門,一名年輕的警察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她,接着拉着她的手,道:“姑娘,跟哥哥走吧”
她沉默不語,跟在他身後走,第一次坐上警車,看到車外圍了些人,畢竟這安詳繁華的地方,從來沒出現過警車。
可是今天出現了。
微血腥分界線。
警車開道非常快,沒有幾分鐘就到了現場。
四處全被刑警隊圍了起來,塗圈標記血手印和重要物證,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直覺告訴她,出大事了。
遠遠瞥見那一抹血紅開始。
南海平日認真嚴肅的面容此時因驚懼怪異地扭曲着,頭顱與身體分開,四肢也被殘忍切斷,刀口整齊,鮮血染透了他的衣服,地上的殘肢四處丟棄,左一條胳膊右一條腿,奇怪的是屍體上缺少了一條左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玫瑰花。
花兒混合着血,交融模糊地承受在人眼前,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尤其刺眼的是玫瑰花。
第一次看到被肢解成幾分並丟棄的屍體,如此真實,流觴直接吐了。
年輕的警察一直安慰着她,帶她去衛生間漱口。她只覺得喉嚨被一雙手牢牢掐住,喘不來氣,胃裏翻天覆地,鼻子好像還能聞到那股臭味。
南海,真的死了。
他是被人殺的。
她腦袋渾渾噩噩,只想出來這兩點,這隨意擺放的肢體,兇手不重視儀式感,但是留下一朵玫瑰花,又有什麼寓意
還有,那左腿,爲什麼又消失了
她現在沒有腦子想那麼多,不清不楚地被帶去問了幾個問題,但因爲她就是一個初中生,案發時又在學校讀書,警察自然沒有懷疑她,只是問了一些南海平日裏交際問題,但是流觴根本不注意他的人脈來往,何況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初中生,理論上也不應該瞭解的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