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堅定不移地想要找到害顏淺夏的人,沒想到會發現這麼多所謂世間險惡,原來從未離開過她的身邊。是她想的太美好了她是個混蛋。
躲在這間別墅裏,幹什麼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水晶燈下光鮮亮麗的色彩,有誰知它背後的陰暗
容錦雙眼定定視着她:“學校裏的那些事情不用擔心,會查清楚。”
但願如此。
對於他這句似承諾似決心的言語,流觴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容錦能做些什麼他所知道的遠遠不及她知道的多
當天晚上,流觴便做了一個噩夢,一重重驚悚嚇人的夢境串聯在一起,使人在萬分恐懼中醒來。..
她以爲自己會死在夢裏。
點開燈,是半夜的時間。她好久沒半夜被噩夢嚇醒過了,坐起來脣有些幹,想出房間去喝水,又心底害怕,這深更半夜的,她真要一個人出房間
她實則膽子挺的。
因爲嘴發乾的厲害,最後流觴心翼翼地開了門,輕步走到客廳去,茶几上放着水壺,還有巧精緻的茶杯。
她抿了幾口,覺得喝夠了,一轉身就瞧見一個人影。
黑色的,陰暗的
她心裏咯噔一下,原本就慌張不可控制的情緒如今更像是被一個點全部擊破,她渾身僵硬着無法動彈,更不想知道那是什麼
可真真確確,看在她的眼裏是一個人影。..
流觴就差沒有腿一軟跪下來了。
那人影突然轉過身來,犀利的雙眸直直刺上她的眼時,她如釋重負。
“你半夜跑這兒幹什麼嚇人”
原來這不是那什麼而是一個人剛剛真是嚇死她了,想來也是,人家說鬼魂是沒有影子的,這人影既然有銀子,又怎麼回事
還是她大半夜的想太多了,腦子也糊塗了。
容錦穿着修身的白襯衫,她疑惑着爲什麼他睡覺還要穿襯衫,也沒多問。
“你半夜在這裏幹什麼”
“我喝水。”
“嗯,我也喝水。”
“真的嗎”
對於他這個回答,她十分懷疑,卻什麼都沒說,默默端着茶杯要回房。
容錦輕輕拉住她的胳膊,動作溫柔,她幾乎沒有什麼觸感。“哥,怎麼了”
“害怕嗎”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流觴即使害怕也不能做什麼來改變,客廳的窗開了一道縫,“嗖嗖”的寒風鑽着這一點兒縫隙趁虛而入,吹得她一陣哆嗦,頭輕點了下。
“我陪你”
“阿嚏。”
夏流觴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大驚:“你說什麼”
什麼叫做我陪你。
她哥哥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不用了我困了,自己先回房間了,哥哥你喝了水也早點睡吧,明天的事情還很多,別耽誤了。”她只好客套敷衍地說了幾句。
“你怎麼知道我明天事情多”涼涼的聲音。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讓流觴心裏煩了,眼睛也漸漸迷糊,困得要命:“猜的猜的我先去睡覺了哈,不管你了。”
眼皮子耷拉耷拉着,隨時都要永遠閉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