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觴黑眸盯着她,即使面對現在的情況,也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掛起微笑。
“死都不會放。”
她另一隻手也抓上雲爍的胳膊,向上努力爬,腳試圖搭上石爛,幾次沒有成功。雲爍咬牙,整個人被抓得身體下彎,腳死死卡在石欄上,全靠威亞的力氣。
導演怒吼:“沈知音,你還不快放開雲爍,弄傷她你承擔的起嗎”
夏流觴如果可以的話想立刻甩他一巴掌,苦苦支撐着,她絕對不會放手,不會如了雲爍的願。
顧南山大垮步伐前來,要抓夏流觴的手,“嚓”的聲音,威亞線受不住力,斷了。沒等夏流觴上來,兩個人一齊掉進冰冷刺骨的水裏,濺起大波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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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有3米深,一掉入水中,大量的冰水涌入耳朵,鼻子,流觴一聲嗆咳吸入更多的水,窒息感一點點奪走意識。
她這個旱鴨子,壓根不知道怎麼自救。
咕嚕咕嚕一串水泡冒起,眼前的光線逐漸消失,她好像墜入某個無底洞,周邊的聲音全聽不到,身體飄浮虛空之中。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托住她的腰身,軟軟的東西貼上脣,她拼命汲取空氣,缺氧發昏的大腦甦醒了些,不再暈漲。好熟悉的感覺,從前有一次落水,救她的是誰在救她,那個人是誰
水下無法睜眼,她眯開一條縫,想要看他的臉,他的俊逸的輪廓模糊,怎麼看都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誰。
出水的那一刻,夏流觴感受到從閻王殿溜回來的滋味。
那是活着的感覺。
“沈小姐,沒事吧,沈小姐”
睜開眼,蘇笑笑小臉蒼白地按壓她的胸口,夏流觴吐出幾大口水,坐起來,氣順了。
顧南山滿是擔憂地在旁問:“知音,還好嗎”
“沒事,沒事了剛剛救我的是”夏流觴急急地問。
顧南山拍拍她的後背,指着一個方向說:“一個男人救的,走了。”
那邊雲爍剛被導演救上來,一醒來,就哭得梨花帶雨,捂臉小聲抽泣。“嗚嗚,好冷冷死了”
助理有點焦頭爛額,借來一條毯子披在她身上,她棄惡地甩手唬開了。“這是什麼毯子,髒成這樣。”
“還不快帶雲小姐回房間”導演也很煩,又說不出罵她的話,站起來拿過喇叭,把氣撒工作人員身上,“都站在這兒幹什麼,要喝水的去喝水,馬上重拍這場戲。”
雲爍一抽一抽地回房間去,難掩淚光。蕭瑟秋風襲來,夏流觴坐在地上哆嗦兩下,隨便拿一件外套準備回房。
“等等,沈知音,你還好意思回去休息,要不是你”導演一肚子火氣,追上她,指着鼻子罵。
蘇笑笑和顧南山同時皺眉,都要替夏流觴說話,流觴搶先一步打開導演的手。“我怎樣導演,你眼睛瞎沒瞎,是誰推的誰,是誰攪亂正常拍攝”
說罷,也不等導演回覆,直挺挺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