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主子出事了,不敢耽誤片刻。可憐的晏憶還苦苦等着菩提道師和主子歸來,獨自站在坡上等着,連大幾個噴嚏。
主子怎麼還沒回來啊
夏流觴的房裏沒有浴房,菩提道師抱起她,手上的重量輕如鴻毛,她瘦了,瘦多了。
他繞回自己寢殿,雁識把熱水端了過來,一盆一盆往浴桶裏倒,他試了下水溫適度,輕輕放下她。“雁識,你伺候她洗浴吧。”
雁識躊躇着說:“主子平日裏不允許我們服侍”夏流觴安靜地躺在桶裏,疲倦得眼不想睜,她試問,“要不,就讓主子泡一會兒,奴婢守在這裏”
菩提道師應肯:“這樣也好”他抽出手,下一時她拽住他。
“木兮乖,師父先走,放手。”他哄着,手慢慢掙脫她的挾制。
夏流觴泡在溫暖中閉着眼,果真鬆開力氣,菩提道師即刻邁步到門邊,打算離開。
“容錦”她呢喃一句。
菩提道師眉微皺,示意雁識快些出去。
雁識似懂非懂地關上門,退出屋子。
“你爲什麼不和我說,我以爲你死了”
菩提道師眼眸一震,手掌徐徐貼上她的臉頰,她和從前不一樣,她方今很快樂,不會整日謀劃算計,他也很高興,看着她飛翔,就夠了。
還有什麼好祈求的她在身邊,她倚賴他,她的每一個笑容,她的歡喜與悲傷
“木兮,醒醒。”
夏流觴睫毛動了幾下,暈暈轉醒。
人生好無奈,她討厭追殺。
“師父”她撐腰坐起來,傻眼了,“你不是走了嗎”
這麼輕易就醒了菩提道師牽強微笑:“某某人出了事,爲師我自然得前來營救。”
可是她腦袋裏回憶涌來,從送別他到殺手追來再到意外的吻,伴着記憶的甦醒,她的臉一寸一寸一寸黑下去。
師父滿臉淡然,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她不淡定了。這一具身體的初吻給師父了
師父是半個親人,應該不算吧。“多謝師父相救。”
菩提道師沉了臉色:“你說什麼”她依舊把他當外人看嗎
“我說,師父,你認識齊國的人嗎比如說太子什麼的”夏流觴也覺得這話有點惹師父不高興,沒繼續這個話題。
“爲師認識又怎麼樣”
夏流觴冒起星星眼,那真的開外掛了:“師父可以幫我介紹介紹嗎”
“有什麼好處”
夏流觴:“”這有點像前兩個任務裏的男神,好傲嬌。
“師父想怎麼樣”
菩提道師覺得他說出來會嚇着她,最終善意地聖母瑪麗蘇式笑:“這個以後再說,師父答應你便是。你可願什麼條件都答應師父”
夏流觴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想到言情小說裏男主大大一夜七次的要求,完蛋了,她徹底污了一定是這些日子身邊有個像她好基友的雁識的關係,說起那個污基友,夏流觴不想提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不過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