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觴躺在榻上,心還飄啊飄的。她沒有想到,容錦爲她做了這麼多。
“你猜的不錯,蘇硯是皇帝的人,發現了你的祕密告訴皇帝,我以爲我殺了他,沒想到他強用禁術,死後怨念合成晶片,晶石把你全部的計劃告訴歷宗帝。”
這些等容錦知道時,柳如萱已要喂假死藥給元璟。
皇帝縱然一時不信,但他聽聞夏流觴去了二皇子的寢殿,便速速召見欽天監。容錦想他必定想引她跳下陷阱,特地跑去阻止,可惜夏流觴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他只好先把藥丸藏在空氣中的密閉空間,換了元璟和柳如萱喝下的毒酒,加入假死藥。
這一切,夏流觴都不知道。
她久久不能入眠,想着來這裏經歷的所有,怪不得她沒有魂飛魄散,原是男人早計劃好了全局。
兩人各對着一側睡,夜風冷,被窩暖。
“容錦,你睡了嗎”
男人沒作聲。
她覺得容錦醒着的機率比較大,於是繼續說,“我的名字,你別泄露出去了。”
容錦脣動了動:“爲什麼”
他的聲音很悅耳,夏流觴不禁彎彎嘴角:“你救了我,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當然得保密。”
“你和我撒嬌”
“滾。”
夏流觴甜蜜蜜地抓緊被子,轉念心想,這個任務完成了吧
那她又要離開了。
“容錦,有一天我離開的話,你會怎麼樣”她小心試探性地問。
容錦黑眸閃爍,她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離開”
夏流觴翻個身,看他擋住上半張臉的面具,糾結說:“你都不肯脫下你的面具,我們的關係間隔了一層,我不能告訴你。”好吧,她承認她是想看看真容。
“咔擦”,她話音剛落,那面具出現一絲裂縫,整個兒碎開。
令人窒息的容顏顯露,夏流觴近距離看得亂了心神,心驟的一緊。
果然是第一次祭祀故意搗亂的人,真的與傅楚一模一樣。
不,勝於他幾分。
“傻瓜,你是不是也該坦誠一點了”一雙手搭上她的腰,似有往上的趨勢威脅。
“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了嗎”夏流觴按住他的手。
容錦不急不慢地往下摸索:“我想知道其他的。”
“好好好,我說。”她推開作亂的手,耳根子微紅,危險,有點危險。
容錦好整以暇地撐起頭。
“我,我”
三,二,一,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她連跨出三大步,眼見着要出門口,身後一股力量拉扯回去,撞在某人堅硬的胸膛上。
“喂,你幹什麼”
“坦誠相待。”
夏流觴堅定地晃腦袋。
“怎麼,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真容的人,不怕我殺了你嗎”
她來了膽子。“呦,你口氣倒挺大,有本事來啊,一口吞了我啊。”
這話說完,萬分尷尬。
夏流觴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使勁抽狠狠抽,她貌似興奮過頭說出不得了的話。
“容錦,我錯了。”
男人全身散發危險的氣息。
“容錦,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