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冷冷砸下她桌上最後一個杯子,等她擡起頭氣憤想要罵人時,他已經沒了蹤影。
呵,被誤會了嗎
“艹她的老子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樣的氣”夏流觴狠狠爆粗口一句,正要去追他,服務員怒氣衝衝攔住她。
“小姐請你賠償我們的損失”
夏流觴一腔怒火突然就消失了,心裏泛起一種莫名的失落。
長長嘆氣,她閉上眼,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付了四位數之後,夏流觴面無表情出了咖啡廳,英雄救美的活某男配已經幫她去做了,既然如此她就不再插手這件事,管傅楚怎麼誤會她,大不了忍痛不要金手指了。
拐到臨近一個路口的地方,沒有幾個人影,風吹亂髮絲,心中瀰漫一片寒意。她低頭繼續走,只見着腳上嶄新的小白鞋前,停了一雙破爛粗糙的大鞋。
夏流觴擡眼看去,瞳孔緊緊一縮,眸中倒映出那張獰笑的肥臉,隨之而來一塊黑布捂住她的鼻子,“唔唔,唔”
掙扎不止,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反抗,想要大呼救命,眼皮卻越來越沉重,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闔上雙眼。
一片漆黑。
傅楚一路160碼飆到克里頓酒店前,急急奔向櫃檯問道:“請問剛剛有沒有一個男的拖着一個女孩子來這裏他們在幾號房”
櫃檯小姐一愣,禮貌地微笑:“這位先生,我們酒店今天只出售vip套房招待企業領導。您在說什麼”
“不不,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被一個男的綁架來這裏,我在電話裏親耳聽到的,你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裏”
“抱歉,今天確實沒有外住客戶,請您冷靜一點。”
這句話拉回傅楚一些理智,他頓了半晌,再次皺眉問了一遍:“真的沒有來過嗎”
櫃檯小姐有點不耐煩,還是回了一句。”真的沒有。“
傅楚的眉頭更緊,是他太激動了,沒有思考就匆匆趕來這裏。
但是,茗茗剛纔在季司的電話裏是這麼說沒有錯,怎麼會不是這裏呢
他的腦海裏過了一遍電話中的情節,眼眸閃了些冷光。選在那種湊巧的時候,矛頭直指季司,還非常巧合地透露了地點。
他的心裏不知道爲什麼劃過一個非常驚人的想法,一個很可怕的想法。
“應該不會的。”傅楚喃喃自語,季司燦爛的笑容浮在眼前,而後是小女孩在雨夜裏一字一句堅定的話語。
“我們約定好了,誰也不準先拋下對方而去,不守約定的人是小狗”兩張面容竟漸漸地重合起來。
季,司
朦朦朧朧睜開雙眼,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一切,雙手被綁着。
夏流觴一下子清醒了,這是哪裏
記憶漸漸涌回腦海,那通無頭無尾的電話,某男不由分說的誤會,還有獰笑着的男子
她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
“醒了”
安茗茗端着一杯紅酒出現在眼前,面色淡淡。
夏流觴勾勾脣,呵,果然是她,這麼一來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在咖啡廳裏,安茗茗看到傅楚和她在一起時,故意撥電話,和身邊的人演一場精彩的戲,這恐怕是她在張老太太的宴會上看見傅楚和自己關係緩和設的局,使傅楚對自己的誤會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