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逼得沈墨離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他能有什麼藉口能敷衍過去？陸修瑾完全不給他機會。
眼下，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能無奈的伸手，撓了撓頭髮，他難得陷入這樣的窘境。
“沈墨離！！”陸修瑾明顯不耐煩了，情緒特別差，“我讓你說話。”
“我說什麼啊我。”沈墨離也要煩死了，他沒想好怎麼開口，說句實話，故事太長，就算要說，也不是時候啊，況且一時半會兒的，當真說不清。
陸修瑾不想廢話，盯着他，冷冷道，“你和宋顏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明明很熟，可你爲什麼要瞞着我？你甚至裝作不認識她，你這樣做，又是什麼意思？”
沈墨離嘆氣，他知道陸修瑾這個人，更是瞭解他的人，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就不會輕易停止，也不會輕易被謊言矇混過去，他誰啊，他聰明着呢，“你當真想知道？”
“我不想聽廢話。”他不想知道，問那麼多做什麼？
“阿瑾。”沈墨離喊他的名字，眼中有淡淡的無奈，“我要說我和宋顏談過一段，所以才這麼熟，我後來知道你們在一起，我怕你心裏介意，所以才選擇隱瞞，你會信嗎？”
一記眼刀射過來，“你找死？”
“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會信。”
陸修瑾當然不會相信，這麼多年來，沈墨離心裏裝着誰，他清清楚楚。
倘若沈墨離當真和宋顏談過，作爲多年來的兄弟，他會不知道？
想到這裏，他突然意識到了一點，對啊，沈墨離身上發生過什麼，包括沈墨離身邊來來往往過什麼人，他一直都很清楚，可以說沈墨離在他面前，是沒有任何祕密的，那麼，這個宋顏是怎麼回事？
沈墨離和宋顏很熟，沒道理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好奇怪，腦子也瞬間好疼，如同要炸裂一般，就彷彿在他的記憶力缺失了什麼，或者被強行抹去了什麼般，疼得全身有無數螞蟻在啃食一樣。
沈墨離看到他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情緒非常不對勁，心裏擔心得很，“阿瑾，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
“不用管我。”痛感越來越強烈，腦袋真的要炸開了，錐心刺骨，讓他疼得天旋地轉，隱隱想吐，他搖了搖腦袋，又搖了搖腦袋，想要驅散疼痛，用盡全力保持清醒，“你告訴我。”
冷汗不斷滴落，他的脣蒼白如紙，像是得了什麼疾病，可他一點都不在意，牢牢抓着沈墨離的手，因疼痛佈滿血絲的眼，死死盯着他，“我想要答案，我想要真相。”
“只有你了，沈墨離，只有你能告訴我，我知道！”
沈墨離的反常也好，臉上的表情也罷，無一不在告訴他，他是知道的。
知道宋顏，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知道他的頭爲什麼那麼疼，知道他到底缺失了什麼。
對，就是缺失。
這麼多年來，明明他的記憶是完整的，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