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異能和張月輪才把座下的綿羊收拾服帖,讓其反抗的不再那麼激烈。
雖然怎麼看都是綿羊累了,折騰不動了。
兩人用草木簡單編成繩子,把羊腿兩兩紮住,再把綿羊綁在自己背上。
“走吧,完事了,回去吧。”張月輪揹着偶爾還掙扎一下的綿羊,語氣平淡地說。
“哈哈哈哈哈,你瞅你那傻樣我”異能把自己的綿羊收拾好背到背上,指着張月輪拍着大腿大笑。
然後他背上的綿羊動了幾下,他纔想起來自己的樣子和張月輪差不多,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走吧。”刀鋒把自己獵殺的綿羊扛在肩膀上綁好,左手拎着一個羊頭。
他剛纔一刀把那隻綿羊的頭直接斬了下來,現在又捨不得把羊頭丟掉,只好把羊頭拎在手裏。
貳拾叄更慘一點,她一劍把綿羊攔腰劈成了兩半,現在左手半隻羊,右手半隻羊,拿的可費勁了。
五個人裏面就數王偉最好一點,他的羊不僅是完整的,還是死的,往肩膀上一扛就完事了,不過爲了雙手可以活動,王偉還是把綿羊也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衆人都準備好了,刀鋒一手拎着羊頭,一手拿着伏誅刀,朝着衆人來時的路走去。
張月輪和異能緊跟其後,最後是貳拾叄和王偉。
王偉看着異能和張月輪,準確點說是他們背上的綿羊,想要說點什麼,最後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跟上隊伍往回走去。
回去的時候比來的時候的速度快了不少,只是大家都帶着一隻羊,體力消耗巨大,常常需要休息。
“不對”
走着走着,張月輪突然站着不動了,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
衆人聽到張月輪的話,瞬間停下腳步,看着周圍警戒起來。
“怎麼回事”刀鋒放下手裏的羊頭,警惕的看着周圍。
在張月輪後面的異能也轉動着身子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目光如電環視四周。
“這羊不對。”張月輪再次開口道,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已經沒了以前的那種淡然,微微有些顫抖。
“嗯”
還不等衆人做出反應,張月輪就臉色發青,緩緩取下了被自己背在背上的綿羊。
隨着張月輪取下自己背上的綿羊,衆人才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見張月輪的背上,有一幅大大的地圖。
被張月輪揹着的綿羊,尿了。
“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嗝”異能指着張月輪背上的地圖笑的直打嗝。
結果異能笑了一半,也不笑了,臉色發青地取下了自己背上的綿羊。
只見異能的背上不僅被畫了一幅地圖,上面還點綴着幾粒黑珍珠一樣的羊糞。
“哈哈哈哈哈哈”
“哈啊哈哈”
笑夠了的衆人,捂着有些疼的肚皮再次往前走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們得在天黑前趕回去。
老太太和她的兒子都再三提到讓衆人在天黑前趕回去,甚至村裏的那個獵戶何毅也提到了早去早回。
雖然不知道天黑之後會發生什麼,但是衆人多次提及,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等太陽掛在西邊的山頂的時候,衆人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村子前。
“我們去哪”踏上道路,走在最前面的刀鋒不知道怎麼走了,轉過頭看了看衆人,問道。
“村裏有個老太太給我們提供了一間屋子讓我們暫住。”張月輪說着越過刀鋒往前走去,只是他的臉色還是比較難看,身上散發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看來被綿羊尿在身上這件事對張月輪來說打擊還是很大的。
刀鋒看着臉色陰沉的張月輪,努力憋着笑。
這時候,異能也跟了上來,從刀鋒的身邊走過。
異能也拉着個臉,身上的異味比張月輪還要更甚。
“哈哈哈哈”
看到異能的臉,刀鋒徹底憋不住了,大笑起來,雖然這一路過來他幾乎一直在笑,但是現在看到兩人,他還是忍不住地想笑。
“嗯”張月輪和異能同時回過頭來瞪着刀鋒,眼神像刀子一樣。
“哈咳咳”面對兩人殺人的目光,刀鋒乾咳了兩聲,擡頭看着天空,努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快走吧,再等會天徹底黑了。”王偉拍了拍刀鋒的肩膀,朝前走去。
只是刀鋒看到王偉正努力憋着笑,也不知道在笑異能兩人還是笑他。
村子裏點起了燈,昏黃的燈光從一間間木屋裏透出來,讓異能和刀鋒冰涼的內心感受到了些許溫暖。
衆人回到老太太家的院子前。
只見老太太的兒子正在收拾柴刀和磨刀石準備回屋。
難道他在這裏磨了一天的刀
先來的四人心底都浮現出同一個疑惑。
只是還不等他們細想,那一縷疑惑就隨風飄走消失不見。
青年擡頭看了一眼回來的衆人,點了點頭,再不理衆人,朝着院子裏走去。
異能往前走了兩步,叫住青年:“小哥留步。”
“嗯嗯”青年疑惑的回過頭,聞到異能身上的異味瞬間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古怪地看着異能,
“嘿嘿,你看我們打了獵物回來,等會能不能借用院子裏的柴火做飯”異能尷尬的笑了笑,轉了轉身子,把背後的綿羊給青年看了看。
“隨便用,水井就在柴堆旁邊,竈具廚具你們那屋子裏都有,我等會給你們拿幾件備用的衣服。”
青年說完就快步走進了院子,似乎在逃避什麼一樣。
異能聳了聳肩,帶頭朝着裏面走去。
等衆人都進了屋,那青年又打開屋門走了出來,擡頭看到太陽已經馬上就完全落下去了,關好了院門。
隨着青年關好院門,西方的最後一縷陽光也消失不見。
一個巨大的透明保護罩出現,把整個村子罩在下面。
在黑暗中,似乎有什麼生物出現,打量着保護罩裏面的村子。
天越來越黑,那樣的生物越來越多。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王偉口袋裏沉寂了好幾天的胖球吞噬鼠不安地動了動。